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無景眼神閃躲心跳如擂鼓,懷中這塊溫香軟玉卻睜著雙漂亮的杏眼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他一下子心跳更快,呼吸都覺得急促。
“你怎麼心跳這麼快?”莫稚的纖細的手此刻已覆在他的胸口。
“停手,莫稚。”男人發出警告,莫稚立刻收回手縮在懷裡,像林中覓食的小鹿被獵人驚到。
喬無景看到她的模樣,一時忍俊不禁,又立刻正色,漁夫打漁時,隻有時刻清醒頭腦,才能不被海妖迷惑丟了性命。
他將莫稚放在床上,抬起她的腳仔細檢查傷勢。
已摔出淺淺的淤青,還好沒有腫脹地太厲害,他鬆了口氣。
高大的男人此刻正蹲在莫稚的身前,莫稚看著他蓬鬆的發頂和嚴肅的樣子,忍不住紅了眼圈。
在父親給她創造的夢魘中,她拚死掙紮也撕不開那層濃黑的天花板,她不敢把她的痛苦告訴哥哥和媽媽,他們這一家人在陰影下生活了太久太久,如今媽媽和哥哥都已快要脫離苦海,她為何又要重提舊事扯一家人下泥潭?
眼前這個男人讓她感覺到久違的溫暖,她抬起頭,輕輕撫了撫男人的頭發,柔聲喚他:
“喬無景……”
“怎麼了?”
男人抬頭看她,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兩人皆是一怔,莫稚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衝動,竟這樣直白,如今已經吻了,接下來要怎麼辦?是退回去重新坐好,還是就這樣倚著等他反應?這手該如何放?這腳又該如何放?
喬無景的境況也沒有好到哪去,他同樣愣怔,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威力極大,直接將他打懵,他也正慌張著,畢竟對待這種事他可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他睜著眼睛,看著那枚粉紅如蜜桃的臉蛋近在咫尺,她的睫毛像春風中的蝴蝶雙翅,微微顫動,激起他心一片粉色漣漪。
喬無景心中某處泛起溫柔,他坐直身體,一手按住莫稚的脖頸,一手摟著她的腰肢,回給她一個熱烈的吻。
“唔……”懷中女人突然驚呼。
“怎麼了?”
“你的腿壓到了我的腳,我的腳踝好像更疼了……”莫稚一雙小嘴紅潤欲滴,皺著秀美的眉毛,一副嬌嗔模樣。
他如被當頭棒喝,立刻道歉:
“對不起。”
這是喬無景今天的第三次道歉,皆是因欲念而起。
“你不要再道歉了,快送我去醫院。”
莫稚理了理被他揉亂的睡衣,這睡衣本就綿軟,哪經得起喬無景的粗暴揉捏,此刻已經皺巴巴一片,還有點要被撕裂的痕跡。
莫稚發絲淩亂,紅撲撲一張小臉,眼中還含著盈盈淚珠,衣衫不整,喬無景看著莫稚,恨自己心誌不堅,又覺得方才的吻不夠用力,他想把這個女人與他一起關起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喬無景退出臥室,趁莫稚換衣服的間隙,仔細回味方才的柔情時刻,為自己的肮臟想法而羞愧,莫稚在房內乖乖穿衣,卻不知道此刻房門外的喬無景正天人交戰,亂得不可開交……
他載著莫稚去了醫院,掛號看醫生處理傷口取藥,一套流程下來已近淩晨。
“我現在送你回家,你確定不用叫你哥哥來嗎?”他為莫稚係上安全帶。
“叫哥哥來多不方便啊……”莫稚低聲嘀咕。
“什麼?”
“啊,我是說,哥哥可能已經休息了,就不打擾他了。”
“那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了。”莫稚抬頭定定看著他,拖長聲音,像在撒嬌。
“……”喬無景一聲輕歎,這個女人真的是,磨人的妖精。
“你陪我吧,我一個人不敢睡覺,現在腳還傷了,更不敢睡覺了。”莫稚的柔聲細語又一次來襲,海妖的歌聲縈繞在他的耳邊。
“莫稚,不可以這樣。”漁夫拚死掙紮。
“不可以哪樣?親都親過了……”
“……這和接吻不一樣……”喬無景再一次語塞。
“可我想你陪我。”
對於喬無景而言,這簡直是莫稚的大殺招,一句我想你,就能讓喬無景繳械投降,俯首稱臣。
“那行,我睡客廳,你安心在臥室睡覺。”
“行。”莫稚綻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安安心心坐在副駕駛,心中的小人卻冒了出來,她陰陰一笑:
先把他騙回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