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氏倒台 拜謁南王 既已身入修羅場……(2 / 2)

人*******情 逍遙紅塵 3724 字 10個月前

兩國割據時期,隻有費家能出入‘紅雲’與‘梁墨’之間,身為晏相的他,再是智略籌謀,也不可能打兵之仗,可以說費家是倚仗著易清鴻而愈發的強大,易清鴻龐大的關係網中費家也是重要的一環。

三日,破壞了易清鴻倚仗的信息網,他現在應該有所警覺易承烈也不似他想象中那麼孱弱了吧,隻是,如今醒悟,會不會有些晚?

易清鴻,你的真正實力如何,應該展現了吧。

每每想到這個人,我隻敢以易清鴻稱呼,而不是——晏清鴻。

因為後者,是一個存在於我心頭的名字,一個曾經深愛過的男子,他會用溫柔的眼神看我,會噙著明了的笑揭穿我小小的心思。

那個與我在月下橋頭定情緣的男子,那個與我草原塞外許諾的男子,那個讓我怦然心動,曾共同孕育過骨血的男子,我的丈夫,晏清鴻。

而易清鴻,他隻是‘梁墨’的大皇子,遙遠的不可能有交集的人。

隻有這樣,我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能讓所有思想順暢的流淌。如果可以,我寧願忘記那個人,讓我永遠可以保持超然的心態,可是我必須提醒自己記得,隻有牢記他,才能不忘哥哥的仇恨,不忘我這些行為的真正目的。

所謂矛盾,就是這般吧。

我也知,忘掉,不過是兩個字,做起來怕不就是一生。

車越西行,天氣愈發的寒冷。已入深冬,地上的積雪早成了冰封,堅硬滑溜,車轆轆上被仔細的纏了稻草,速度也更加的慢了。

吱吱呀呀的行車中,我在厚重的車簾縫隙中隱隱看到了高聳的城牆,青石的城牆上旗幟鮮明,在風中獵獵的翻飛著,當中一個大字——易。

鐵槍擦過刺耳的聲音,馬車在城門前被擋下,“出示通行令。”

這裡,是西北邊陲重鎮,也是南王易南天的轄地。說是轄地,更象是割據而治,他不進犯‘梁墨’,‘梁墨’也拿他沒有辦法。

擁有自己的‘通關令’,不是什麼人都能隨意進入他的領地中,這讓這西北邊陲之所更多了一層神秘。

南王,一個發誓永遠鎮守西北不入京師的人,卻被封了個南王的稱號,倒象是一種諷刺。

手中的一枚印鑒伸出車外,“勞煩通傳南王大人,易清鴻使者求見。”

士兵傻了半晌,偏頭對著印鑒端詳了半天,依然是不明所以的神情,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將阻攔著的鐵槍打開,然後小心翼翼的接過印鑒,飛也似的跑了。

印鑒,屬於易清鴻皇子地位的印鑒,當初失魂落魄的我離去之後許久,才發現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帶走了他的皇子印鑒,還有那枚家族長令。

或許,對於他來說,一切都可以補救,但是對於這西北邊陲之所的易南天來說,這卻是貨真價實的印鑒。

進了城,沒有直奔南王府邸,而是尋了一處客棧住下,靜靜的等待消息。

不久,那先前拿著我印鑒而去的士兵再次返回,將那玉石印鑒還給了我,“王爺最近受寒傷風,無法見客,隻好請貴客在城中住上數日,待王爺身子好些了,再請入府中相見。”

“無妨。”我平靜的回答,“王爺身體重要,多等等也是應該的。”

一日……

兩日……

三日……

一連三日,易南天的人都沒有出現過,我也安靜的在客棧中住著,既未出門行走,也沒有與任何人接觸,隻是等著。

西北偏遠,交通不便,當易承烈肅整朝堂,幾以把持朝政的消息傳到這邊陲之地的時候,已是五日之後的事了。

就在這消息如長了翅膀般飛在城中的時候,我的房門外終於等來了我要的消息。

“小姐。”中年文士長衫青袍,看似是幕僚身份。

他有些微的遲疑,不過很快就被掩飾了,“南王今日申時之後在府中設宴,在下特地來邀請小姐,請小姐過府一敘。”

麵紗遮擋了我唇角漸起的笑容,端莊的回應,“謝過先生,請轉達南王,楊氏一定準時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