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問道:“公子,你真的要給她治病嗎?”
蕭雨起身說道:“答應人家的事就要做到,不然就會失信於人,最後再也沒有人相信你啦。”
清風說道:“可是,八陰絕脈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病呀,要想治好八陰絕脈,必須打通任督二脈,再用自己全身真氣灌入對方體內,而且,在過程中必須褪去衣衫,以防真氣不慎,又重新導元歸田,這樣兩人都會遭遇不測,公子,我看還是算了吧。”
蕭雨望著窗外,那一片清幽的竹林,道:“我沒有辦法救她。”
清風問道:“可公子為何又要答應人家呢?”
蕭雨說道:“我沒有辦法,你可以。”
清風道:“我?”
蕭雨說:“是,你可以救她,也隻有你才可以救她。”
月池一聽,說道:“不行,我不答應。”
薛慕華也站了過來,說:“我也不答應。”
蕭雨說道:“你們聽我說,剛才我看了《太虛真經》上的經文,上麵有記載恢複武功的方法,你們三人隻有你的內功甚為深厚,所以,隻有你才可以救她,你不願意嗎?”
清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憔悴不堪的梅傲霜,心中有些不忍,道:“好,我答應就是,什麼時候開始?”
蕭雨看了看天,說道:“今天晚上就開始,白天略有不便,隻有晚上靜寂如初,月池和慕華在一旁為你守元,我在一旁教你去病之法。”
夜。
很靜。
天上沒有一點星光,隻有一輪明月,孤獨地高懸在夜空之中。風輕輕地吹拂著大地,吹拂著大地上的一切,竹林清幽,在清風吹拂下,落下偏偏枯葉,在風的侵襲之下,隨風飄舞。
蕭雨突然發現梅傲霜背部呈血紅色,連忙說道:“清風,靜下心來,你若再不靜心,你會明命的,不但你會沒命的,她也會沒命的。”
清風頓覺心中難過無比,臉上滲出無數汗珠,連連說道:“公子,我好難受呀,公子,我難受呀!”
蕭雨見情勢危急,眼下也沒有其它可行之法,便閉起雙目,將雙掌輕輕地放在清風的後身,將體內真氣輸入清風的體內,以平息清風心中煩躁之情。”
月池悄悄地看了薛慕華一眼,卻發現薛慕華正低著頭,憨憨入睡,看著她熟睡的樣子,甚是可愛,不忍心去打擾她,便一人負起了守元之責。
月池望著天空,暗自歎道:“求上蒼保佑,他們都平安無事。”
月池看見一片枯葉落在了自己的身旁,卻發現枯葉之中有一條縫隙,暗道:“不好,有危險。”便起身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當下說道,“公子,你們要小心,好像有人來了。”
蕭雨輕輕地鬆開了手,走了出來,問道:“怎麼回事?”
月池說道:“好像有人來了。”
薛慕華睜開惺忪的雙眼,嘻嘻笑道:“你們大驚小怪,就算有人來了,我們也可高枕無憂。”
蕭雨看了她一眼,說道:“若是她們有什麼不測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薛慕華笑了,道:“你不必擔心,我可以接著睡覺,保證明天她們都毫發無損。”
月池見她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便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呀?”
薛慕華說道:“憑我們在此把手,若真遇到高手來襲,又豈能擋得住,所以,我早在四周灑滿了碧玉萬花散,你們聞一聞,是不是很香呀。”
月池聞了聞,道:“確實很香。”
薛慕華說道:“這乃天下奇毒,聞者必死無疑,若果遇到內功深厚之人,也會暫時失去武功,所以,我才有此把握,敢在此偷懶。”
忽然,竹林中傳來“啊”的一聲慘叫,隨聲跟去,俯下身去看了看,問道:“此人可有救?”
薛慕華說道:“晚了,他已經死了。”說完,就向竹屋走去。
蕭雨看著薛慕華離去的背影,歎道:“薛慕華呀薛慕華,你真是一個可愛的毒女,以後,我就叫你毒娘子算了。”
第二天。
蕭雨早早地起來,拿起木叉,向溪邊走去,挽起褲腿,踏入水中,看劍一隻小魚遊來,便順勢叉了下去,就這樣叉了好幾下,都無功而返。
月池和薛慕華看見了,便嘻嘻地笑了起來。
清風被她們的笑聲驚醒了,也下了床,一看,才知道公子正在溪中叉魚,溪水早已濺滿了全身,卻還是沒有叉著魚,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可又不忍,暗暗落下淚來。
梅傲霜見此,走了過來,見清風獨自坐在窗前,黯然神傷,便問了起來:“你哭了?為什麼?”
清風答道:“我家公子從來就沒有做過這些事,這一次,他居然為了我們,竟親自抓魚,也難為他了。”
梅傲霜笑了笑,道:“你不要難過,我相信蕭公子一定會很開心的。”
清風不解:“開心?為什麼?”
梅傲霜說道:“你看,這世上,你們都是他的紅顏知己,他不想失去你們,更加舍不得你們受到任何一點傷害,他為你們,不,為我們親自抓魚,心中當然高興,不信,一會兒就知道了。”
梅傲霜拿出琴來,放在桌上,輕輕地彈了起來。
蕭雨見半天抓不著一條魚,心中一氣,便用起了無上心法,將水裡的魚全部震向岸邊,將它們一一裝進竹樓裡,高興地叫了起來,喊道:“月池,慕華,你們看,我抓著魚了。”
月池走了過去,高興地叫了起來,道:“哇!這麼多魚呀,今天中午,我們可以飽餐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