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預判鬼跡行動——(2 / 2)

她下意識後退一步,人類本能的恐懼危險意識讓她拉開較大距離,而當門完全開展,映入眼前的是一副掛畫,如先前所見的那般詭異,陽光無法完全照射進來,在門檻前形成一處三角陰影。

在這樣的氛圍之下的掛畫,格外顯得可怖,恍惚間,她差點以為這畫裡的東西要活了,喻庭撇開眼神,儘量不去直視掛畫,以掛畫為中心點,繞著圈搜尋一番,快速找完就要走時,門啪一下在她眼前關上了。

自開自關?你還怪有禮貌。

喻庭早已猜到會發生各種詭異情況,並且提前在腦子裡預演好了,屋內擺設自己突然動彈什麼的完全在她預料之中。

“下一步就是這個掛畫要蹦出來東西了吧……”

喻庭看似淡定地轉頭,把符籙一把貼上去,然後拿著銅錢劍用力劃了好幾道,直直將好好的掛畫戳成稀巴爛,而後團吧團成球狀,再將符籙全方麵覆蓋著貼上去。

最後形成一團挺有重量的實心紙球,喻庭長舒一口氣,道:“我就不信這樣你還能出來。”

果然,再一拉門就開了。她撫了撫震顫的胸口,四平八穩地繼續掃蕩下一間屋子,接下來幾間都很平靜,直到最後一間,一進去就砰一下關上了門。

這間屋子的擺設都用白布遮蓋著,窗簾是白紗,反倒更使得整體氛圍詭異。

喻庭咽了咽口水,每當這個時候,她那多餘的幻想就會冒出來,現場每一個被白布遮蓋的都好似變成了張牙舞爪的怪物,隻要她一眨眼就會起立。

她很想要喊京闕的名字,但是喻庭不敢保證京闕的出現會帶來什麼後果。

如果有人時時刻刻盯著這場比賽,甚至包括幕後黑手,觀看著每一位選手的行為,那麼京闕的出現隻會帶來災難,她不想京闕再落入圈套。

停留的時間越多,思想就越混亂,喻庭拍了拍臉,止住紛亂的思緒,檢查完屋內後開始認真想辦法怎麼對付眼前的困局。

到底是機關、陣法還是作為阻礙的鬼怪?

但是不管是哪樣,都可以用強製手段來破滅,她揚起銅錢劍,直接把門鎖劈了,再踹一腳,門晃蕩晃蕩被迫打開,可是讓喻庭卻看到這扇門開後緊跟著還是一道門。

一模一樣的,連紋路走向都一致。

她一連劈了五道門,局勢依舊不變。喻庭這下子才慌了。

層層疊疊出現的門,不可能是真實客觀存在的,喻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進行分析,她已經不是一年前那個手足無措的喻庭了,現在的自己怎麼說也學了一年的知識,即便靈緣不高,可過去的一年裡她都有認真學習。

喻庭抿著唇,利用深呼吸來壓下不安和即將發狂的神經,思考著在這種情況下該使用哪種類型的符籙才能達到最有效。

她依次使用了破開秘境、強製破陣的符籙,無反應,而後又用了鎮壓符,依舊無反應,能使的法子全都沒有用。

這扇門好像無論如何都打不開。喻庭緊緊盯著這扇門,再試無果,便扭頭尋找其他方式,宋千秋說比賽場地布置得和個迷宮一樣,是奇門八卦的布局,也許她在不經意之間誤踩到了其他陣局。

比如杜門。

杜門亦有堵塞之意,為藏形之方,諸事不利。與喻庭麵前所處的情形非常相似,因此一昧的暴力破壞用處不大,尤其是她手段並不多,喻庭得找到陣眼,將密不透風的陣局撕開一縷,方能破局。

喻庭利用銅錢劍挑開一張張白布,讓這些擺設展示出真麵目,她一一檢查過,並沒有任何特殊的情況,那些有可能被當做陣眼機關的東西她都摸過一遍,可房門還是緊閉著,壓根打不開。

房間內正對著門的方向有一個長方形的穿衣鏡,此時喻庭就站在這鏡子前,雖直視著,但她眼神不聚焦,恍惚間她從鏡子裡看到什麼東西動彈了。

喻庭一怔,一眨不眨地盯著鏡子,緊接著她就看到剛才被她掃落在地的白布彙聚成一大包,纏繞著飄忽直起,隱隱形成一個人的模樣。

並且有貼近喻庭的趨勢。

喻庭心臟跳得極快,她攥著手裡的銅錢劍,大吼一聲:“休想嚇我!”

而後利索轉身,銅錢劍反手戳穿那裝神弄鬼的東西,速度之快讓躲藏在暗處的鬼怪都來不及消散,銅錢劍發揮了它應有的效力,耳邊響起微小卻刺耳的滋滋聲響,她成功滅了比賽當中的第一隻鬼。

層層白布之下,出現一紅色盒子,想來正是比賽當中設置的驚喜盒子,她打開之後,發現裡麵隻有一蝴蝶狀的玉製品,入手細膩,品質上乘,像是佩戴品。

喻庭隨手掛腰帶上,手握著門把正要開門,猝不及防地響起敲門聲,瞬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宋千秋和除冬一般會直接喊她的名字,而不是敲門,因此喻庭可以確定門外的不是他們。

她做足了心理準備,掀開貓眼上的蓋子,小心翼翼向外看,眼球向下瞥,她看到了之前那個被她團成的符籙球一上一下跳動著,然後有雙手撫上球,將其抱在懷裡。

那人緩慢地轉身,在貓眼的顯示作用下,露出那張血淋胡擦猙獰萬分的臉,她嘴角咧到了耳根,一邊敲著門,一邊拉長著音調道:“不好意思——能幫忙開下門嗎?我家孩子受了傷需要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