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能觸碰到我?】
【知道我不能動所以才來的嗎?】
【是那群人派來抓我的嗎?】
【她和讙什麼關係?】
聽見最後一句,遲溪春睜開了眼睛,看向蜷在地上的少年,漂亮的鴛鴦眼裡的警惕和敵意滿滿。
“我帶你出去怎麼樣?”遲溪春將盤著的腿放下,說道。
他還是警惕地看著她,她又補充一句“我是說出主城。”
“你修為才金丹。”宿塵冷冷地說。
遲溪春本身修為隻有築基後期,三個月結丹已經算是驚世駭俗了,修仙界的等級晉升十分艱難,卡在一個小境界30年的人比比皆是。
而修煉大境界又分為八個,分彆是築基--金丹--元嬰--出竅--化神--合體--渡劫--大乘。
飛升隻是傳說,仙途榜上有人飛升,不過也是封妖時期前的事情了,封妖時期後的魍魎時期還未有人飛升。
“那你很長一段時間都可能出不了主城了。”遲溪春走到他身邊,看著他又往後縮了縮,補充到“仙盟大會就得花費一個多月,戒嚴隻會延長時間,你要是被彆人再看見,就可能再也不出去了。”
宿塵原本的打算是耗著,他對自己的隱匿很有信心,但這個女子一進房間就準確發現了他藏身的地方,所以讓他不太確定其他人是否也能用彆的方式探查到他。
“條件?”宿塵不相信她無緣無故來幫他。
“出去之後,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遲溪春回答。
【先騙她帶我出去】
遲溪春眯了眯眼,大拇指掐了一下食指,微笑說道“不過,你得自己想辦法跟在我身邊哦。”
宿塵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隨後說道“我......再考慮考慮。”
【她不知道我不能動?】
遲溪春:我知道呢。
直到天光慢慢被黑夜吞噬,宿塵在地毯上好像昏睡過去了,遲溪春期間一直在床上打坐修煉,靈氣運轉過程中她突然揮手,一道絲帶狀的褐色霧氣直接被打散。
不過片刻這霧氣又聚攏來,直逼她的咽喉,她眼神一利,直接結印束縛住了這霧氣,看來這邪祟是分體?
隨即她就撥亮了靈印,結果一陣非常強勁的氣波從外麵襲來,破開了房間的保護機製,遲溪春看見外麵金光符文光亮大盛,照地這一方天地如同白晝。
她眼睛適應這光亮以後,看清了觀賞空地中央被流轉的符文束縛的東西,一個由霧氣構成的女人的身形。
它的相貌在黑霧裡看不清楚,周身纏繞著褐色絲帶,隻能隱隱約約感覺到臉上疤痕交錯,全是猙獰的劍痕。霧女發出很刺耳的叫聲,非常淒厲,仿佛嚎叫裡都帶了血色。
她剛踏出房門,就聽見那邪祟開口說道“你是虞淩的孩子吧,你走吧,我不會殺你。”女聲粗嘎難聽,像是刀劍劃過礫石的感覺,雖然這邪祟保存了一定的記憶,但過會兒就會失去理智無差彆攻擊了。
外麵還有些被驚動的客人以及一些宗門弟子,聽見此言,眾人神情各異。
遲溪春索性也不往前走,就優雅地靠著門扉看戲,這邪祟看來是和仙流閣有些舊交情,虞淩是仙流閣閣主,也是薛玉的母親。
“胡言亂語!我母親必不可能與邪祟有關。”以薛玉為首的陽虛弟子以及仙流閣的侍從管事正與邪祟對峙。
薛玉神情冷肅,眉眼裡竟帶出幾分厭惡與憤怒,按理說他們這種世家子弟很少有怒形於色的時候,沒想到薛玉竟是這般嫉惡如仇?
“結陣。”薛玉神情微斂,一揮手數百張符咒淩空飛起,他以指為筆,在空中寫下符文,四周的陽虛弟子紛紛雙手結印,金色的符文大陣在頃刻之間生成,如一隻八棱形的碗一般把霧女扣住。
霧女站大陣中央,在流動的符文中發出一聲尖嘯,突然化成一大團霧氣把陣法覆蓋的嚴嚴實實,外麵的人根本看不清內部情況。
“哢嚓--”法陣承受不住的聲音非常清脆,薛玉發出一聲厲喝“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