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蓀:“……”
她果然不該對這種隻愛錢的端水大師抱有其他的幻想。
許嘉閆漫不經心地翻著膝蓋上放著的冊子,聞言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她抬起眼睛,慢條斯理覷了許溪蓀一眼,見她麵色不虞彎了彎眸,眼裡滿是促狹的笑意:“年輕的時候做了那麼多蠢事,現在想抱得美人歸是不是過分了點?”
許溪蓀理直氣壯道:“有沒有可能我才是那個美人呢?”她將手搭到顧玄酒肩膀上,進而環住她的脖子,迫使顧玄酒與她對視。
“你想不想抱得美人歸?”
顧玄酒的笑容淡了一點,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退:“許小姐給的錢不足以讓社畜007哦。”
許溪蓀狀似苦惱地盯著顧玄酒的眼睛,刻意拖長了聲音,蠱惑道:“如果你願意嫁給我的話,我所有的財產都將歸屬你。”
顧玄酒眼睫微顫,她壓下快速跳動的心臟,迅速推開許溪蓀,欲蓋彌彰道:“如果你再胡說八道我會單方麵撕毀條約。”
許溪蓀順從地收回手,臉上的笑容真誠了幾分:“嘴會騙人,心跳不會,我就知道snake依然愛我。”
顧玄酒有些無語:“光她一個愛你有什麼用?你想得到她,應該努力讓cake也愛上你才是。”
許溪蓀不說話了。
顧玄酒笑了笑:“畢竟許小姐的最終目的不是純愛。”
許溪蓀蹙眉,自暴自棄道:“反正最後留下來的人是你,與其想方設法討好她們兩個,不如一步到位討好你。”
“我嗎?許小姐這麼說可真讓我受寵若驚。”顧玄酒將手指搭在許溪蓀的手背上,在許溪蓀眼神發亮地盯著她的時候毫不猶豫將其推開,“彆想了,我平等討厭所有欺負過我的人,尤其痛恨你和賀翠微。”
被推開的手僵在半空,手指稍微蜷縮了一下,動作幅度很小,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許溪蓀收回手,緩慢地眨了眨眼睛,無所謂道:“反正我想要的也不是你的愛。”
顧玄酒從善如流道:“我懂,你要替身我要錢。”
許溪蓀有些氣悶,指著顧玄酒的手機屏幕上的小紅點質問道:“哪有你這樣到處勾三搭四的替身,你手機列表裡的那些人到底是誰?”
顧玄酒無辜地回望她:“潛在客戶罷了,許小姐應該能理解我吧。”她將許溪蓀的手指從手機屏幕上拿開,在許溪蓀發脾氣之前笑眯眯地誇讚了她漂亮的美甲。
許嘉閆的目光在兩人中轉了個來回,短暫的不悅後,她平靜地收回視線,往許溪蓀的杯子裡丟了五塊方糖。
許溪蓀沒看到她的動作,端起馬克杯喝了一口後差點吐出來,念及顧玄酒在場,她艱難地咽下了咖啡,但免不了陰陽怪氣:“醫生的手最是金貴,姐姐手抖得這般厲害,記得及時去做檢查。”
許嘉閆抬了抬眼皮,吐出一道模糊不清的氣音:“不是手抖,我故意的。”
許溪蓀瞪了她一眼,像隻沒骨頭的大貓一般懶洋洋靠在顧玄酒的身上,探頭去看顧玄酒回信息。
顧玄酒推開試圖看清她手機上各種信息的許溪蓀,無可奈何地將注意力轉移到許溪蓀身上:“你再這樣我就走了。”在許溪蓀雙手合十道歉保證的時候,她迅速挑了幾條訊息回複,隨後將手機息屏倒扣在桌麵上。
半路折回來找許嘉閆簽字的顧司黎簡直歎為觀止,將體檢表遞給許嘉閆的時候忍不住看向顧玄酒,意味深長地嘖了一聲:“看不出來你的感情經曆挺豐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