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先生有一段時間沒來過了啊。”
beta醫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藥都吃完了嗎?”
敬瀾:“停藥有段時間了。”
beta醫生:“敬先生,這些藥不能隨意停掉,要進行了心理評估才能停。”
“最近身體有什麼不適的情況嗎?”
敬瀾:“有一些輕微的失眠,偶爾會莫名的心悸。”
醫生低頭將他的病症寫在紙上:“聽說你這段時間遭遇了一些變故,可以講給我聽聽嗎?”
敬瀾低著頭扣著手指:“我的爸爸還有、還有哥哥……”
他停頓了一會兒,最後說:“抱歉,這些事情我不想講。”
beta醫生微微一笑:“他們去世了嗎?”
beta醫生的話像一擊重拳擊打在敬瀾身上,他閉著眼,平息著自己心中的恐懼與痛苦,殊不知醫生默默的將他的行為記錄了下來。
“周先生剛才和我聊了兩句,他跟我提到你要跟他提出離婚。”
敬瀾:“是的,我們準備協商離婚了。”
beta醫生低頭又寫了一些東西:“在這之前,你是不是因為你父親和哥哥的事情十分痛苦呢?”
敬瀾:“醫生,我不想談這件事情,我現在隻想讓你幫我評估一下我的病情,看是否需要繼續服藥。”
beta醫生乾笑了兩聲:“這也算是評估的一項。”
敬瀾心中有些不悅,但醫生一本正經的看著他,他無奈,醫生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沒事,累了的話我們先中途休息。”
周尹峰坐在外麵候診的沙發上,心情愉悅的哼著歌,護士給他端來了小餅乾,周尹峰問道:“還有多久呢?”
護士笑著和他說:“可能還有一會兒,您先等等。”
他衝護士禮貌的點頭,接過她遞過來的牛奶。
時鐘指向十的時候,診療室的門打開了,敬瀾臉色蒼白,絲毫沒有血色。
“結束了?”他攬住敬瀾的肩膀,“走,我們回家。”
這次的診療讓敬瀾覺得十分的不舒服,他腦袋生疼,手抓住周尹峰的袖子:“我想回去睡會兒。”
周尹峰讓他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口處,beta醫生也推門而出,兩人對視,醫生衝他點了點頭,周尹峰微笑回應,在敬瀾耳邊道:“好,我們回家。”
敬瀾回去後昏天黑地的睡了兩天,他被抽走了全身力氣,累的連手也抬不起來,這期間周尹峰進來過一次,叫了他幾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但敬瀾隻能微微睜眼,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
第二天傍晚他緩緩醒來,周尹峰坐在他身側處理著公務。
見他醒了,忙把人扶起,往敬瀾腰後墊了一個枕頭:“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敬瀾點頭:“餓了。”
不一會兒周曼英端著吃食上來,她看了敬瀾一眼,隻是把東西放下就走了,不像之前那樣總是在敬瀾耳邊聒噪。
敬瀾覺得胃餓的難受的痙攣,喝粥的時候難免狼吞虎咽,周尹峰輕輕幫他拍了拍背:“慢點。”
“敬瀾,診療結果出來了,”周尹峰麵色擔憂,“你現在被確診重度的抑鬱還有重度的焦慮症。”
敬瀾懵了:“怎麼會,我現在感覺還好,並沒有什麼太難受的地方。”
周尹峰的眼神憐惜:“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從回來到現在,你睡了快兩天。”
敬瀾的眼睛懵懵的眨著:“我隻是困了。”
周尹峰:“不,我詢問了醫生,這是你的病症。”
他緩緩說:“醫生分析可能是你最經經曆了太多的打擊。”
周尹峰替他理了理鬢角的頭發:“等過兩天我再帶你去檢查一下,開些口服的藥。”
敬瀾:“可是過幾天我們要去離婚。”
周尹峰:“你的身體更重要,離婚什麼時候都能離,況且你現在病的這麼嚴重,聯邦是不會同意你和我離婚的。”
敬瀾呆住了:“我沒有生病。”
周尹峰:“你病了,你隻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他再次殘忍的用一句話禁錮住了敬瀾。
周尹峰:“你先休息,過兩天我們再去複診,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敬瀾揉了揉眼:“我覺得我又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