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病院裡,我是比較輕鬆的。就是吃吃藥,聊聊天。
我一點兒也不想家,因為沒什麼留戀的罷了。
在精神病院裡,我接受了現實。
在以前,我很討厭沒有邊界感的人。那種越界的關心,很討人厭。就像看手機是我的自由,但她的心裡卻總是想著把它砸了。我覺得這種人才有病。
伊子航的父母發現他們的兒子總是行為怪異,還在日記中寫一些很變態的殺人方法,於是就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
我還記得他握刀的時候,手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嘴角止不住的微笑,眼中也帶有邪惡。
在以前,父母(包括現在的某些思想封閉的年輕人)認為在青春期時期患上抑鬱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那個時候的他們真的很累,而且精神很崩潰。
好了,咱們先不說外麵的事情了。說說精神病院裡的吧!
這裡的一個病人,抑鬱症。但是在院長的救治下,成功康複了。
這兒的院長對我們很好(當然不代表所有醫院),他會和我們談心,會照顧我們的情緒。不過,他有個老婆,很刁鑽,我們都很討厭她。
“小白啊!現在你的狀況呢,有所好轉,所以下個月你跟我做個測試,合格了你就能出院了。”這是我被關進來一年後,劉醫生對我說的。
現在我十六歲。
“老伊,我們要分開了!”我很平靜的對伊子航說。
“不要啊!不要啊!老白,你怎麼能離開我呢?嗚嗚……”顯然,伊子航已經崩潰了。
“你也彆哭了,你如果測試合格,就能跟小白一起出去!”劉醫生被他哭的有些心煩,但還是宣布了這個消息。
伊子航的淚水凝固在臉上,不可置信得張大了嘴。
說完,劉醫生走出病房,關上了門。
一個月後,我和他考核通過。但我並沒有回家,因為那個家沒什麼意義了。
我和伊子航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我們用劉醫生給我們的錢,租了個房子。
然後找了份工作,慢慢的生活。
四五月的天氣剛剛好,在海邊我們可以儘情的玩耍。我們會在天台聊天。想一下,兩個少年手裡拿著可樂,穿著黑白色的衣服,頭發被風吹的淩亂。是不是有點兒像不良青年?
沒辦法,我們從精神病院出來,家也回不了,學校也沒法上,隻能找個工作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