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酒道：“大可不必，我可不想喊室友姐姐。”

snake一反常態地唉聲歎氣，顧玄酒原本沒當回事，但回家之後snake還是一言不發一直歎氣。顧玄酒終於意識到她的不對勁，她眯起眼睛，嚴肅道：“你喜歡上黎溫了？”

“信息素很好聞。”

snake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這下顧玄酒全明白了。

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擼著貓，無可奈何地點評道：“alpha的感情總是來得這麼快。”

snake沉默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開口：“我的感情是不是讓你感到不自在了。”

“這倒沒有，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我隻覺得這種基於信息素和精神力的感情總是來得很快也走得很快。”顧玄酒想到一個合適的比喻，“很像有時間期限的愛情體驗卡。喜歡是真的喜歡，短暫也是真的短暫，時間過去之後就不再擁有繼續愛情的資格。”

“想來是我多拿了幾張，害你沒拿到這種體驗卡。”

在snake心情舒緩下來甚至開始開玩笑後，顧玄酒扯著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補充道：“說的就是你這種情況，你之前不是還喜歡許溪蓀喜歡得要死要活嗎？現在見了黎溫，你又繼續喜歡黎溫喜歡得要死要活，我怎麼就不知道你還有這種移情彆戀的潛力呢？”

snake沉默了一會兒，理直氣壯道：“整整七年，我愣是沒見到一個omega。現在見到一個漂亮的喜歡我的omega生出一些異樣的情感再正常不過了。”

顧玄酒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地揭穿她：“合著用我身體偷看漂亮omega的混蛋不是你啊。”

意識到顧玄酒知道她的所作所為，snake後知後覺地紅了臉，但還是忍不住抗議道：“欣賞美是alpha的自由。”

“是alpha的自由，但不是beta的自由。”在snake驟然僵硬的目光裡，顧玄酒幽幽道地歎了一口氣，“你可以行使alpha的合法權益，但請不要用我的beta身體去行使這個權益。也許這種行為對alpha來說稀鬆平常，但對beta來說卻不是。隻要omega反手一個舉報，beta可能就會以騷擾罪被抓起來。”

snake蹙起了眉：“好奇怪，為什麼法律規範的不是危害性更大的alpha，而是相對無害的beta。”

確實很奇怪，究其根源，聯邦的法律規範beta和omega的權益，保護alpha的權益。顧玄酒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人類文明發展到現在這個階段，alpha和omega卻還是活在生理缺陷和信息素驅使下。從整體進步的角度看，高精神力的alpha是天生的領導者，是時代進步的選擇。但從整體水平的角度看，alpha和omega似乎都是精神力缺陷的產物，一個過高容易紊亂被欲望支配，一個過低影響身體健康。beta的精神力倒是處在一個正常的階段，但這種正常也隻是相對正常並不是完全正常。

“alpha會被信息素影響，但beta不會，所以我一般理解為beta沒有alpha那種生理缺陷。”

snake念叨了好一會還是覺得非常荒謬，她偏了偏頭，試圖找出顧玄酒說謊的證據：“可是你那天約見陌生omega調查出軌事件的時候沒有被抓起來。”

“當然是因為合乎程序。在取得她的聯係後，我向omega保護協會提出了申請，獲得批準後才對她提出了見麵請求。在omega保護協會的乾涉監控下，我們進行了友好的交流。雖然中途發生了一些小意外，我也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充分檢討並繳納了賠償金。”

小意外指的是omega出於同情的那個擁抱。在omega突然抱上來之後，顧玄酒就知道大事不妙。在工作人員驟然銳利的目光中，她渾身僵直地站在原地，連手都不敢抬。好在許嘉閆以為她殼子裡的那個人是cake，隻讓她交了檢討和罰金並沒有把她關起來。

Snake表情複雜地嘖了一聲：“彆太荒謬。beta對omega 能產生什麼影響。”

“大概是拉低alpha的出生率，或者影響alpha的優秀基因。”顧玄酒微微歎了一口氣，“若是能像管控beta 一樣管控alpha，聯邦的社會犯罪率將會大幅降低。”

snake攤了攤手，無可奈何道：“但失去alpha，社會安穩度也會大幅下降，承擔高危職業、維持社會秩序、掌握軍隊實權的都是alpha。現在這種狀態已經是聯邦經過多次試驗找到的最穩定的狀態。”

“禁止beta和omega參與政治和軍事，現在又反過來指責beta和omega不做實事，合著好事讓你們alpha占儘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