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溫咳嗽一聲,眼巴巴看向顧玄酒:“有沒有一點成年人該有的服務?”
“當然有啦,而且還是為你量身定做的成年人的服務。”顧玄酒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笑眯眯地攤開書,在黎溫驟然亮起來的目光裡,她一字一頓道,“成年人的一對一家教服務。好了,黎先生,把書翻到第十三頁,我給你講講這本書的主要知識點。”
顧玄酒把黎溫找她當合同女友的事情告訴黎願之後,黎願沉默了一會,發來了一份密密麻麻的學習計劃。顧玄酒不太讚成黎願提出的管束教學,但看到黎溫離譜的履曆之後,她陷入了沉思。
黎溫的大學專業是omega護理學,是一個人儘皆知的專為富有omega設立的水學曆專業。之所以說它是一個水學曆專業,是因為omega護理學隻教授普通大學的基本學科,也就是聯邦所有公民必學的生理學、抑製劑學和omega法學等科目。四年課程不超十五門,出題簡單,批改寬鬆,隻要交錢就能無限次數補考。
顧玄酒覺得黎溫的履曆離譜,不是因為他選了這個專業,而是因為黎溫考一門掛一門,大學四年補考無數次,畢業兩年還有三門沒過。顧玄酒合理懷疑,如果黎願沒在黎溫脖子上拴了繩子強行拖著他往前走,黎溫沒通過的科目會更多。
她把黎願發來的學習計劃打印下來,展示給黎溫看:“你應該也不希望我嚴格按照你姐姐發來的學習計劃鞭策你吧。”
黎溫:“……”今天這書是非看不可了是吧。
許溪蓀忍不住笑出聲,幸災樂禍的意味太明顯,顧玄酒推了推她,笑眯眯地給人下套:“我其實不太好意思和omega講生理構造這一章。”
許溪蓀瞥了一眼書上密密麻麻的各色標注,回憶起了上學時被期末考支配的恐懼,以為顧玄酒有意讓她講這一章,忍不住舉手求饒:“我學過的知識已經全部還給老師了,沒法教人。”
顧玄酒微微歎了一口氣:“我的意思是,希望我講到這裡的時候,你不要趁機調戲我。”
許溪蓀從顧玄酒的肩膀上抬起頭,眼尾薄紅,眼角眉梢都透露著幾分嬌俏:“如果你讓我繼續靠著的話。”
顧玄酒又轉向黎溫,誠懇道:“我當年拿了一個很高的分數,但九年過去,我也沒法保證一定能幫你通過考試。要不我們終止合同吧,或者我給你介紹一個專業老師,不幫你通過接下來的考試,這錢我拿得心虛。”
黎溫呼吸一窒,暗恨黎願壞他好事。他恨恨翻了幾頁,看到了顧玄酒圈起來的重點,咬牙切齒道:“合約上是不是說不管效果如何,第一個月的錢都不退。”早知道所謂的合同女友會偷偷被他姐姐換成合同家教,他才不會費儘心思搞這種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戲碼。
顧玄酒點點頭:“基於你的特殊情況,我可以給你全退。”反正黎願說了,攪黃這樁合同她直接出十倍月租買斷合同。
黎溫冷笑一聲,看穿了顧玄酒的真實想法:“我姐是不是告訴你,如果我終止合同,她會給你一筆巨款。”見顧玄酒垂下眼簾含糊說了兩句話,黎溫恨恨道:“她怎麼又這樣,我找的beta女友都被她用這種手段弄走了。”
許溪蓀挑了挑眉,暗戳戳給顧玄酒上眼藥:“雖然他年輕,但我忠誠。你是他眾多beta女友中的一個,卻是我唯一愛過的beta。”
黎溫:“……”
不是吧,不是吧,這種事情也要拉踩的嗎?
黎溫覺得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想了一會突然想到他之前就是這麼拉踩賀翠微的。
踩人者人恒踩之,黎溫恨不得穿回一分鐘前抽死那個口不擇言的自己。
從許溪蓀靠上來之後就snake一直很焦躁,此刻聽到許溪蓀那句唯一愛過的beta,她忍不住啐了一口:“五十步笑百步,是唯一愛過的beta,卻不是唯一愛過的人。”
一直沉默的cake感同身受道:“起碼比賀翠微好吧,許小姐起碼談戀愛的時候是一對一談,賀翠微直接一對多。”
兩個副人格就誰的前任比較渣這個問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顧玄酒被吵得頭疼,但當著這兩個人的麵她又沒法表現出來,於是笑眯眯回了一句:“許小姐是我見過最慷慨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