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相當震撼(1 / 2)

玩歸玩,鬨歸鬨,醫者仁心,如果要為了隱藏針灸大俠的身份而見死不救,是不符合大俠的道義的。

我解釋道:我可以救她,在這裡施針就可以,等下山人肯定都硬了。

看著我流利展開針袋的速度,眾人的目光立馬改變了,沒有我想象中的敬畏與憧憬,大概從“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變成了“怎麼有個神經病在這裡”,二十一世紀了,還有人臆想傳統大俠。

見此反應,我大怒!很是受傷。

雖然道理我都懂,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你不可以質疑我的針法啊!

連點數扣到10分以下的醫學生你們都可以信任,為什麼因為我自報名號就要傷害我!

室友從來沒有見過我露出這麼委屈、又這麼恐怖憤怒的表情。畢竟我平常一直都和和氣氣的。

他不知道這個東西叫做“殺氣”,就算他知道了也肯定以為我在犯病,不過沒關係,我是針灸大俠,可以原諒他的冒犯。

眾人沒有理會我,他們詭異地在某個點達成了最好不理這個奇怪的女人的共識,一半不信任一半預感不詳,將昏迷的女生抬上了擔架,我站在那裡很是尷尬。

路過我的一位女生甚至用譏諷而憐憫的目光看著我,欲嘲諷又止,看到我室友的目光,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一片短暫的寂靜中,眾人整裝待發。

臨下山。

室友朝著其中一位神情最淡漠冷峻、胸前掛著一塊黃水晶勳章的青年出聲,回頭看著我複雜地道:

“鬱世…她隻是腦子不好,你,不用……計較她的冒犯。”

青年聞言,淡淡瞥了我一樣,移開目光,向室友頷首,表示知道了。

針灸大俠的聽力讓我聽得一清二楚,我氣得要掉眼淚了!

我理解他們的選擇,但大俠我一天給你做四個菜,你在外人麵前就這麼說我!?

我跟在室友身後,無聲地環抱雙臂,冷著臉跟著他們下山。

我走在最後麵,看著一堆人簇擁著那個擔架上躺著的孤零零女生,像抬山神一樣小心翼翼地快步下山,臉色很是陰沉。

有位男生比我走得稍微快一點,也在隊伍的後麵。

在這樣的場景下,他的神情居然很是輕鬆,悠閒恣睢得就像是簡單地遊玩,好像完全不在乎前麵人的生死。

走到一半,他折返回來,和我並肩走在隊伍的最後麵。

他側過身來,好奇地輕輕問我真的是針灸大俠嗎?

我抱臂不答,但臉色稍微好了點。

他又語氣真誠地問了許多,無非是我為什麼在山上、針灸大俠是一脈單傳嗎之類的問題。

聽了良久,見他心誠好奇,我歎息頷首,點點頭,鄭重地說你要替我保密。

他彎著眼睛,一雙很是迷人的桃花眼愉悅地瞥了一眼隊伍前端,笑而不語,彎唇點了點頭。

到了山腳,他們跟著上車趕往春秋統一私立部附屬醫院,隻剩下大俠我一個人可憐地步行。

室友臨上車前,讓我上山去,不要被扣了點數。

我冷笑,這個時候你知道念我的點數了。

晚了。

除了我師父,我針灸大俠想救的人還沒有沒被救活的。

今天她一定得在我手上活。

當我走到醫院,人已經到通知家屬來認領的流程了。

室友沒有繼續圍在那裡,站在走廊上,跟旁邊的人在交談著什麼,見到我不緊不慢地跟來了醫院,表情詫異,眉頭微挑。

我淡然地說我想見見那個人。

我開編。我說其實在來山上之前,我是她素未謀麵母親的養女,也是她的老鄉。

我精神不太正常,會間歇性地犯精神病,很大原因就是因為發現我母親其實有親生女兒遺落在外,我為此又嫉妒她又愧疚搶走了母親本該給她的愛。

來了苦修院後,我一直想要忘記過去,逃避每次見到她的複雜情緒,見到她時,我恍惚怔然,想到沒有機會再告訴她真相,一時傷心才突發精神病,想要憑此借口跟她多待一會兒,這也是為什麼我跟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