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下雪了,白雪漫漫,寒氣逼人。王府內殿外麵宦官宮女卻跪了一地。有人凍的嘴唇都已經青紫。
惑王穿著紅色的長袍,麵色妖豔。坐在高高在上的主位。
我與父王齊齊行禮:“參見王上!”
惑王抬手示意赤欠寒停下,慵懶的說:“王宮裡麵太過煩悶。忽地想到王弟這裡來一趟。看來王弟果然清廉,府中擺設甚是簡單素雅,果然不負孤的厚望。”
“臣弟送王上回宮。”父王恭敬道。
“怎麼這麼急就趕著孤走?”惑王似乎不在意道,“孤還想多留一會,恩?”
父王靜默。
我從來沒有見過父王在惑王麵前用這種態度。但是惑王並未動怒,反而眼角玩笑意味濃重。
“來人!”惑王張口道。
幾個宦官慌忙走進來,頭也不敢抬的跪在地上。幾乎用的是匍匐的姿態。
惑王抬手:“聽說王弟你收了個絕色少年,我要把此人帶回宮中。我那宮中正缺個會彈琴的美少年。聽說此人被朝中一些小輩說成了和莫雙斷袖,對莫雙的聲譽甚是不好,不如孤來調教一下,如何?”
惑王好男風,宮中常有男寵暴斃。我雖討厭他,但是也不至於送他入火坑,何況我還沒有搞清他的底細,而那傻子還在和我鬥法,我還沒有玩夠呢。
我急忙說道:“王上,赤欠寒是我的伴讀,隻比我大一點,不懂事,進宮和在這裡都是一樣的。他不懂什麼,隻會陪我念書罷了。那些說什麼斷袖的,不過是可笑的傳聞。”
顯然我的話沒有絲毫分量。惑王眼睛看向了父王:“王弟,孤問你要了這個人。”
父王皺眉,行了一個禮:“王上請諒解。王上若喜歡,臣弟可以派人尋來比他更會彈琴的。替王上解憂。”
惑王漫不經心道:“噢?”
父王沉著的說:“天下之大,自然有比他更好的人。王上大可不必為一個小小的伴讀費心。”
惑王忽然發了怒,站起來:“連琴!你不要以為仗著孤對你的寵愛就可以恃寵而驕!孤一樣可以殺了你!”
我心裡一驚,原來惑王和輿論中一樣喜怒無常。平日他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不料發起怒來卻也令人心裡生寒。但父王卻依舊站直了身子,不緊不慢的開口:“王上想要臣弟的命,臣弟不敢違抗。”
惑王暴怒,額間的青筋暴起,拂袖而去。
宦官身如篩糠,跪在原地不知是帶走赤欠寒還是不帶。
父王冷聲道:“還不走!”
殿中靜的可怕,父王轉身離開。
整晚都徹夜難眠。
我閉上眼睛,腦海裡總是浮現惑王暴怒的臉和父王沉重的表情。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快要發生了。
此時孔荷在外間問道:“小王爺,你還沒有睡嗎?”
我懶懶的答應一聲。
孔荷說:“小王爺,赤公子在外麵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