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簡單繞了一圈,就發現這場地雖然一眼望過去極其開闊,但是布置的和個迷宮一樣,是奇門八卦的獨特布局,很有玄學特色。
因此一不小心踩到不同方位,或是觸碰到方位特征物,就會陷入不同的局麵,生死幾乎在一瞬之間。
宋千秋詢問同伴的建議,“走哪個方向?”
喻庭不敢妄言,在她眼裡這比賽場地和其他地方並沒有特殊之處,因此她看向除冬,眼神詢問除冬的意見,除冬似乎可以看到靈緣的深淺濃重,具有很特殊的靈緣認知力。
除冬見兩人都看向自己,不由得緊張幾分,他從來沒有被人給予如此厚望,從前遇見的人向來都是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他認認真真觀察了四周地形,最後斟酌著指了指東南方向,“那裡會比較安全。”
“好,那我們就朝著東南方向前進。”
除冬心裡抖抖索索的,沒甚自信地補充一句:“我……我不敢保證是正確的方向,你們要不再考慮考慮?”
宋千秋和喻庭心都很大,畢竟對方已經是他們同伴團夥內成員了,沒理由再去懷疑和不相信。
喻庭太清楚除冬的心理了,久久流浪沒有感受到溫暖和善意的人在被突如其來的善意包裹時,總是充滿了不安,會下意識反駁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決定。
她笑了笑,豎起威武大拇指,說道:“沒關係,我們是同伴,基本信任是當然的,就算錯了也沒什麼,那就說明是老天冥冥之中的指引,而且這場地內再壞能壞到哪裡去?”
喻庭左邊扯著除冬,後邊拉著宋千秋,笑道:“你們倆這麼強呢!怕什麼!”
有了喻庭這番說辭,除冬感動地看著他,不安戒備的心房漸漸下降,不知不覺間團隊之間凝聚力更高一些。
除冬身強體壯,相應的體術也極為強勁,喻庭以為他鍛造武器方麵是最精通,沒想到一把鐵錘作為武器揮舞起來完全不遜色於鍛造武器的能力。
一路上遇到那些不長眼睛妄圖打劫挑釁的人,除冬一隻手就能把那些人掀翻,他們甚至都來不及運用特殊招式。
與此同時,也搜刮和找到許多銅球,大多數的銅球就和找茬遊戲一樣,隱藏在特彆細節的小位置,不全神貫注完全找不到。
順著東南方向走,很快他們看到了一座建築物。
隔著老遠的距離,輕易看到那歐式大彆也刷著小清新的淺黃色與青藍色的漆,門前空地種植著枝繁葉茂的花,整體美好的不太合周圍的場景。
喻庭拽了拽宋千秋,問他:“這不會是陣法吧?我們看到的這個房子根本就是假象?”
宋千秋搖了搖頭,說:“是真實存在的。沒想到他們這次比賽手筆這麼大,看起來這次比賽沒那麼容易結束。”
說是末尾淘汰大逃殺模式,可三人進來這麼久,也沒看到過除了人與人之間自我爭鬥之外的其他奇異情況,還是說時間不到?非要等到人放鬆警惕之時再進行獵殺時刻。
房子裡的情況一切都不可控,進去之後甚至還有可能變成困住自己的牢籠死局,但常言道置之死地而後生,生與死是並存的,一味想著順暢通過本身就是不可能的。
“進去吧。”他說。
就當是提前看看什麼情況,若是安全,可以考慮之後作為據點進行休息整理。
喻庭路過花叢,她聞到了新鮮的香味,瞬間就讓人心曠神怡,不自覺地想要停下腳步在此處呆到天荒地老,她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危機感。
她看向兩人,皆從二人的眼裡看到了同樣的共識。房子的正門並沒有上鎖,是直直向外打開的,仿佛在歡迎人進來探索。
裝修豪華的內部,喻庭看了直驚歎,她是知道有錢的,但是沒想到他們為了舉辦這個比賽投入這麼多價錢,說句不道德的話,但是從這屋子裡隨手薅點什麼東西,都能變賣不少價錢。
很快實踐經驗就證明她並不是這一個這麼想,一層客廳的實木櫃子上留有器具擺放的痕跡,但不見器具本身,想來是被人順走了。
宋千秋觀察了一番周圍陳設,沒發覺古怪,而除冬也沒感受到任何靈異情況,就好像這隻是個普通的房子,以防萬一,三人還是分開來,一人一層檢查一遍,順便找找可能隱藏的銅球。
喻庭負責檢查第三層和閣樓。三樓幾乎全是落地大玻璃,因此接受了最多的陽光,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陽氣旺盛,一直緊繃的神經因為陽光而放鬆不少。
她甚至都能夠帶著欣賞的目光審視牆上那些詭譎的掛畫,走兩步間或裝模作樣地點頭搖頭,嘴裡念念有詞。
三樓房間貌似是最多的,畢竟是用來對外充當客房的,喻庭捏著符籙和銅錢劍,每開一扇門都要提前敲三下門再進去,環繞一圈然後找銅球。
如此操作進行反複,就這樣一溜走過十幾間房子,隻剩下最後幾間時,一股惡寒莫名從腳底板竄上後背,意識沒有反應,身體提前感覺到了不對勁。
喻庭握著門把的手抖啊抖,好半天都沒扭開,她深吸一口氣,正要一鼓作氣,門自己向內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