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遠遠看見顏玉馬上飛奔過去,待看到顏玉的臉微愣了一下。“小姐你怎麼弄成這付樣子?難道,是夫人們為難你。”
顏玉看著手上的血跡,自是知道現在臉上必然是相當猙獰恐怖。“她們還沒那個膽子,是我不小心劃到樹枝的。”這慌撒的一點也不好,連顏玉也騙不了,自是騙不了雲兒,不過顏玉也不需要騙到任何人。“雲兒,幫我去找一些傷藥。”
“是。”雲兒乖順的退下去拿藥。
顏玉走進綠竹屋,走到鏡子前。依舊是年輕美麗的那張臉,隻是臉上分布著三條猙獰的疤痕,疤不深也不寬,但都很長,一條從鼻子一直延伸到左耳,一條在右邊的臉頰上劃了個半弧,一條斜斜地穿過大半個臉頰。顏玉的整個臉上都是血淋淋的,有些血已經凝固,有些還在往下流。縱然是再美的一張臉,有了這樣的三條醜陋的疤都會成為一個醜八怪。
顏玉的右手不小心撞了一下櫃子,顏玉痛得要憋出淚來。“慕容殤,早晚我要在你臉上劃三十條疤,把你的四肢都給折斷。把我今天受的到十倍還給你。”
此時正在某處偷情的慕容殤忽然覺得很冷,就對身下的人說:“看來露天偷情很容易得傷寒,我們還是進去吧。”
顏玉坐到椅子上,左手輕輕地抓住右手,閉目用力一拉,顏玉痛得大罵:“慕容殤,本姑娘早晚要扁死你。”顏玉邊罵邊用力一推。做完這一拉一推的動作,顏玉就躺到床上,閉目養氣。
過了許久,顏玉聽到開門的聲音。顏玉以為是雲兒,懶懶地睜開眼,又馬上閉上。“雲兒,把藥放在桌上,你可以出去了。”
“我聽雲兒說你臉上受傷了,想不到如此嚴重。”是個男聲,不是雲兒。
顏玉睜開眼,仔細一看才發現進來的大公子慕容徽。“隻是不小心被樹枝劃傷了而已。”
“當真是被樹枝劃傷?”慕容徽細細地大量顏玉的傷口,儼然不信。
顏玉從床上坐起來。“不然大公子以為我是怎麼傷的。”
“隻是這樣便好,畢竟顏玉姑娘住在我的府邸上,出了什麼事我也不好向仙君交代。”慕容徽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盒。“這是西界做好的傷藥。”
顏玉走上前接過。“那就多謝大公子了,顏玉自個兒不小心自然怨不得旁人,大公子不需要內疚。”她顏玉自己的仇自當要自己報,不需要假借旁人之手。
“那我便不打擾顏玉姑娘處理傷口了。”慕容徽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而且很沒紳士風度的連門也不關,夜風冷颼颼地吹了進來。
顏玉看著慕容徽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便慢慢騰騰地走向臉盆邊。
“雲兒,傷藥拿來了沒有。”顏玉拿起毛巾開始擦著已經結塊的血,痛得齜牙咧嘴。
雲兒手上拿著紫色藥盒進來。“四小姐,這是剛剛從東界送來的生肌止血膏。”
顏玉伸手接過藥盒,伸手蘸上一點輕輕地塗了起來。漫不經心地:“我師父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
顏玉的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失望,快的連她自己也不曾感覺到,但是雲兒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雲兒打開桌上慕容徽送來的藥盒。“這是雪玉生肌膏,是最好的傷藥。”
“比我們東界的頂級傷藥生肌止血膏還好嗎?”顏玉停下了手上塗藥的動作。
雲兒一邊細細地檢查藥盒,一邊回答。“生肌止血膏雖好,卻比不上雪玉生肌膏。雪玉生肌膏是以前宮廷的禦用傷藥,西界界主慕容縋乙曾是天帝坐下最得力的將軍,英勇善戰,經常受傷,因而天帝將雪玉生肌膏的配方賜給慕容縋乙,從此天帝被殺,天宮被毀,知道雪玉生肌膏的配方的也隻有西界的人。”
顏玉一把搶過雪玉生肌膏。“你不早說,既然這傷藥這麼好,自然是用這個了。”
“四小姐不怕大公子下毒嗎?”雲兒一臉擔憂地看著顏玉毫無顧忌的樣子。雖然她已經仔細檢查確認過這傷藥沒有問題,但若是顏玉出了事,她可就死定了。
顏玉看著一臉擔憂的雲兒。“放心了,慕容徽要想害我還不會用這麼低劣的手段。慕容徽雖然算不得聰明人,但也不是傻瓜。你在慕容徽身邊待了這麼多年還不了解他嗎?”
雲兒一聽顏玉的話馬上安心下來,到底是關心則亂。“我雖在大公子身邊待了六百年,但也摸不透他的底細。”
“哦?”東界很早以前就在訓練暗人,暗人分上下兩等。下等的暗人資質算上等,東界裡的高層人士都有這些暗人的資料,下等的暗人往往混雜於其它幾界的底層,雖然很難探聽機密,但也是東界掌握敵情的重要來源。上等的暗人據說隻有十個,他們的資料隻有身為東界界主的於偌穀一人知道。
雲兒雖隻是個下等暗人,但也算的上是人中龍鳳,又加以多年的訓練,探聽功夫更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