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孟塵(李總)保持絕對的冷靜,等這兩個女人兩敗俱傷,他坐享其成,反正自己的任務隻是讓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女性消失。
是誰留下來不重要,隻要她們一個個消失,不管是小姑娘還是死胎,再也找不到可以附身的人,他就會安全地活到最後。
“李滿月,姐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在僵持著的兩位打紅了眼之前,李滿月趁虛而入,占領了陳媛的身體。
隨之而來的是係統的提示:“你幫助李滿月附身成功,你解鎖如下內容:李滿月是李謂亮的孩子,你已經見過所有的隊友。”
湯喻:誰把我這垃圾係統創造出來的,廢話這麼多。
此時此刻,正被亂七八糟的事困在祈願池底的某人莫名其妙打了兩個噴嚏。
“姐姐,我有個想法。”
“說。”
“我找李謂亮報仇,你幫我,然後獲得線索。”
“你自己不就可以掐死他?”
裝什麼柔弱?
“等會兒,你頂著老板娘的臉就彆喊我姐姐了,想吐。”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地壓低聲音,顯得成熟一點:“小韓。”
“謝謝,現在想毆打老板娘。”
“陰天琪,湯喻,你們兩個乾嗎呢?”
等在外麵的孫孟塵開始喊,湯喻故意不回應,讓李滿月繼續說有什麼想法。
“好心白送你線索,你不要?”
“隨便吧,我也看他不爽。”湯喻抄起牆角的掃把,“我先衝。”
開門就朝著他的臉先來了一掃把,一邊拍一邊解恨地想:不是想白嫖線索嗎?不是想占便宜嗎?不是隊友嗎?不是見死不救嗎?
打完了還要裝作被附身了,打你不是我本意,你得原諒我。
倒是李滿月一個小姑娘裝成已為人婦的樣子,惺惺作態,說:“今天就這樣吧,那個搞鬼的小姑娘應該鬨夠了,我們先回家。”
說完帶著被砸懵了的孫孟塵走了。
這天晚上,睡得正香的湯喻被係統聲驚醒,“李謂亮下線,孫孟塵被彈出副本。解鎖內容如下:韓舒才是李謂亮的出軌對象。”
“等一下,誰?韓舒?”湯喻裂開了,兜兜轉轉,不道德的那個人竟是我自己?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
“所以……李滿月不會是我的孩子吧?”
“……你猜。”
“猜你妹,原地消失。”沒用的係統。
睡意丟了個乾淨,湯喻實在躺不住了,乾脆起來翻騰韓舒的東西。
懷孕倒是真的,按現在的日期看,韓舒肚子裡正揣著個崽,所以李滿月才不能附身。
時間線混亂的湯喻依賴於紙和筆,開始在紙上寫。
檢查日期是一月二十九,大概是十月二十九有的崽,而現在才十二月二十七。
也就是說她回到了屬於韓舒的過去,既然李滿月都說了找李謂亮報仇,人都沒了,心願完成的話,韓舒應該可以恢複正常啊。
而以往的聊天記錄翻出花來都沒有頭緒,隻能給陳媛的賬號發語音:“李滿月,你還在嗎?”
“在。”
“那個,你知道你媽媽是誰嗎?”
“姐姐知道嗎?”
孩子,你可知道已經差輩了?
但湯喻不想勇了,她知道了又怎樣,肚子裡已經有了,李謂亮解決了,韓舒的這段人生應該沒什麼障礙了。
所以,她回道:“不知道,不過你應該要回去了吧?陰天琪呢?”
“她已經下線了。”
為了不引起更大的恐慌,湯喻覺得還是有個老板娘出現比較好,管她是真是假呢。
剛進十八層,起床氣延續到現在的湯喻十分煩躁,碰巧又遇到了昨天的說她保守的那個姐。
那女的還是陰陽怪氣,“怎麼現在妝都不化了?”
湯喻對著她的大臉盤子掃了兩眼,輕聲說:“姐,你眼線畫飛了,雙眼皮也沒貼好。姓王的沒告訴你嗎?哦,他在跟美女客戶聊天啊。”
保守姐回頭一看,王瑞九眼都快掛彆人身上了,他最會說些花言巧語哄人,這會兒哄得客戶喜笑顏開。
“韓舒,快點進來,磨磨蹭蹭的乾嘛呢。”
“來了。”湯喻從保守姐身邊走過,看她氣得臉都耷拉了,頓時開朗。
“她難為你了?”
“沒有,就是說我怎麼不化妝。”
趙樂之點頭,“離她遠點,王瑞九也不是什麼好人。”
“行。”
可惜啊,湯喻倒是巴不得彆碰巧這種麻煩的人,但人家就是要往上湊。
“韓舒,聊兩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