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薩德又是咕嘟灌啤酒。
“菜倒是做得挺好吃的。”輕笑出聲。
“賢惠。”瞟眼傻笑的男人,薩德繼續喝酒。
“長得不怎麼樣。”笑容加大了。
“安全。”一瓶快見底了。
“身材也不好,肉肉的。”嘴角快到耳朵邊。
“性感。”一瓶酒喝光了。
“喂,你喜歡發發?” 塗睿終於覺察薩德話中彆有他意。
“你不應該吃我的醋,那叫舒南的才很具威脅!”薩德邊說,又拎起一瓶啤酒。
塗睿神色一暗,說出心中的疑問:“是她男朋友?”
薩德啖口酒,以過來人判斷:“應該不是,不過那家夥追求力度應該不弱。”
“哦?”
“嗨!管他呢!就算他是發發的男朋友,你也能將發發搶過來!你誰呀?才子塗睿!”薩德重重拍塗睿肩膀,給他壯膽。想想再補充說;“我覺得,發發好像挺喜歡你的。”
“有嗎?”塗睿莫名有了信心。
“趕快采取行動吧。兄弟看好你。”
“謝羅。”有兄弟就是好。
“酒錢你請了。”
“沒問題。”
“乾!”
“不醉不歸!”
……
那冷麵的男人是一個很大的威脅,不是說他有多優秀、多有能耐,而是發發看向他的眼神,總有些異樣……
舒南熟練地開著車子,腦中思忖著。
發發無聊地在副駕位扭來扭去,不知怎的,今天安全帶很彆扭,一會兒像卡著喉嚨,一會兒像壓迫心臟,幾次反複解開扣上還是沒辦法,怪了。
今天塗睿到底怎麼了?好奇怪,他的眼神很陰鬱?憤怒?著急?受傷?擔憂?發發實在搞不清楚,那看向她和舒南的眼神令她莫名其妙就想躲避,想逃離,一直都不敢看入那雙深邃的眼中。
還有電影,她根本就什麼也沒看進去,座位安排的太彆扭了,右邊是塗睿,左邊是舒南;一邊寒氣逼人,一邊溫情脈脈;簡直冰火兩重天。幸好有爆米花和可樂,裝作若無其事顧著吃就行。會不會根本就沒什麼?隻是自己多慮了?可那時不時交替掃過來的冷熱探照燈似乎又表明確實有些什麼不對勁。
更糟的還在後頭:可樂喝多了,膀胱可不高興了,強烈抗議!可要上廁所也挺矛盾,發發的座位剛好在正中央,無論從右邊還是左邊出去,出門到廁所的距離是一樣的。在她身體有輕微動作的時候,兩位男士幾乎同時給了反應:均調整身體,收起長腿,給發發讓出了道。看著兩邊出現的空道,發發很犯難:這從右邊走還是從左邊走?似乎從哪邊走都會有人不大高興,可自己總不能分成兩半分道走吧?更不可能有輕功從頭頂一躍而去,遁地的功夫那是想都不用想。嗯?那平時走路習慣走那邊來著?絞儘腦汁都想不起來平時的走路習慣,呆發發,要是平時多關心關心、留意留意自己也不會這麼尷尬呀!發發很有敲自己腦袋的衝動。
實在憋不住了,發發無可覺察地抖了下,有人感覺到了,舒南首先伸出手握起發發的臂,低聲說:“彆憋壞了,快去吧。”發發不及多想,憋紅著臉(不知是憋急還是尷尬造成)順著舒南的力道從左邊疾步奔向廁所。她不知道,塗睿同一時間伸出的手,不露痕跡地放回了坐椅扶手,隻是這動作全數落入舒南眼內。
越想越亂,發發煩躁地揉亂了額前的劉海,扭頭看看舒南,曆來溫暖儒雅的他竟然也輕皺著眉。
唉,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