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族軍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首領就死了,頓時亂作一團。戎族一個將領勉強穩住軍心:“顧軍很多都中毒了,大家莫慌,我們還有鬼醫大人。”
戎族暫時被安撫住,但瓦圖的死還是引起了軍心渙散,與之相反的是北境軍士氣大振,打得戎族節節敗退。
這時,熟悉的煙霧又飄了起來,戎族人大喜過後大驚,北境軍竟絲毫不受影響。
楊忠一刀砍死一個戎族士兵,振臂高呼:“戎族蠻軍,你們的毒我方已經破解,受死吧。”戎軍一聽,心裡的防線瞬間崩了,這時顧君瀾又道:“投降者不殺。”
戎族人一聽,都猶豫了,一個人扔下了武器,接著一群人也扔下了武器,但還有少數戎軍堅決不投降。
顧君瀾手臂流著血,麵色沉著冷靜:“其餘人,殺。”
不到半天時間,北境軍完勝,儘管以最快的速度結束了戰爭,但戰場上依然伏屍一片,有戎族人的,也有北境軍的。
北境將士振臂歡呼,互訴勝利的喜悅。顧君瀾望著一片戰死的屍體,心中更多的不是喜悅,而是解脫,此戰結束,北境百姓便可過上一段平靜日子。他沉默良久後吩咐道:“打掃戰場,帶他們回家。”
當夜,北境軍營一片喜悅,都在飲酒慶祝勝利。
顧君瀾沒和眾人一起慶祝,此時他正在審訊營,下首跪著從戎族軍營搜出來的兩個人,一個是接近殘廢的鋅支,此刻正癱在地上,驚恐又憤怒。另一人一身黑衣,右臉有一蠍子形印記,形容陰鬱,此刻正一臉驚慌的跪著,此人正是給北境軍下毒的鬼醫。
顧君瀾坐在主位,對鬼醫冷冷道:“你有話對本將軍說?”
鬼醫匍匐向前:“將軍饒命,隻要將軍保我一命,我願為將軍效力。”顧君瀾神色不明,鬼醫看他沒有打斷自己,以為對方被自己說動,麵露喜色道:“這次用的藥其實還未完成,若最後大功告成 ,隻要吸入此藥,當場就會七竅流血而亡,將軍神勇,往後戰場上再用上此藥定會戰無不勝。”
鬼醫越說越激動,沒注意到顧君瀾越來越冷的臉色。顧君瀾慶幸因為蘇星洛而提前發動進攻,若等鬼醫將藥做成,那北境軍……後果不堪設想。
正想著蘇星洛,外麵守衛稟道:“將軍,蘇公子求見。”
蘇星洛進來後,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兩人,對上鋅支的眼神時,蘇星洛臉上綻開妖冶的笑容,顧君瀾覺得此時的蘇星洛如一個蠱惑人心的花妖,豔麗又危險。
笑容落在鋅支眼裡,就如同索命的惡魔,他感覺剛結痂的傷口又隱隱作痛。
蘇星洛移開視線,指著鋅支問顧君瀾:“請問將軍,這人可還有用?”
顧君瀾淡淡道:“他曾掠奪百餘名涼城女子,將她們侮辱致死,當處以淩遲之刑。”
蘇星洛笑道:“那就是遲早得死,可否讓我先解決一些私人恩怨?”
鋅支大駭:“顧君瀾你不能把我交給他,你說過投降者不殺,你怎可言而無信?”蘇星洛那天那一槍給鋅支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顧君瀾不理他的大呼小叫,對蘇星洛道:“留他一條命,屆時要給涼城百姓一個交代。”
蘇星洛笑著應下了,鋅支現在無比後悔當時惹了這個惡魔,但現在為時晚矣。
一邊的鬼醫不認識蘇星洛,但看到顧君瀾對他很客氣,便也想討好一番。他諂媚道:“這位公子,小的有一味藥,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話引起了蘇星洛的興趣:“哦?他可是你們戎族將領,你幫我對付他?”
鬼醫討好道:“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小的當然也要侍奉明主。”
蘇星洛一臉興味地看向鋅支,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對方氣急敗壞的樣子,鋅支憤怒道:“你這個小人,首領昔日待你不薄,你竟這麼快就倒戈相向。”
鬼醫這時已經認定顧君瀾會重用他,略感優越道:“此一時彼一時,鋅支大人還是想想怎麼求顧將軍網開一麵吧。”
蘇星洛興致勃勃地看了一出狗咬狗的戲碼,在鋅支忍不住要打鬼醫的時候緩緩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鬼醫不妨給將軍展示一下你的能力,看看你的藥是不是真的那麼靈?”蘇星洛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捆著鬼醫的繩子。
鬼醫一愣,這是要讓他親自給鋅支喂毒?他轉頭看著鋅支要吃人的目光,心裡有點發怵。但一想到對方身負重傷,還被捆著,這又是自己立功的好機會 ,便壯著膽子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拿出一顆黑色藥丸給鋅支喂了下去。
鋅支咳著想把藥吐出來,但藥入口即化,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不一會兒鋅支便疼得滿地打滾兒,破口大罵道:“蘇星洛你個賤人,我當時就應該乾死你,顧君瀾對你這樣,怕不是你早就爬上了他的床……”後麵的話越來越難聽,但蘇星洛臉上毫無怒意,反而笑得更加豔麗。
最後是顧君瀾聽不下去吩咐道:“來人,把他帶下去,堵住嘴。”外麵的侍衛聽令把鋅支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