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薑若璿的翻車來得比誰都慘烈。事情的起因是她看上了許溪蓀,送了幾次花之後又覺得顧玄酒更有征服欲,但她還沒和顧玄酒搭上關係,那兩個人就分了手。許溪蓀沒給過她好臉色,薑若璿當然不會自戀地認為許溪蓀移情彆戀於她。但她還是覺得這兩個人是為她反目的。原因無他,她覺得顧玄酒看她的眼神不清白。後來薑若璿每次回想這件事,都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顧玄酒哪裡是眼神不清白,分明是生了雙含情眼,加上人溫和,這才給人一種被暗戀的錯覺。
但高中時候的薑若璿很中二,認為人類離了她第二天就要滅絕的那種中二,詭異的腦回路能繞聯邦版圖走幾圈。不管如何,她當時固執地認為顧玄酒對她有意思。就在她滿心歡喜想著用哪種姿態拒絕顧玄酒才能維持住這種曖昧關係的時候,許嘉閆出現了。
分手第二天顧玄酒就開始和許嘉閆同進同出,薑若璿難以置信地跟了兩天,發現顧玄酒同時和許嘉閆和許溪蓀保持著曖昧關係。她當時還不清楚許嘉閆和許溪蓀的關係,但那種離譜又和諧的三角關係徹底顛覆了薑若璿的三觀。三個人兩兩之間都很曖昧,彼此之間又沒有嫉妒。
她甚至不確定地思考加入這種穩定關係的可能性,但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心設法糾正這三個人的離譜三觀。但許溪蓀不常來學校,顧玄酒又喜歡打工,薑若璿最後將目光放到了許嘉閆身上。
在她的精心設計下,許嘉閆確實對她生出了兩分興趣,但隻是出於研究目的。在誤以為顧玄酒和許嘉閆都喜歡她的前提下,她不可避免做了很多蠢事。
許嘉閆說話難聽,薑若璿覺得她在欲擒故縱,輕嗤一聲把注意力放到了每次都給回應的顧玄酒身上。回首這段往事的時候,薑若璿才猛然發覺顧玄酒的險惡用心。在大家都是清澈少年的時候,顧玄酒已經初具了黑心資本家的品德。那個缺德冒煙的家夥什麼都不說甚至願意配合她的表演,在她自怨自艾的時候默默拿出手機錄像。她當時愚蠢,隻覺得顧玄酒對她愛而不得聊以安慰,所以後期被顧玄酒用錄像威脅著幫忙的時候她又心痛又心慌。
顧玄酒和許嘉閆鬨掰的那天晚上,薑若璿的青春結束了,以一個尷尬而慘烈的方式。在她幫助顧玄酒離開那座城市之後,顧玄酒刪除了手機裡所有的視頻。她以為再無後患,但許嘉閆當夜把她犯蠢的視頻分享到學校大群了。很久之後,薑若璿才知道許嘉閆偷偷在顧玄酒的手機裡安裝了監控軟件,這也是她的清白名聲沒保住的主要原因。
往事不堪回首,薑若璿嘲諷著彎起嘴角,打定主意不再付出更多真心。可在顧玄酒品出幾分不對用那雙漂亮的黑眼睛看向她的時候,她的心臟再次背叛了她,欲蓋彌彰般急促跳動。
顧玄酒懶洋洋打了個哈欠:“不談愛情的話,有三分。”許是意識到今天異常的尖銳,她緩和了語氣。
“等價交換,很合理。”薑若璿順著她的台階往下走,捏住顧玄酒的臉,難以置信地往旁邊扯了扯,嘖了一聲,“你最近好像圓潤了不少,三個月不到就圓了兩圈不止。”
顧玄酒也很無奈,她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軟肉,忍不住流下了悔恨的淚水。她的飯量是一碗飯,但snake吃兩碗還要加甜點和水果。她的運動量是三公裡,但cake步行三百米都累夠嗆。cake吃得少動得少,snake吃得多動得多,她們倆單獨主導身體的時候都能勉強維持之前的身材。可當她們都能主導身體的時候,疊加的不是正麵影響而是負麵影響,一到飯點snake就喊餓,沒跑兩圈cake就喊累。吃得比之前多,動得比之前少,不胖才怪。
“吃得多動得少不圓潤才怪。”顧玄酒把她的手從臉上扒拉下來,上下打量她一圈,“你倒是清減了不少。”
“吃得少動得多不清減才怪。”薑若璿鬆開手,話鋒一轉,“許嘉閆說今天下午賀翠微會過來,怎麼沒看到她呢?”
話音剛落,黎溫那邊發了條短信約她出去看電影,顧玄酒輕聲嘶了一聲,把選擇拋給了薑若璿:“賀翠微臨時有事調了時間,現在隻有賀翠微相關人員可以見,你想見賀翠微的情敵還是賀翠微的前未婚夫?”
薑若璿冷笑一聲:“一個都不想,謝謝。”
“那就選黎溫好了,昨天還有幾個知識點沒講透,我去給他補節課。”
薑若璿翻了個白眼,沒有感情地拍了拍手:“一份工資打幾份工,顧小姐好敬業哦。”
顧玄酒嚴肅道:“請不要侮辱我的職業道德,我對雇主的感情和態度會根據雇主開的工資靈活變動。所以我斟酌了一下,決定把之前分給你的感情收回來給許溪蓀,畢竟她出錢多。”
薑若璿:“……”
實名舉報顧玄酒虛假宣傳加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