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下) 瀟笛,彆太失望(1 / 2)

愨*******傳 水笙靜夜闌 4090 字 10個月前

吃過飯,又聊了一會繡花的配色、盆景的養護等等話題,我送走了端嬪與僖嬪出了宮院門,這才回到院子裡,想是路上吹了風,頭也微微開始疼。於是便倚在美人榻上,遠遠看著點著蜜羅香的掐絲琺琅仙鶴爐的鶴嘴裡有著細微的煙嫋嫋上升,一時間竟沉迷了。

恰巧這時瀟笛前來回話,見我睡眼朦朧,不便打擾,就起身輕輕地替我揉著頭,身上是同樣的蜜羅香的味道,我半天不語,隻示意她繼續揉,腦海裡回想著端嬪和僖嬪的話,

“不過後來吃過午膳,大家各自鬆散去了,我和僖妹妹在下棋,正好不遠處有女官扶著文貴人去賞斜對角擺的那盆水仙,就聽見文貴人她說,”

“兩人很是推慫了幾下,那幾個宮女們早傻了眼,被推了開去,其他幾個自持規矩,不敢再攔著,隻是遠遠勸說,後來隻聽得文貴人一聲驚叫,還不等我們倆反應過來,就看到文貴人向後仰倒,帶倒那盆水仙,惠妃的女官在一邊倒是機靈,伸手扶了一把,可惜到底是踩著水,也被拉倒,還替文貴人做了回墊背,”

“太後那也得到消息了,特意打發了身邊的大太監來查問,就連惠妃娘娘也免不了吃掛落呢,珍貴人也被禁了半年足,說是等後續處理了,那個女官,是叫葉赫那拉氏來著吧,惠妃落了麵子把氣出在她身上,已是罰她去浣衣局。”

“不過皇上聽說過那個女官的事了,命人調了她出來,想必以後她會有大出息的。”

“女官、宮女,這一會兒女官一會兒宮女的,倒是怎麼一個情景?”我正滿頭霧水,卻又好像又捕捉到了什麼,就在這時,瀟笛搭話了,“小主,你說的,可是惠妃娘娘那的南燕•葉赫那拉氏,燕姑姑?”

“她以前不是普通女吏嗎?什麼時候晉封的,我竟不知道?”

“小主不清楚也是難免,”瀟笛恭謹回到,“就在今兒早晨,那時候正是小主您用早膳的時間,奴婢想著不過是個姑姑,也就耽誤下來,之所以還記得這麼深刻,就是因為今天來了兩撥人宣旨,一撥人說是因其照顧文貴人有失,革其一年錢糧,再又掌嘴十下以示懲戒,另一撥人則是晚了半個時辰才來,將她升作姑姑了。”

“是嗎?竟有這事?通知柔嘉姐姐那裡了嗎?喔不,想必她們已是得了信了,這麼說,瀟笛,以後多留心她,隻怕再過不了多久,這宮裡又要多出一個新答應來了。”聽著這話,我原要起身,思量過一回就重新躺下,“瀟笛,這事端嬪和僖嬪知道了嗎?找個時機,透露給端嬪的大宮女,她原是個機靈的。”

“奴婢這就去。隻是,請恕奴婢多句嘴,小主,您不把這事告知僖嬪那去嗎?”瀟笛原要下去,又猶豫地頓了頓,“您一直都是同時通知的兩位,為什麼這次?”

“端嬪知道了,也就是僖嬪知道了,再者,瀟笛,你真認為那位燕姑姑,有這麼無辜?彆和我說,你竟也天真起來了?”我微帶諷意地一笑,“要知有沒有,這還不好辦,去查查惠妃娘娘為文貴人責罵過的宮女有哪些就知道了,瀟笛,彆太失望。”

“是,奴婢這就去辦。”瀟笛咬咬唇,退了下去,我甚至可以聽到她的磨牙聲,看來那位“燕姑姑”沒少在她身上下功夫,不然她晉封的事鬨得這麼大,落在瀟笛口中也不過是輕描淡寫的幾句。

一念至此,我歎了口氣,也是我大意了,想著珍貴人一向魯莽,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也是有可能的,再者,兩女相鬥,一人被禁足一人隻被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有怨氣那是難免的,要真不是她,甚至就連惠妃也曾是我的懷疑對象,那詭異的位次安排,隻是不好說她,才假借埋怨的女官,隻是要真是她為大阿哥掃清障礙而作的,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惠妃,大阿哥也逃不了。其他妃嬪也不是沒可能,比如那盆水仙,怎麼就偏偏擺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