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發發坐上舒南的廣本,片刻,汽車絕塵而去。那邊,怪獸媽查崗,怪獸隻好灰溜溜回家去。
影城閃爍的霓虹燈下,塗睿的臉色陰沉的嚇人,薩德奪過塗睿的車鑰匙,一巴掌拍上塗睿的肩,說道:“走,咱哥倆喝兩杯。”
塗睿不言語,輕易被薩德塞上車。
確實應該喝幾杯,這段時間真懷疑自己有病,一向冷靜的頭腦突然很陌生,時不時失控,這是怎麼了?
塗睿眉峰不覺皺緊,習慣性抬手揉著眉心,搖下車窗,微涼的晚風吹來,一陣舒適,輕輕鬆了口氣,腦中卻掠過發發在舒南麵前那自然而快樂的笑臉,心弦一抽,有點痛。
薩德冷眼旁觀,以自己遊刃花叢的豐富經驗來看,塗睿這小子肯定是得了相思病了,得,今晚就充當一次醫生罷了。
找了座位坐下,要了紮金陵乾,薩德和塗睿喝開了。
幾杯下肚,兩人臉上泛起紅暈,薩德燃起香煙,一口煙還沒吐出來,塗睿的手伸到了麵前,薩德抬起疑問的眼看看塗睿,將煙遞給了他,點上,說:“你平時不吸煙,今天怎麼?”
“想抽了。”塗睿夾著香煙,吐出仨字。
“抽煙的原因不外有三種,一是上癮,二是高興,三是煩愁,你是哪種?”薩德透過煙霧看向塗睿,煙霧中的臉很頹廢。
“哪他媽的那麼多話!”塗睿輕罵,卻沒有怒氣,說完有氣無力靠在椅背上,滿臉迷茫。
“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自己想什麼。”薩德也不生氣,繼續抽著煙。
踢掉幾個空酒瓶,趕走了幾撥彆有用心的花蝴蝶,塗睿依然不言不語,薩德突然就沒了耐心,用力推了下塗睿的肩,說:“當兄弟這麼多年,有什麼話不妨說出來,把屁放了才舒服啊!”
“我,不知道。”塗睿還是霜打的茄子,低著頭喝悶酒。
“這哪還是你呀,那個趾高氣揚不知天高地厚的塗睿呢?”薩德生氣了。
“我也不知道這還是不是我。”塗睿喃喃自語。
“不就是感情的事麼,有什麼大不了。”薩德吼了。
“你知道?”塗睿怔了。
“看你對發發的樣子,傻子才看不出來。”薩德狠狠摁滅手上的煙頭。
“你知道是發發?”塗睿傻了,自己就這麼明顯。
“塗睿,我一直以為你是最冷靜、處理事情最乾淨利落的了,怎麼在感情方麵就這德性?”薩德撇撇嘴。
“我……”塗睿也知道自己很遜,可說不出來。
薩德調整了下坐姿,說:“發發不錯!”
“什麼?”塗睿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發發是很好的女孩。”
“可她比我大。”塗睿輕咳。
“現在姐弟配流行的很。”
“那丫頭傻乎乎的。”發發傻笑的形象浮了出來。
“可愛。”薩德咕嘟灌口啤酒。
“沒什麼心機,老是丟三忘四。”嘴角微微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