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幾人一路南行,所到之處,到處都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輕風吹過,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聞者無不作嘔。行不數日,道路紛紛傳言,說道大遼南北兩路大軍夾攻雲州,在城下與宋軍開仗數次,互有勝敗,雲州情勢十分緊急。
蕭雨心下擔憂,說道:“遼軍猛攻雲州,咱們須得急速趕去,否則,雲州的安危,恐怕,就很危險啦!”清風等人齊聲稱是。
蕭雨,清風,月池和歐陽雪本來都是超然物外、不理世事的人,但雲州存亡關係重大,或漢或虜,在此一戰,卻不由他們袖手不顧。
於路毫不耽擱,不一日抵達雲州城郊。史聽得號角聲此起彼落,遠遠望去,旌旗招展,劍戟如林,馬匹奔馳來去,雲州城便如裹在一片塵沙之中。
蕭雨見此,無不駭然,歎道:“唉!難道,戰爭就真的這麼重要嗎?可以不把百姓的生死放在第一位嗎?”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從哪裡傳來幾聲嬰兒的哭聲。歐陽雪隨聲尋去,隻見一個嬰兒躺在一個將軍的懷裡,將軍雖死,卻顯出了博大的愛,將軍用那厚厚的胸膛,將嬰兒壓在身下,以此來護他周全。
歐陽雪輕輕地抱起哭泣的嬰兒,道:“好可愛的孩子,蕭郎,我們收下他吧?”
蕭雨點了點頭,示意答應她的決定,收下這個孩子。
這時,來了一人說道:“你們是誰?把孩子交給我!”
蕭雨問:“你又是誰?”
來人說道:“本將軍乃是先鋒官秦羽,他的父親乃是叛將之兄,主帥下令,要將他滿門抄斬。”
歐陽雪說道:“對不起,這個孩子現在是我們的,所以,你不能殺他。”
秦羽說道:“你們是他的同黨?”
清風說道:“是不是同黨跟你沒有關係!”
秦羽道:“我就說嘛,他肯定還有同黨,來人,將他們一乾人等,全部拿下!”
蕭雨笑了,說:“如果你們不怕死的話,就來拿吧!”
秦羽征戰數載,也不曾有人敢如此說話,當下就拔出腰中長劍,招招都是要人的殺招。
蕭雨拾起地上的劍,朝天一揮,滿天星鬥,道:“連一個小孩都不肯放過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就算殺了你,也不為過。”
清風走到歐陽雪的身後,看著她懷中的嬰兒,道:“你看,他笑了吔!他在對我笑吔!”
月池一聽,也走到歐陽雪的身旁,用手輕輕地刮了刮嬰兒的小臉,見他露出了微微地笑臉,心下高興不已。
秦羽見此人武功勝出自己數十倍,不敢怠慢,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來此又是為何?”
蕭雨冷冷地說道:“我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還沒有人敢攔我們的路,你是第一個,我不殺你,如果你一再刁難的話,就不要怪我劍下無情啦!”說完,便回到歐陽雪的身邊,看了看那個嬰兒,用手摸了摸,道,“眉目清秀,骨骼奇特,真是練武的好材料。”
歐陽雪問道:“你要教他練武?”
蕭雨說:“不隻要教他練武,更要讓他學文,我要讓他做一個文武全才的人。”
清風問:“那誰教他比較好呢?”
蕭雨說:“這個......以後再說吧,那位死去的將軍是叛將之兄,恐怕,如果他的妻子還在城內的話,恐怕將會遭遇不測,我們還是趕快進城,否則就來不及了。”
霎時,刑場中跪下數位家眷,老的老,小的小,其中一女說道:“將軍,你誤信奸人之言,錯殺忠良,你不得好死!”
城中百姓跪下哀求道:“將軍,他們都是冤枉的,請將軍高抬貴手,就饒了他們吧。”
“大膽!誰要是為他們求情,就跟他們一樣的下場!”
頓時,無人不敢再言。
“既然,沒有人敢向他們求情,那我來替他們求情,將軍不去戰場殺敵,跑到這裡來屠殺雲州百姓,你是來顯威風還是閒著沒事呀!”
“誰在說話,給我出來!”
話一落,從人群中走出一個少年,跳上刑台,解除了她們身上的繩子,道:“你們回家吧,你們看看這個孩子是你們的嗎?”
其中以老婦走了過來,道:“這是我家的孫子,他的父母為了抵抗遼軍,雙雙都戰死沙場了,唉!苦命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爹和娘。”剛說完,就哭了起來。
少年說道:“老婆婆不要哭,等他長大了你就告訴他,他父母都是好樣的。”
“多謝恩公。”
少年扶起她,道:“你們都起來吧,清風月池,你們送他們回家去吧。”
將軍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法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