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眉頭皺的更緊了,找她?
“李十七,你把頭抬起來。”
李十七抬起頭,滿臉的淚水,青黑的眼袋,還有磕青了的額頭,醜的讓人不忍直視,林晚實在看不出這貨跟她從前的長相有什麼相似之處。
林晚問道:“你姓李,你姐姐姓林?她在裴府做事?”凶手這是換套路了?改走親情路線,然後趁她不備弄死她?
李十七抽抽噎噎的,眼淚水控製不住的流,估計半天都解釋不清,林晚止住李十七,“你先下去收拾收拾自己,腦子清楚靠口利索了再說!”
李十七離開後,林晚轉向一直在一旁一聲不吭做背景板的裴濯清,“你們家有叫林晚的下人嗎?林晚這個名字這麼大眾嗎,哪哪兒都有。”
裴濯清久不回家,更何況這些都有管家打理,他怎麼知道家裡有哪些下人?
二人把管家叫來,詢問了林晚這個名字,管家疑惑地望向林晚,“林小真人不是在這兒嗎?”
林晚:“......”
裴濯清:“......”
嚴謹縝密的問完管家並查完了下人的名冊後,二人確定裴府並沒有一個叫林晚的下人,叫林晚的隻有她這個穿過來的。
林晚坐在凳子上沉思,如果這個世界的林晚有父母親人,那麼就現在的情形而言,他們隻能接受林晚已經死了的事實。
死了的人就沒有再找的必要了,她也不打算為彆人的親人負責。
甚至深究的多了,還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裴濯清不是傻子,他隻是一直在裝糊塗罷了。
把李十七再次叫到屋裡後,林晚如實向他說明裴府並沒有一個叫林晚的人。
李十七顯然不相信,情緒漸漸的開始失控,大聲道:“你騙我,那個人說姐姐就在這裡,他還拿出了證據,你們騙我,你們是不是把姐姐害死了......”
是了,關鍵的信息就是那個告知李十七信息的人,不嚴格的算,她的確還算是林晚,畢竟她也在那具身體裡待過。
“李十七,是誰告訴你林晚在裴府的,證據又是什麼?你拿出來我再決定要不要相信你。”
能有什麼證據,能讓李十七如此堅定的認為林晚在裴府?
李十七死死地盯著她,眼中帶了些怨恨:“那個人,那個人他說你肯定會讓我拿出證據來...”
他從脖子上取下一個吊墜,血紅的吊墜像是在血水裡浸泡了許久,雕刻的是一條蛇,蛇身刻了幾道深深地紋路。
林晚不想碰任何可疑之物,隻是遠遠的看著那簡陋的吊墜,長的很醜,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特彆之處。
李十七抓著那吊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嘴裡瘮人的往外冒著嘰裡咕嚕的聲音。
念了半晌,周圍沒有任何動靜,李十七不會是被騙了吧!
李十七看著一點反應都沒有的吊墜,緊咬嘴唇,眼眶都憋紅了,最後將拇指放入口中用力一咬,從咬破的拇指上滴下的鮮血滴落在吊墜上。
林晚好像明白這吊墜的紅為什麼看上去那麼詭異了,之見染了鮮血的吊墜突然活了過來,變成了一條鮮紅的活生生的小蛇。
那小蛇絲絲的吐著信子,周身縈繞著一片紅色的霧氣,舌頭在屋裡掃視了一圈後轉向了門外,然後就不再轉向。
李十七似是很震驚,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晚,眼裡有錯愕,懷疑以及懊惱等一係列複雜的情緒。
哪怕蛇給他指明了方向,李十七卻依舊倔強的看著林晚,“為什麼,明明是你...蛇為什麼不指認你?”
林晚眨了眨眼,一臉無辜道:“既然你自己的蛇都給你指明方向了,那你就跟著它找,看我做什麼?”
從始至終都默不作聲的裴濯清彎腰抱起了林晚,低頭對著李十七,不客氣道:“小姐已經給了你很大的寬容了,不然你的眼珠子現在已經不在眼眶裡了。”
李十七心下一驚,趕忙把頭低了下去,捏緊了拳頭,對於小蛇指明的方向置之不理。
裴濯清再度出聲:“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若你的蛇帶著你找到的人在府裡,小姐便饒恕你,如若不在,你收拾東西自己離開吧!”
李十七不甘心,卻也不敢再造次,雖然眼前的人在所謂的小姐麵前總是一副低姿態,但李十七從下人們那裡得知,他才是裴府真正的少爺。
而他一直護著的女孩是他從宗門帶回來的師妹,他不知道這位小姐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能讓堂堂裴家少主對她如此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