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羽集 慕臨淵看起來冰冰冷冷的,身體……(2 / 2)

那被稱作簡哥的風雅青年嘴角輕輕勾起,饒有興趣地說道:“這兩人可有意思了,那站在左邊的,是碧炎宗大弟子盛平,另一邊的,是赤雲派掌門之子廉澄之。而至於誰能贏,就看是誰有命站著走下來嘍。”

“盛平?就是那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結果被人打斷了腿的盛平?”有人問道。

“這個我還真聽說過!好像是這個盛平對人家赤雲派的大小姐一廂情願,百般騷擾糾纏,都跑去人家門口帶著媒人提親了!赤雲派忍無可忍,將人攆了出去。”

另有人說道:“可是我聽說這個盛平相貌醜陋,舉止猥瑣,但場上這一位,看起來卻儀表堂堂,和傳聞中的大有出入啊!”

那風雅青年搖了搖手中折扇,說:“傳聞若是和現實完全相符,便不叫傳聞了。”

有一個看起來十幾歲的少年湊到那風雅青年麵前,說道:“簡哥,你給我們講講唄!”眾人紛紛附和。

風雅青年眯了眯眼睛,道:“你們聽到的這些,都是赤雲派的人傳出來的,自然是對己方的輿論有利,可據我所知,盛平與赤雲派廉束織郎才女貌情投意合,那個棒打鴛鴦的,正是這個赤雲派掌門之子廉澄之。”

這說話的功夫,台上二人已然交手,隻見那盛平似乎對廉澄之懷有深仇大恨,竟是招招致命,頗有你死我活的意思。

“啊?那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那碧炎宗也算是名門正派,盛平既然是碧炎宗大弟子,兩人又情投意合,赤雲派為何要阻止這門親事呢?”有人問道。

那風雅青年看著台上不斷交手的兩人,將折扇一收,說道:“那便要從二十年前講起了……”

這個風雅青年講起故事來生動細致,仿佛自己曾經曆過一般。岑語遲聽了一下,大概就是這個廉束織並非赤雲派掌門廉法成的親生女兒,而是他二十年前收養的姑娘,而這個廉澄之自小便對廉束織有那種心思,大了之後更是借著兄妹的名分屢屢行出格之事。廉束織雖對此十分不恥,卻也顧忌著情分不敢說些什麼,後來廉束織便認識了碧炎宗大弟子盛平,二人開始交往。廉束織本以為自己已有心儀的對象,廉澄之便會對自己善罷甘休,可沒想到的是這個廉澄之簡直喪心病狂,竟幾次三番對盛平暗中算計,意欲謀害盛平。

一邊是自己深愛之人,一邊是自己名義上的大哥,廉束織夾在中間十分難做,但赤雲派怎麼說對自己也有養育之情,廉束織沒有辦法,隻得放下感情與盛平保持距離,以保他平安。可盛平對廉束織一往情深,怎會因此事放棄這段感情,當即下了三聘六禮前往赤雲派提親。這下可惹怒了廉澄之,他帶著赤雲派眾多師兄弟與盛平大打出手,而赤雲派掌門廉法成十分疼愛廉澄之這個兒子,即使有心阻止,卻也無力管教,盛平雙拳難敵四手,竟是被打了個半死,最後還是廉束織哭著出來求情盛平才撿了一條命回去。而這樣的醜事赤雲派自是不好聲張,所以編了那個盛平對廉束織一廂情願的故事傳了出去。

這種“名門正派”中發生的齷齪之事,更加過分的岑語遲都見過不少,男男女女爭鋒吃醋的故事,實在是不夠看。

可那些看客便不一樣了,圍著那風雅青年聽故事的大多也都是些年輕人,對這種八卦十分感興趣,聽得是既緊張又刺激,仿佛在看什麼禁書一般津津有味。

而台下那盛平瘸著一條腿,自是打不過廉澄之的。隻見廉澄之一掌將盛平拍倒在地,隨後拔出佩劍直取盛平命門。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見一女子從旁衝出,擋在了盛平麵前,那廉澄之見狀連忙收起攻勢,將佩劍甩到了一邊。

“簡哥!這就是那赤雲派的大小姐吧!竟然舍命為這個盛平擋劍,你說的果然沒錯,他倆果真是一對!”

那風雅青年笑了笑,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

又有人說道:“簡哥當然不會說錯了,這上陽大陸上的事,就沒有咱們簡哥不知道的!”

“對,對!”眾人附和著。

這場比試最終以一場苦情戲碼結束,重傷的盛平被碧炎宗的人抬了回去,廉束織也淚眼婆娑一步三望地跟著廉澄之回到了赤雲派。

這樣一個小小的插曲並不能影響到仙羽集的進行,人們的關注點很快就放到了下一場比試上。岑語遲想著自己還是應該找個清淨的地方待著,畢竟人多眼雜,難免不會有人認識陳琛這張臉,正要離開,卻突然聽到那邊又有人說:“哎哎!這不是那個尹家的劍修嗎!尹家這些年和仙羽峰關係不好,這個小子在仙羽峰竟還呆的下去!”

尹家的劍修?尹霄陽?岑語遲朝台下看去,果然看到尹霄陽站在擂台上,正在與對麵的人行禮。

“尹家和仙羽峰的事就更好玩了。”隻聽那風雅青年一副玩味的語氣說道。

“尹家家主尹雲絡與仙羽峰峰主慕臨川割袍斷義的那天,便是十年前,十丈府之主,玉血閻羅岑語遲在仙羽集上灰飛煙滅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