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白癡竟然讓我氣得連晚飯都沒有吃。
心情鬱悶的來到後院準備散步,忽見涼亭裡圍了一群人,毫不熱鬨。平日裡這裡人煙稀少,今天那些古靈精怪的丫鬟又在搞什麼鬼。
我躲在暗處細細觀察。
人群中一聲吼,丫鬟甲氣勢磅礴的站了起來:“好了!十文,最低價格!”
她說著,手裡一個畫軸似的東西一抖,那紙上赫然是赤欠寒的畫像。手持扇子,風度翩翩,未語含笑。
俊是俊,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他什麼這麼精明的拿著一把扇子作瀟灑狀。
眾人一聲讚歎,紛紛搶購。
夜裡窗邊一聲響動,閃進來一個身子。笑麵虎悠閒的靠著我的床前,笑道:“有人在思春麼?想你狐狸哥哥了?”
我坐起來,一把擰住那張討厭的笑臉:“我不是讓你去教訓那些混蛋嗎?怎麼他們一個個的毫發無損,精神奕奕?”
他疑道:“怎麼可能?我明明按照你的吩咐,把他們一個個的全部變成了斷袖,怎麼可能呢?”
我從他吐詞不清的語句中聽到兩個刺耳的字:“你剛剛說什麼?”
他得意的說:“就是把他們全部變成了斷袖了。此法術我最擅長,從來都沒有失手過!”
我開始明白了。雷茨緊緊盯著赤欠寒可以理解成深情款款,而文易那句“我會心疼”更是彆有深意!他們全部變成了斷袖,難怪會首先喜歡上絕世美人赤欠寒了!
我啞聲道:“你......我隻讓你去打他們一頓,誰讓你去把他們變成斷袖了!這下該怎麼辦才好?我還不想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笑麵虎不置可否的說:“這樣他們就不會說你是斷袖了。”
我問:“有辦法變回來麼?”
笑麵虎道:“沒有辦法。在他們真心愛一個人之前,性向隻能改變一次,一旦決定了,就永遠不能再變回去了。”
我歎口氣:“罷了,誰讓他們平日裡也儘是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想笑麵虎卻羞澀道:“真的不能改。就像......就像人家喜歡你一樣!也是不能改的!”
惡。
我握住了笑麵虎的手,鄭重的說:“我早就知道你惡心,但是還不知道你這麼惡心。”
解決了外患,是時候解決內憂了。如今我在府中地位日益下降。我招招手,附在笑麵虎耳邊:“如此這般......”
笑麵虎的笑一直很僵硬,此刻卻透出了一絲奸詐:“他好歹也是師父的人。這樣太危險了。我有個好方法。”
於是笑麵虎又附在我耳邊:“如此這般......”
第二日起了個大早。
我看見赤欠寒坐在走廊上,兩眼放光的在玩著什麼,近了一看,才發現那廝手裡拿著一個碗大的夜明珠。
記得師父撿他回來,撥了撥算盤,笑道:“又有賺,又有賺。”
原來是真的有賺的。我那房裡什麼都不差,就差個夜明珠做裝飾呢!
我一把搶過來,問他:“小寒,你在乾什麼呢?”
他甜甜的笑著:“我在想,這個球應該怎麼玩?”
我摸出兩顆珍珠在地上彈來彈去,看得他心癢難耐:“你那個不好玩。你若喜歡這個,我就和你換吧。”
他認真的數了幾遍,說:“你兩個,我一個,你太吃虧了。”
我說:“怎麼會。你是我的伴讀,我們應該做知心朋友嘛。”
赤欠寒的眼中似乎快要泛出淚光:“小王爺,你對我真好!”
好笑的看著他玩弄了一會珍珠,一轉眼的時間,忽然發現他手裡多了兩顆琉璃球。比那夜明珠要美上十分。
我又要和他換:“夜明珠比琉璃球更值錢一些。”
他搖頭:“既然如此,小王爺,我更不能再占你便宜了。”
我說:“怎麼會,我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