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酒前腳剛說自己高攀不起黎溫,後腳黎願就黑著臉帶黎溫上了門。
天知道顧玄酒從貓眼裡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心情有多複雜。
不知道黎溫說了些什麼,黎願突然答應了顧玄酒和黎溫的婚事,她鄭重其事地列了厚厚一遝彩禮單子,誠懇要求昔日好同窗去她家入贅。
但問題是顧玄酒從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任何想結婚的意願。這兩個人的反應很奇怪,仿佛提出入贅請求是一種天大的恩賜一般。
顧玄酒嘴角抽搐,隻覺得黎願的腦子讓驢踢了:“……你單方麵同意結婚有什麼用,我又不同意。”
黎溫偷偷覷了一眼黎願的臉色,慢慢捂住臉,聲音帶了哭腔:“我就知道,沒人會喜歡我這樣被alpha退婚的omega。”
話音未落,黎願臉色鐵青,惡狠狠揪住顧玄酒的衣領:“姓顧的,你這副忸怩作態做給誰看,你是不是覺得我弟弟懷了你的孩子就非得嫁給你不成。”
顧玄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孩子?哪裡來的孩子?”
不是,她跟黎溫認識不到一個星期,彆說他們之間清清白白,就算真有點什麼,一個星期也查不出孩子來吧。
顧玄酒現在知道黎溫說了什麼了。她目瞪口呆地看向黎溫:“你在瞎說些什麼啊,咱倆認識才幾天啊。”
黎溫雙手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臉頰微紅,神態慈祥:“我已經把我們的事情和我姐說了,包括你是我未來孩子母親這件事。”
顧玄酒:?
喜當娘。
她轉向恨不得生吞了她的黎願,從包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化驗單,神態灰然:“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你了,其實我……那方麵不行。”
和正常beta相比,非典型beta綜合征患者一般不具有標記omega和被alpha標記的能力,自然也談不上行不行的問題。醫生給出的建議是,在徹底壓製副人格之前,不建議有性生活。
事情逐漸不受控製,從顧玄酒對黎溫做壞事惹出人命到顧玄酒因為不行喜當娘,黎願傻愣愣地將那張報告單翻來覆去看了很長時間,發現顧玄酒說的是真的之後,隻覺得手裡那張輕飄飄的紙有千斤重,一口氣頓時上不去也下不來。黎溫伸長了脖子去看,看清上麵的字體後,忍不住罵了一聲:“那豈不是我得在上麵?能不能治好啊,我聽彆人說在上麵很累的。”
謝邀,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同性戀,顧玄酒對異性沒有任何生理上的衝動。準確來說,她對任何人都沒有這種衝動,如果有一天真的喜歡上彆人,應該也是柏拉圖式愛情。
黎願把紙甩在黎溫頭上,咬牙切齒道:“人家根本生不了,那個惹出人命的狗東西到底是誰?”
顧玄酒:“……”
她本來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問題,但現在這兩人的微妙態度卻仿佛把她架在火堆上炙烤一般,讓她渾身不自在。
snake微微歎了一口氣:“打個賭,我賭她會通過給錢的方式讓你把孩子認下來。”
顧玄酒挑了挑眉,暗中回答:“我賭沒有孩子。”
“我之前一直強調她是我未來孩子的母親,是因為我喜歡她,才不是因為我有了孩子。”
確實沒有孩子,但這不妨礙黎溫纏著顧玄酒。他抱著顧玄酒的胳膊,一副非卿不娶的樣子:“看來是我命裡沒有子嗣的緣分,我願意為了她放棄成為父親的權力。”
黎願仿佛看到野豬拱了自己嬌生慣養二十幾年的大白菜,心情活像生吞了蒼蠅,她強硬地把黎溫拽起來,痛心疾首道:“她不行,繡花枕頭一個。”
“她不行,我可以學。”
不是。
您要學啥啊。
不管從哪個方向來說,顧玄酒都覺得不行,她迅速後退,遠離這兩個危險人物:“我是同性戀,對異性沒感覺,你學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