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進到房間裡,反手關上房門。須臾間,陶初一從天而降,劈手打在此人的手腕上,刀子咣當落地。
兩人在黑暗裡扭打,陶初一踢開凶器,放開手腳,拳頭結結實實鑿在來人身上,直把他打的跪在地上。此人還想來個反撲,被陶初一踹翻,徹底動彈不了了。
客廳的燈亮起來,一覽無餘。陶初一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繩索把他捆個結實,再將口罩帽子丟掉,露出男人的本來麵目,正是兩次來送客房服務的服務員。
“我就知道是你。”
陶初一打開房門,房間裡的光線與長廊融合。
這時候,便衣警察們迅速衝到十七層,將服務員扭送警局。酒店的其他工作人員看到凶手是他時,紛紛露出震驚的表情。
“你沒傷到吧?”
南宮雲裳前後左右的檢查,確定她沒事,終於鬆口氣,天知道她剛才有多緊張。
陶初一倒像是沒事兒人一樣,“我好著呢。”
幸虧她有私下努力健身,已經能夠靈活支配今生的身體了。
南宮雲裳脫力般坐到沙發上,長舒一口氣。
“凶手抓到就好,過不了幾天我們就能自由行動了。”
然而,陶初一卻盯著門口皺起眉,疑點還有很多,弄的這麼大動靜,好像是要乾完最後一票就跑路,就算把自己搭進去也要殺了她們。
警方在“凶手”的同事和家人口中了解到,此人平日裡非常和善,待人接物也算真誠謙遜,沒有人相信他會乾出殺人的事來。
但是後來,警方又查到關於殺人動機的重要線索。“凶手”名叫竇思恩,男,二十七歲,外地到文苑市打工,家裡有父母,沒結過婚。從去年開始,他沾染上賭博,欠下百萬賭債無力償還。
而在不久前,竇思恩突然把債務還上了。根據警方斷定,這筆來路不明的錢應該與他接連殺人有關。
陶初一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又談不上來。直覺告訴她事情沒有這麼容易結束。
為什麼1301的屍體會毀容呢?竇思恩並沒有交代過這個問題。
南宮雲裳看她眼睛發紅,想讓她去休息,可這孩子倔起來是九頭牛拉不動。她把休息時間都給自己了,連著好幾天沒睡好,再熬下去身體非熬垮了。
“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姐姐?我說話你都不聽了?”
陶初一立馬賠笑,“當然認啦,聽,怎麼會不聽。隻是我覺得1301房間裡的死屍很奇怪。凶手為什麼燒傷他的臉,屍體身上沒帶其他任何東西,卻留著身份證。按理說,凶手應該不想讓彆人發現死者的身份,不應該會忽略。”
見她又陷入自我沉思,南宮雲裳索性坐下來陪她一起往後分析。
“你的意思是,凶手故意讓彆人發現死者是誰?”
“對,但毀容這個舉措,證明他不想暴露死者是誰。既然不想暴露,又特意留下身份證。”
陶初一忽然抬眸,“也可能是凶手故意混淆視聽,讓人們誤以為死者叫張石煒。”
聽到她的推斷,南宮雲裳麵露驚訝,“你是說凶手和死者互換身份了?有這麼戲劇化嗎?又不是拍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