仙羽集 揪起的衣襟牽動著傷口,岑語遲……(2 / 2)

尹霄陽回頭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岑語遲,皺了皺眉頭。

“衛師叔,他是我帶進來的,但剛剛與兩位定字訣師兄的衝突並不是因他而起,也不是自今日而起。”尹霄陽回頭看了看那兩個的定字訣弟子,無視了他們臉上的警告之意繼續說道:“而是我與兩位師兄過去便多次發生口角,積怨已深。今日在逸客峰相遇,兩位師兄依舊言語刻薄,更是有侮辱我尹家之意。霄陽為仙羽峰弟子,應時刻謹記仙羽門規,但人生天地,孝字為先,麵對如此惡言詆毀,霄陽怎能忍受?”

“尹師弟,我二人若有什麼言語不周之處惹你不快,你大可以當麵指出來,以後我們注意便是,但是如此曲解事實就沒有必要了吧?”那六階定字訣弟子說道。

“是不是事實,你們自己清楚。”尹霄陽冷言道。

那五階弟子倒是個咄咄逼人的,當即喊道:“那你倒是說說我們是怎麼詆毀你的!”

尹霄陽已橫了心要跟他們把這件事在今天攤開,但畢竟是少年人麵子薄,咬緊了牙關也說不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話。

岑語遲可不管那些,這兩個臭小子剛才那副嘴臉真的是惡劣下流,尹家也是他們能隨意調侃的?還欺負到尹家大侄子頭上了,尹雲絡這個親叔不在,今天就讓岑叔給你出口惡氣!拍拍手說道:“兩位師兄真是好記性,剛還編排我是受尹家指使才去偷東西,這會兒便一個字也不記得了,就是不知道對彆人是不是也如這般記好不記壞。”

那兩個定字訣弟子想必也是欺負人欺負慣了,更是覺得尹霄陽定不會嚼這個長舌頭,但是萬萬沒想到碰上了岑語遲這個得理不饒人的主。那六階弟子指著岑語遲說道:“陳琛,你彆胡說八道!我們何時說過這種話!”

“哦對了!你們好像不是這麼說的,你們是說什麼‘誰護著誰’,什麼‘與奸人為伍’什麼‘一脈相承’什麼‘做法招魂’!也不知是在暗指誰!”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就連慕臨川的臉色都陰了下來,那五階弟子顯然慌了,口不擇言道:“我隻是提醒尹師弟不要和你混在一起罷了!再說了,尹家可不就是……”

“衛子旭!”那六階弟子打斷了他的話。

岑語遲挑了挑眉毛,這兩個小混蛋竟是衛家的人,怪不得如此張揚跋扈。

衛子旭也自覺說錯了話,連忙閉了嘴,一雙眼睛不安地在慕臨川和衛空之間掃視。可是話已既出,便是坐實了他們之前的確對尹家有不敬之言。但岑語遲沒想到自己兩句話便將他詐了出來,不是那句“一脈相承”觸了誰的底線,便是這個衛子旭蠢得可以。

“師父,師弟方才可能有言行不周的地方,但都是出於好意,忠言逆耳,實在是不應產生這麼深的誤會。”

衛空臉色越來越差,最後哼了一聲,說道:“行了不用解釋了!你們兩個趕緊給我滾回去領罰!彆站在這丟人現眼了!”

那衛子旭似乎還是不服氣,說道:“就算我真的說了什麼不不得體的話,還不是因為尹霄陽和這個垃圾在一起!難道他就沒有錯嗎?你們怎麼不問問他為什麼要帶陳琛來仙羽峰!到底存的什麼心思!”

尹霄陽聞言,先是朝慕臨川行了一禮,繼而說道:“陳琛是我在路上偶遇的,因為某些原因便一路同行,在路過一座山城的時候遭遇險情,陳琛因救人負傷,這件事宿遠師兄、宮師姐都……還有慕臨淵師兄都可做證。他傷口還未痊又無處可去,我們便商議將他帶回仙羽峰療傷,今日也是我們五人一同回峰,宿遠師兄他們在門口便被楚師兄叫去朝陽峰等待峰主議事,我便自作主張將他先帶到逸客峰安頓下來,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峰主還有衛師叔。\"

尹霄陽頓了頓,說道:“不過就算我沒有在這裡遇到二位,稍後二位與幾位師兄師姐見麵時,他們也會對二位彙報此事的。”

“這裡麵還有宿遠那小子的事?好,等會兒我便好好問問那小子,看看他說的有沒有你說的這麼好聽!”衛空語畢便一甩袖子,連帶著那兩個定字訣弟子一起消失在眾人麵前。

慕臨川卻在聽完尹霄陽的話之後十分擔憂地走上前去,急切地問道:“你傷在哪裡?讓我看看。”

岑語遲剛剛不覺得怎樣,現在說到這了,反而越發覺得胸口悶疼。

岑語遲原有心疾之症,心口常似有千金重,偶痛之感更是時有發生。這換了一副健康的身體,一時難以適應,一路上雖有不適,也沒過多在意。

其實一根木刺而已,對於修行之人來說並不是什麼要命的傷,而且經過宮枝枝的治療已經好了許多,剩下一些皮肉傷慢慢修養便不礙大事了。

壞就壞在剛剛他不慎受了那衛子旭一掌,這一下外傷成內傷,小病積大病,剛剛與衛氏師徒對峙之時氣氛緊張,當下放鬆下來,便覺得自己雙腿癱軟,頭暈目眩,一句“不勞峰主掛心”還未說出口,便兩眼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