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服務員今天戴了副眼鏡,看樣子鏡片還挺厚。
“你是近視嗎?”
陶初一沒頭沒腦的問。
服務員始終保持八顆牙齒微笑,“是啊,我是八百度近視,平常戴隱形,今天隱形找不到了,就戴眼鏡了。您需要客房服務嗎?”
“不用了。”
陶初一把餐具交給他,隨後關上房門。
南宮雲裳補眠補到晚上,陶初一也跟著眯了一小會兒,她需要時刻保持清醒,以防有人鑽空子。
目前,凶手身上有兩條人命,找不出殺人動機,隻能說凶手是個變態。
壁畫上還有兩個女人,凶手下一步會對女士下手,目標可能是她們,也可能是其他人。
陶初一從頭到尾梳理一遍,列出諸多疑點。
第一,1301床底的屍體為什麼毀容,既然凶手已經用刀把人殺了,為什麼多此一舉?原因可能是凶手有殺人癖好,就想這麼做,或者凶手和被害者有仇,為了泄憤。
第二,凶手為什麼要照著壁畫殺人,也許是精神狀態異常,也可能是某種家族習俗。
現在已經拉了兩條警戒線了,一樓大廳裡守著兩個便衣警察,凶手想要再動手會冒很大風險,除非他瘋了不在乎。
從陽台往下看,幾乎可以把半個城市儘收眼底。霓虹閃爍的文苑市,高速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到處都是屬於繁華都市的快節奏。
現在是晚上九點鐘,陶初一檢查門窗的功夫,莫名發現門框邊上有塊透明膠帶,正好粘在鎖扣下麵的位置。
她從包裡取來手套,這才把膠帶撕下來,重新鎖好房門,掛上防盜鏈。
南宮雲裳醒了,從臥室出來就看見陶初一在房門邊上搗鼓什麼。
“怎麼了?有問題嗎?”
陶初一準備好一切,回頭對她笑笑,“沒什麼大事,可能有小賊總惦記偷點東西。姐姐,今晚你在臥室裡,把門反鎖,不管聽見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如果動靜大,立馬報警。”
南宮雲裳聽出來了,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但是陶初一沒有明說,可能是擔心她害怕。
“你小心。”
陶初一點頭,胸有成竹的模樣令人十分安心。
房間裡的燈相繼關閉,漆黑一片,陶初一在客廳坐著,注意門口的動靜。而南宮雲裳在臥室毫無睡意,手機緊緊握在手裡,準備隨時撥打電話。
她不會功夫,出去隻能拖後腿,唯一可以幫上忙的事就是及時報警。
時鐘播過十二點,已經是轉天淩晨,昏暗視線中,門把手忽然被從外扭動。扭了兩下沒扭開,外頭的人似乎急了,竟直接用房卡開了門。
房門打開一道縫隙,露進來長廊的光,一個人影堵在門外,伴隨猛烈的推門動作,防盜鏈嘩啦啦作響。
來人像是不怕驚動任何人,暴力開門,防盜鏈一下子就被扯斷了。背著光影,出現在門口的人身高大約一米七五,偏瘦,手裡有把泛著寒光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