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成傷 轉身相忘 全身顫抖猶如篩糠……(1 / 2)

人*******情 逍遙紅塵 3804 字 10個月前

全身顫抖猶如篩糠,隻覺得冷,無邊的寒意籠罩身體,一直哆嗦著。

賀雲崖帶著我輕輕的離開,不讓我再聽下去。

也……不用再聽了。

一聲殿下,什麼都知道了。他是‘梁墨’的大皇子,六大家族中皇族的家主,他不是晏清鴻,他叫易清鴻。或者,連清鴻二字都是假的。

一直想不通,為什麼易承烈開宴,明知道有可能揭穿我身份,晏清鴻還會帶我出席,以前隻當是一步逼到易承烈再無法施展詭計。

根本不是,不是的。

他借由我的身份,讓皇上對爹爹起猜忌,對哥哥起疑心,甚至對他自己生恨,隻為了逼迫剛愎自用的皇上做出一係列的反常舉動,動搖民心,動搖官場。

他的詐死,不是為了與我逍遙山水間,而是為了讓自己退居暗處,笑看風雲迭起,伺機吞並‘紅雲’。

身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那他的真情真意,也是假的嗎?

隻在刹那間,心頭那個人,遙遠的仿佛陌生。這麼長時間,我對他竟沒有半點的了解。

“小姐。”他低低喊著我,“我送您回去。”

“賀護衛,我能求你一件事嗎?”在黑暗中抬起頭,我忽然跪了下去。

雙手架上我的身體,“小姐,您這樣賀雲崖承受不起!”

“我求你,現在去南疆,將一切事情告訴哥哥,讓他提防司馬宣,讓他知道晏清鴻是‘梁墨’的大皇子,儘速離開。”

“可是您……”

“我不是晏清鴻的敵人,他不會對我如何,我也不能同你上路,會成為你的負擔,現在唯有你能救哥哥,所以凝卿求你。”

他深深的凝望著我,月光落在琥珀雙瞳中,清亮無比,“小姐您一定要保重,就算再多委屈,再多難受,也請等待雲崖回來,不然雲崖縱然能將信送到,也沒臉麵對風將軍。”

我平靜頷首,他對麵胸膛起伏,重重點頭之後,身體滕入夜空中,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目送著他離開,我站在月光下,許久許久。

房門被推開,輕柔的動作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熟悉的氣息在人影踏進時暖了冰冷的房間。

“凝卿!”他的聲音充滿意外,走向窗邊,雙手從身後環上我的腰身,自然而然的蓋上我的小腹,“你怎麼起了?”

在那雙胳膊抱上身體的瞬間,我下意識的一僵,不自覺的想要伸手將那溫暖推離,在碰上他手指的同時,活生生的停住,慢慢閉上眼,想要忘卻對他習慣的依賴。

“白天睡多了,晚上便睡不著了。”強自忍了一夜,聲音還是如此的硬。

衣衫帶著他的氣息和暖意披上我的肩頭,“你身上好涼。”

身上涼嗎?還是心頭更涼?我不知道。

燭火被點燃,他俊美的容顏刹那閃過我的眼底,還是那般溫和,讓人不自覺的想要靠近。

“你的手怎麼了?”他眉頭忽皺,抓上我的手腕,眼神又是一窒,“腿怎麼了?”

我目光掃過,手肘處的血跡透過衣衫沁了出來,乾涸的血塊粘連了衣衫,黑沉的一塊。

口氣隨意,“睡不著,本想溫些酒菜,等你回來秉燭夜談的,結果不識路,磕了。”

他將我抱放在椅子上,神色緊張,“我去請大夫!”

剛起身,他站定,回首被我拉住的衣衫,“怎麼了?”

“我沒事。”我伸手執起酒壺,“你看,我還做了菜,溫了酒。夫君大人還未嘗過我做的菜吧?”

他望著滿桌的菜,緩緩在我身邊坐回,拿過藥箱,慢慢捋起我的衣袖,替我敷著藥。

我轉手取過桌上的酒,遞到他的唇邊,忽然笑的燦爛,“我溫的酒,夫君可賞臉?”

他纏著手中的布條,動作微頓,清朗的笑意中湊上唇,就著我的手飲下杯中酒。

我定定的望著他低頭為我敷藥的動作,眼睛一眨不眨。

似感應到了我的目光,他回應著我的眼神,“今日凝卿有些特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