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酒:“……”
再舊情難忘也不能和彆人先婚後愛吧。等年少的激情褪去,再經過世俗的打壓,虛假的白月光大抵要變成發餿的飯米粒。
許是因為提到白月光,氣氛一時有些凝滯,兩人沉默著用完了飯。
臨走前許嘉閆舊事重提,儼然一副很為顧玄酒終身大事操心的樣子。
顧玄酒被磨得有點不耐煩:“我要結婚隻會和喜歡且確定可以相伴一生的人結。”
“由於精神力問題,S級alpha並不長壽,平均壽命在五十左右。omega和beta在壽元方麵較占優勢,平均壽命在八十上下,所以他極有可能無法與你相伴一生。”說到此處,許嘉閆突然有些害羞,停頓了片刻才繼續道,“我的道德不允許我為愛做三,所以我會堅持鍛煉身體,熬死那個alpha,等他死了我就去找你結婚。”
顧玄酒的嘴角微微抽搐:“如果你熬不過他呢?”
許嘉閆默了默,順著顧玄酒的思路往下走。雖說S級alpha普遍短命,但也不排除特殊情況。她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幽幽道:“雖然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排除這種情況。如果我退休了他還活著,那我也隻好打破原則為愛做三了。”
顧玄酒:“……”
我真服了,六十多歲的老太太還要為愛做三,你是一點臉麵不給自己留啊。
她直接站起來,冷漠道:“彆再說類似的話了,給我留點臉麵吧。”
——
回家洗了個澡,換上睡衣和拖鞋,總算感覺輕鬆了一些。顧玄酒吹完頭發,習慣去翻紅酒和酒杯,結果剛打開酒櫃就收到許嘉閆適度飲酒的勸誡。
顧玄酒猛地合上櫃門,隻覺得手機屏幕上那幾個方塊小字變成緊箍咒緊緊箍住了她的腦袋,讓她透不過氣。她深吸一口氣,發送最後一條消息後迅速拉黑。
“私人時間,勿擾。”
snake嘖了一聲:“如果不是確定許嘉閆沒來過這裡,我都要懷疑她在這裡安攝像頭了。”
cake慢吞吞道:“她沒來過這裡,不代表她沒辦法在這裡安攝像頭。”
顧玄酒捏了捏眉心,將許嘉閆的事情拋擲腦後,雙手撐著大理石的酒櫃台麵,轉而思索酒精消耗速度過快的原因。
明明上個星期剛剛填滿了酒櫃,可現在酒櫃已經空了一半了。沒找到今天想喝的那款紅酒,顧玄酒猶豫片刻,決定出去買酒順帶把貓接回來。
“你少喝點吧,照這樣下去病還沒好人先沒了。”snake有些無語,“還說發展點健康愛好,合著你說的健康愛好是喝酒啊。”
顧玄酒腳步一頓,猶豫片刻後下定了決心:“你說得對,既然你們沒有什麼統一的業餘愛好的話,那我們從下周開始加班吧。”
snake光是想到那些繁瑣的數字和報表都覺得腦殼痛:“這種愛好也沒有健康到哪裡去。”
“但是其他愛好燒錢,這種愛好卻可以創造財富。”顧玄酒拖長了聲音,在兩個副人格的鬼哭狼嚎聲裡慢悠悠道,“也許我可以兼職做一下數據分析或者理財管理。”
現在三個人都覺得喝紅酒是個健康愛好了。
顧玄酒到貓咖的時候裡麵隻有店主一個人。店主窩在深橘色的沙發裡,周圍圍了一圈貓,顧玄酒很快就鎖定了她家那隻白貓。白貓揣著爪子端坐在店主頭上,儼然把店主頭上的卷毛當成了貓窩。
“小白調皮,給你添麻煩了。”
看到顧玄酒進來,白貓敏捷地跳到沙發上,隨後快跑幾步,勾著她的衣服跳進她懷裡,尋了個舒適位置臥下。她撫摸著小白的背脊,嚴肅道:“不可以蹲在姐姐頭上,會弄臟姐姐頭發。如果不小心勾到頭發,姐姐會痛的。”
“沒有沒有,她很乖的,平時都待在我腿上的。隻是今天來了幾隻比較凶的貓咪,我身邊沒有位置了。”
店主推開身邊一圈貓,艱難地從貓堆裡麵爬出去,隨後問顧玄酒要不要喝咖啡。
顧玄酒婉拒了她的好意,買了兩袋貓糧便打算離開,結果剛轉身就隔著落地玻璃看見了一個熟人。
她異父異母的弟弟——顧司黎。
已是夏初,顧司黎依舊穿著厚厚的毛衣,脖子上甚至圍了一條羊毛圍巾。他站在玻璃外麵,手裡拎了一塑料袋藥,卡其色毛衣幾乎與街對麵的廣告牌融為一體。似乎很詫異在此處見到顧玄酒,他緩慢地抬起手,掌心向上慢慢彎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