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酒麵無表情地揉了揉臉:“早知道打耳光能讓你恢複理智,那七年我每天晚上給自己一耳光。”
cake:“……”
殺敵一萬自損八千。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snake一下子被驚醒,她難以置信地摸上脹痛的臉頰,嘶了一聲:“你倆半夜發什麼癲,為了渣A吵架也就算了,現在居然上升到互毆的境地了。”
“沒有那麼嚴重。”cake試圖解釋,但顧玄酒打斷了她,陰陽怪氣道:“不是互毆,是我自虐。我隻是想時刻提醒自己,苦肉計和眼淚都隻是PUA的手段罷了。”
這句話的指向性太過明顯,snake有點心虛,說了句我要睡了就不肯繼續搭話,留下cake獨自麵對顧玄酒。
cake好半天才擠出一句:“你今日的攻擊性好強。”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你以為你的妥協和心軟能換來愛情嗎?”顧玄酒揉了揉眉心,要不是自己的臉還在發燙,她恨不得再給cake幾個耳光。
cake掩下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心虛地為自己辯解:“我不可能做這種蠢事。”
“你這些年就沒少做蠢事。也虧得你能忍,這事如果放在我身上,不讓賀翠微身敗名裂我都不姓顧。”
“你已經成功讓她在朋友圈裡成了人人喊打的渣A了。”
“我覺得還不夠,如果你昨天沒和她一刀兩斷,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報複她讓她徹底身敗名裂。她憑什麼這麼欺負人,就因為她是alpha,我就該老老實實做她過去的錯誤或者心照不宣的玩物?在她浪費我這麼多年青春之後,如果我下場淒慘她有什麼資格獲得幸福兒孫滿堂?”
cake被顧玄酒語氣裡的刻薄尖銳嚇到了,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顧玄酒可能在賀翠微身上看到了她父親的影子。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cake試探道:“萬一她改悔了呢?”
顧玄酒深惡痛絕道:“她不會改的。她隻會反複在你的底線上蹦躂,然後打著愛情的幌子,把你往泥潭裡拉。舉個簡單的例子,你原諒她的出軌之後她改悔了嗎?她沒有啊,不僅沒改悔,還給自己找了個未婚夫,如果你沒發現,你現在就是人人喊打的小三了。”
末了,顧玄酒一針見血道:“連名分她都不肯給,你還指望她給你愛情?”
將賀翠微以往的所作所為和顧章聯係起來,cake瞬間下頭:“……你說得對。”
見cake態度逐漸強硬,顧玄酒迅速變臉,笑盈盈道:“既然如此,你明天早上把賀翠微的東西收拾收拾丟出去吧,她那間房我昨天以高價租出去了。租客隻有一個要求,她想儘快搬進來。”
cake:“……”
總覺得被套路了,顧玄酒說了這麼一圈,最終目的好像就是為了租金。
她沉默了一會,心裡慢慢浮起一個離譜的猜測:“你說的租客,該不會是許溪蓀吧?”
顧玄酒低聲應了一聲。許溪蓀開出了一個無法拒絕的價錢,怕snake和cake壞事,顧玄酒沒讓她們知道這件事。
cake大驚失色:“你瘋啦?她是omega,在沒有合法關係的情況下和omega非法同居我們要進去的。”
顧玄酒露出一個微笑,漫不經心道:“不用擔心,我那間房也租出去了,明天我們就要搬走。”
cake咽了口唾沫,心驚膽戰:“另一個租客該不會是黎溫吧?”
“他很早就惦記賀翠微那間房了。”顧玄酒再次點了點頭,“但他沒有許溪蓀那麼大方,所以我思考了一下,打算把那間大房間給許溪蓀。”
cake:“……”
不是,你怎麼還擱這選上了。把房子租給兩個曖昧對象然後自己搬出去,你這算盤珠子都要崩我臉上了。
cake瞳孔地震,心情複雜,小心翼翼地提醒道:“snake知道肯定會鬨的。”
顧玄酒無所謂地攤了攤手,坦然道:“我隻是同時滿足了兩個omega一生僅一次的請求罷了。既然他們說喜歡房子,我也隻好忍痛割愛租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