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陳東業對著麵前那束枯枝發了半天……(1 / 2)

當Omega愛錯人後 月月牙 3811 字 10個月前

陳東業對著麵前那束枯枝發了半天呆,半晌後,他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凍得有點冷,才將那根煙在雪裡按熄,他想起自己剛剛所想的東西,覺得好笑,自嘲的笑了一聲。

敬瀾進了電梯,他要下到負一層去開車,電梯裡沒有幾個人,下到三樓的時候,進了兩個人。

“敬瀾。”

敬瀾抬頭,正是幾日沒有見的薩麥爾。

敬瀾:“薩麥爾,你怎麼在這裡。”

薩麥爾身上穿著白色的飛行服,行色匆匆的模樣,雖然天氣已是隆冬,但是他的額頭滲出幾滴汗水:“我過來看隊友,我們的一架搜救飛船撞上了小天體,飛船裡的隊友受了傷,今天早上被安置在了這邊。”

敬瀾擔憂道:“他情況怎麼樣?”

薩麥爾笑道:“還好他的飛行能力過硬,成功的等到了支援,現在沒有什麼大礙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能在醫院裡麵看到陳冬業。

薩麥爾到一樓與敬瀾道彆,他看著薩麥爾和他的同事一邊交談一邊走了出去,搜尋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很多天,縱使敬瀾心裡還存著一絲希望,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抹希望也越來越渺茫。

屬於敬鳴的那個小點,在很多天前閃爍了一下,便再也沒有亮起來過了,灰暗的躺在那裡,就像一顆沒有光澤的石頭。

敬瀾匆匆穿過寒風,手機上是周尹峰給他打的兩個電話,敬瀾歎了一聲氣,有些無奈,回撥了回去:“尹峰,怎麼了?”

手機裡麵是車載的輕音樂,周尹峰輕笑一聲:“就想問一下你,爸爸怎麼樣了?”

敬瀾:“還是老樣子。”

周尹峰:“平時彆太累,有護工看著,對了,我今晚可能回來比較晚,你先和姐姐吃飯。”

敬瀾想到要獨自麵對周曼英,就覺得頭疼。

周尹峰在今天早早的下了班,他沒有像往常一樣迫不及待的回家,而是打通了一個沒有標注的陌生電話。

他打過去,過了十秒左右,電話被接起,那頭傳出一個陌生的男音,聽起來大概四十歲左右的模樣:“喂,周先生嗎?”

周尹峰坐在車裡,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男人嘿嘿笑了一聲:“我跟了他兩天,找到他現在住的地方了,他今天像是休假,早上穿著便服出的門。”

周尹峰:“地址給我發過來,我把錢給你打過去。”

他不多語,直接掛掉電話,幾分鐘後,地址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周尹峰驅車往地址那處去,大概開了半小時左右,開到了目的地,目的地是一處懸浮住宅,一棟棟藍白色的房子浮在地表上方,下方是花園草坪,停著透明的磁力飛行盤,將人和車運送到上麵去去。

懸浮住宅是近幾年流行起來的,安全係數與保密係數較地表住宅更高。

周尹峰將車停在了下方的車道上,把車窗打開,點了一支煙夾在手上,外麵很冷,像是又要下雪的樣子,車裡的暖氣一股一股的往外麵冒,他指尖凍紅了,也不是很在意,煙燃了一會兒,他才抽一口。

敬瀾身體不好,於是他從不在敬瀾麵前抽煙,敬瀾也不喜歡他抽煙,周尹峰從前沒有抽煙的習慣,染上這個習慣,卻也是因為敬瀾。

他愛敬瀾,愛的瘋狂,從高中第一眼看到敬瀾開始,眼睛就離不開這個Omega了,他愛敬瀾的臉蛋,愛敬瀾的天真懵懂陽光朝氣,愛敬瀾時而安靜,時而又跳脫,他愛敬瀾的一切,越是熟悉敬瀾,周尹峰便越覺得這個人就像是上帝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

敬瀾是向陽的向日葵,而他不過是地裡腐臭陰暗潮濕的爛泥,他不敢接近敬瀾,隻敢在陰暗處用他貪婪的眼睛看著這個Omega,在敬瀾走過他身邊時,小心的碰一碰他的衣角,聞聞他身上淺淡的味道。

那份狂熱的愛一直被束縛著,直到某一天,他感覺自己受不了這樣痛苦的折磨,在半夜裡起來,抖著手撿起了父親落在客廳抽了半截的煙,在黑暗中點上。

起初他不敢點燃這支煙,因為他知道要是自己抽煙,陰晴不定的父親會把他打個半死,但他很痛苦,愛而不得,愛而不能觸碰到的痛苦,讓他難受的發抖,渾身的細胞叫囂著撕扯著,他急需一個東西來平複他的痛苦。

周曼英很早就學會抽煙了,在周尹峰撞見她抽煙的時候,周曼英碰了碰他的臉,對周尹峰說:“尹峰,這樣不好,但是我很痛苦,我隻能靠這樣來舒服一點。”

黑暗的客廳裡一顆淡橙色的火星在空中劃過,周尹峰深吸一口,刺辣的煙氣滾過他的肺部,他抑製不住的彎腰咳嗽起來,害怕吵醒父親,周尹峰捂著嘴,壓抑的咳嗽,許久後,他停止了咳嗽,雙肺痛的不行,但是轉移了他自己的痛苦,於是他緩緩的,再一次把煙放在了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