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了證明我也不會給你提供類似服務。”顧玄酒實在不忍心看這個傻孩子瞎折騰,抬頭看了黎溫一眼,誠懇道,“因為我收了你姐姐的錢。”
黎溫:?
你可真夠黑的,我以為是花錢找契約女友,結果花錢找到了一個契約海王。契約海王也就算了,畢竟長得好看,美貌即是正義,結果海王居然因為收了我姐的錢不讓我碰。
想到這裡,黎溫憤憤道:“我也能加錢。”
顧玄酒誠懇道:“建議彆加,我不喜歡逮著一家人薅羊毛。你姐姐的意思是,專業陪聊陪吃陪學都可以,隻要沒有親密接觸,她給我雙倍薪酬。”
黎溫冷笑一聲:“彆太荒謬。”
顧玄酒道:“你可以想想中午吃些什麼,隻要不是太荒謬的要求,我都可以給你做。”
許溪蓀聽了一會,越聽越覺得不對,幽幽道:“顧玄酒你老實告訴我,除了我跟他是不是還有其他人找你?”
“你如果喜歡的是另外一個,也許會和你姐姐排到一天。”顧玄酒沒心沒肺地勾了勾唇角,波光瀲灩的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許溪蓀,柔聲細語道,“多虧有你,我才能找到生財之道。”
許溪蓀愣了愣,好半天才擠出一句:“你是真黑啊。”
顧玄酒莞爾一笑:“你比她重要。”許嘉閆沒你富有。
注意到對麵坐著的黎溫黑了臉,顧玄酒加上一句:“你們都比她重要。”你們都比許嘉閆富有,所以和賀翠微放在同一天的人是許嘉閆。
顧玄酒原本沒打算把業務拓展到剛分手的前女友身上,但查清了這些年cake給賀翠微倒貼的錢後,她毅然選擇了廣撒網,磨刀霍霍向前任。不把這些年失去的錢賺回來,她顧玄酒就不姓顧。
那天晚上,賀翠微的心情像坐了過山車一般。恩斷義絕的前女友突然把她的聯係方式加了回來,又問她有沒有找合約女友的想法。她以為這是顧玄酒原諒她的表現,激動地連扣幾個好。然後顧玄酒就發來了一份明碼標價的合約,並且特彆注明了雙倍收費。最氣人的是,合同上用黑字注明甲方不得脅迫或迷惑乙方親密接觸。賀翠微看著那份格外明顯的騙錢合同陷入了沉默,最後還是捏著鼻子答應了顧玄酒提出的一係列離譜要求。
最荒謬的事情發生了,顧玄酒發來了一份排班表,上麵標了她和其他雇主的工作時間。
賀翠微:“……”
論老實人女友分手後突然變成海王,而我隻有繳納巨額門票才能進魚塘的離譜故事。
賀翠微看到上麵出現的黎溫二字,緩慢地打了個問號,她的未婚夫為什麼會出現在前女友的魚塘裡麵啊。
顧玄酒的回複來得很快:“感謝賀小姐送來的有錢弟弟。”
看到那條消息,賀翠微氣得在顧玄酒樓下抽了一晚上煙,最後被巡邏的保安大爺抓住掃了一個早上的煙頭。
顧玄酒臉上的表情太過耐人尋味,許溪蓀笑罵了一句:“你要不要把人渣的潛質發揮得這般淋漓儘致。”停頓了兩秒,許溪蓀又道:“那我是不是你最重要的人?”
顧玄酒沒說話,許溪蓀推了推她,好一會她才不情不願擠出一句:“談錢可以,走心不行。隻論錢的話,你當然是我最重要的客戶。”
雖然沒得到想要的回答,許溪蓀依然很高興,她抱住顧玄酒的胳膊,笑眯眯道:“我再續一個小時。”
但這次顧玄酒堅定地拒絕了:“不要,手酸。”
許溪蓀:“……”
真恨不得打死你個龜孫。
黎溫直愣愣地看著眼前荒唐的場景,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超越了他以往的認知範圍。
不知道,不理解,但祝福。
他的目光在眼前這兩個人身上遊移,最後停在了那個小巧的計時器上。他眨巴眨巴眼睛,心情微妙地停在了一種想要破罐子破摔但又舍不得自己岌岌可危節操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