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辦方會發放玉牌,玉牌會顯示自身排名,當處於最後一名時,甚至還會有儺鬼距離倒計時,若是堅持不下去就掰斷,視為棄賽。
場地當中會設置三種類型的驚喜盒子,黑色、紅色以及白色,具體效用那院長並沒有講明。
最後比賽結果以在比賽當中找到的銅球數量多少確定勝出者,第一名可以獲得一枚靈緣丹藥,足夠陷入桎梏的人突破當前境界。
喻庭總結:苟到最後、儘可能多地找銅球。
而通常聽起來越簡單的比賽往往會越困難,喻庭摩拳擦掌的同時,不免手抖害怕,她視線越過前麵一排排攢動的人頭,視線直接落在院長身旁的年輕男子身上。
那是老天師的大弟子,也是下一任的天師繼任者,聽說老天師身體不便沒出門,這次比賽全程由這位少天師負責。突然,喻庭看到那台上的少天師轉向她這個方向,她猝不及防地與其對上視線。
喻庭心虛地彆開眼,安慰自己隔著這麼多人,他不可能一眼就看到她。
領完玉牌,人群分散著跟著賽方人員分撥進入柳樹後的比賽場地,宋千秋著迷地看著充當分界線的柳樹,喃喃道:“好強的陣法之術……”
一行人分成兩撥從相反方向尋找銅球,楚棉和唐疏月固定組合,剩下宋千秋、喻庭和除冬三人一組。
隻是冤家路窄的,他們半途又遇到了常知遠,對方裝得人模人樣的,和他們打了招呼,表示了友好。
常知遠看向喻庭,提議道:“你們是打算兩人一組嗎?正好我這次是一個人,不如我和喻庭一組?”
喻庭:“?”
她沒想到這人會把話題拐到自己身上,沒有任何心理防備地瞪大了眼,手指著自己反問:“我?為什麼是我?”
“唔……大概是你看起來更加友善一點吧,我很喜歡這種性格的人哦。”常知遠笑眯眯的,像一條蟄伏於密林的毒蛇,稍有不慎就會被咬傷。
說實話,喻庭對這種人很頭疼,要時時刻刻應對不能放鬆警惕,否則就會落入他製造的陷阱,某種感覺來說,唐疏月和常知遠給她的感覺很像,雖然都人模人樣的,但實際上都是心機深沉的壞比。
不同的一點是,唐疏月壞的同時還有股悲天憫人的感覺,否則他也不會一直照顧著智商停留在十歲的楚棉,於他本該是累贅的存在,唐疏月卻能將全部的溫柔給予楚棉,這很不可思議。
而常知遠,喻庭與其不過相見第二麵,對方眼裡的傲慢和輕視是掩飾不住的,或者說他不屑於去掩飾,隻是裝得老好人而已。
現在指名道姓地要喻庭和他一組,常知遠心裡沒暗藏點壞心思她是絕對不信的。
喻庭笑嗬嗬的,轉著彎拒絕道:“比我友善還靈緣高強的人大有存在,我一個廢材哪好意思拖你的後腿,還是彆了,我和我的同伴一塊就好。”
她看到其他參賽選手打量著這邊的情況,暗罵這人招惹視線,臉上卻笑著繼續補充道:“而且你是常氏族的人,若是組隊的話,肯定一群人排著隊來呢,何必和我一個無名小卒組隊。”
常知遠笑意不減,眼裡卻已經透出冰冷,被駁了麵子,他這樣性格的人自然不會再求全,果不其然,他回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有緣再見。”
喻庭禮貌道:“好,有緣再見。”
見個屁,最好再也不見。
喻庭見人走遠,轉過頭來和二人吐槽:“這人突然抽什麼瘋。”
宋千秋和除冬對於常知遠的行為也很茫然,不過對方沒說什麼話也沒表現出離奇的行為,大可以先按兵不動,這個小小插曲過去後,他們商量著銅球的大致位置,以及如何苟到最後。
一周的時間聽起來不長不短,但按照末位淘汰大逃殺模式來說,完全用不了一周,喻庭來時大致數了一下參賽人數,估摸著有一千三百多號人,而喻庭此時排名一千二,其餘五人排名在四百名前。
“要是知道這個排名是靠什麼就好了。”喻庭盯著自己的玉牌發愁,一個小時淘汰一人,她這個末車尾很快就會被篩選掉,可偏偏喻庭並不知道如何上升排名。
除冬若有所思道:“你們還記得我們剛到墜崖山的時候嗎?進來的石門兩側設置著奇怪的符號,當時我就很奇怪,現在仔細想想,那個有可能是一種輔助類的記錄性法器,排名也有可能是根據那個法器展現的記錄來排的。”
喻庭還是不理解,“那豈不是相當於是按照靈緣高低來排的嗎?也太不公平了。”
宋千秋拍拍她的肩膀,道:“也不一定全是靈緣,這個比賽場地被大型陣法包圍,我猜測我們一舉一動都會影響玉牌的排名,而這個玉牌本身應當也是一個記錄性法器。”
所以還有勤能補拙的可能性。
喻庭歎氣,不再糾結了,大不了儺鬼來了想辦法避過去就好。
捉迷藏她還是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