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 搞事(2 / 2)

武力震懾下,織田作放棄掙脫手腕的束縛,他一偏頭,趁右邊實驗人員鼓搗磁片儀器時,一口咬住守衛持槍的手腕。

帶著成年男子一瞬間驚人的咬合力狠咬下去。

“啊!!!”

守衛疼的齜牙咧嘴,織田作清醒的眸子望著前方錄像機的紅點,對守衛的掙紮,他控製呼吸,高抬下巴朝右牽拉,守衛的手臂隻能跟過去。他咬的時候找準血管,直接咬出血鏽味。

鮮血順嘴邊滴落,索性他穿的是藍黑襯衣,血跡不明顯。

禁錮四肢沒關係,還有牙齒,牙在必要時也屬於防禦利器不是嗎。

也就兩秒鐘,守衛痛叫著一鬆手,有分量的手木倉掉到織田作腿上。

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諸多錯愕的眼神中,織田作帶敵意的口吻漠視道,

“彆用槍指我,我朋友會不高興。”

“快拿鎮定劑。”

清冷的女聲搭配其他人員混亂的腳步,效果相當喜感。

實驗室內部騷亂,聲音不小,沒有吸引其他守衛衝進門。

織田作見狀果斷行動。

首先,他借凳子腿利索脫掉一隻鞋。

眾所周知,用腳趾扣扳機命中率很低,但不等於零。

幾聲槍響貫徹整間實驗室。

一腳開槍一腳防後坐力,經過異能大量預測,迅速調準位置以鞋墊槍,正麵側麵大腳趾可以搞定,至於身後…

“你是個怪物!”

漏網之魚看著眼前一幕頭皮發麻,失聲尖叫,攜帶驚懼情緒的棍子敲到紅毛腦袋上,發泄的重複,

“你這個怪物!”

咚的一聲。

紅毛怪物回頭了。

錚亮眼睛像瞄準鏡鎖定目標。

小腳趾不太好操作,空了兩發子彈,以腦袋挨了一棒的代價,目標躲進實驗台前放倒,有威脅的人員全部獲得懺悔套餐。

當然,老規矩,不致死,留出手術空間。

這一整套下來,饒是運動健將織田作也大汗涔涔了。織田作仰頭靠著鐵椅,襯衫緊貼著胸前起伏,潤濕的劉海緊粘額頭,甩不掉,刺癢癢的戳在眼前。

與小腳趾相連的腳掌側麵,有條筋抽搐的厲害。右小腿骨因開槍的後坐力,估計連續震動腫起來。

這種型號的12發子彈,滿打滿算剩4發,鐵箍厚度不一定用槍打的開。

織田作短暫考慮後,選擇留子彈等待救援。

現在最嚴重的問題,發動「天衣無縫」的時候,大腦有運轉的滯澀感,像重感冒被鼻涕堵塞呼吸。

有東西故意乾擾人與異能的鏈接。

體內能量居然在發動異能後不斷流失,織田作失溫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未放鬆警戒的眼睛閃著碎鑽般明顯的光芒。

研究員們有眼力見的小聲嗚咽裡,現在他有空去思考。

比如,

小醜他做了什麼?

167.

【叮】

聊天群裡彈出一條新消息,織田作拉回思緒。

未讀信息999+

讓他們擔心了啊。

最新消息:

【自掛東南枝:織田作,看到這條消息,立即回複我。】

【辣咖喱星人:我在一間實驗室,太宰。】

【辣咖喱星人:應該是之前端過的九頭蛇窩點,我不能確定。】

【辣咖喱星人:[我的位置]】

【不當大哥好多年:小織!!!!!你終於回消息了#大哭##大哭#】

天知道,兩人飆車回彆墅,看到血跡現場是個什麼心情。

心臟驟停啊。

【辣咖喱星人: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自掛東南枝:實驗室?這個定位…織田作,你感覺身體怎麼樣?有什麼異常?】

這個時候還是太宰冷靜。

【辣咖喱星人:我還好,被綁的動不了而已,沒有生命威脅,大概中了什麼慢性毒。】

【自掛東南枝:[我的位置]】

織田作默念點開定位,高清種花地圖上,金燦燦的XX市定位看得織田作右眼皮蹦迪,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辣咖喱星人:?】

【自掛東南枝:織田作,你要小心。定位帶有主觀性,你和宿儺之中肯定有一個人被蒙蔽了。】

三分鐘前,宿儺最後的定位是一家名為ACE化工廠的地方,從方位看和自己提供的位置南轅北轍。

【辣咖喱星人:好,我會小心。】

織田作又仔細觀察了下這間不到150平的實驗室布局:

白皮操作台的型號和當初闖進基地時看到的一模一樣,瓷磚材質和條狀花紋也相同,物體擺放的格局對稱,冷色調的實驗室幾乎沒有多餘的東西。

這間實驗室該是做重要項目用的,左右和後方三道門。基本確定是當初九頭蛇第二層的某間。

不過當初搜索的匆忙,沒仔細觀察過這些精密儀器是乾什麼用的。

【不當大哥好多年:太宰,我和你分開找。我對九頭蛇的實驗室熟,我去那個工廠。小織織等我!】

【辣咖喱星人:好。】

聊天記錄往上翻了幾頁,織田作啞然。

太宰和琴酒每隔5分鐘發一次消息,是為確保自己醒的時候第一時間看到吧。

宿儺曾連發二十多遍定位,織田作挨個比對,代表位置的紅點分布整個哥譚市,看起來毫無規律。

太宰說‘被蒙蔽’的意思是指…

織田作試圖摘出手臂的動作一僵,汗毛炸起來了。

有人從身後靠近。

子彈打到鋼板片上,聲音清脆。

織田作額角冷汗滴下來了。

“噢,我今天去吃中餐,服務生遞給我一塊幸運餅乾,enmmm一塊雞蛋味餅乾。捏碎它,裡麵會有一張字條,豎著寫‘祝你好運’HAHAHAHA,”

那人一身甜膩梔子香水味,織田作瞳仁右瞥,試圖躲開,有帶皮手套的手把他的頭強行掰正回來,

“不,不,彆亂動,”

墨綠色發絲和暗紅色發絲一部分貼近,小醜毒蛇吐信般附在織田作耳邊,同他悄悄話,“我希望把好運氣分給你。”

緊接著,織田作感覺手裡被塞了東西——是手木倉。

“來吧,來吧,孩子,沒那麼難,”

小醜舔了舔嘴唇,手把手的偏移槍口,對準地上努力爬遠的研究員,

“還記得那些雙臂受傷的可憐鬼嗎,我去替你探望過他們,你真該看看他們的眼神。”

“雙臂殘廢的人根本混不了哥譚市場,無數人可以頂替他。他和他的家人失去生存來源,很快花光積蓄,流浪街頭,備受歧視。”

“他會在將來無數個夜晚輾轉反側,痛罵當初開槍的你。如此艱難的活著,為什麼不乾脆送他一程?”

“隻要拉動這個扳機,像開瓶蓋一樣簡單。用心去感受,感受扳機應有的力道。”

小醜見織田作的手攥緊槍身並不配合,彎下嘴角,傷心側頭,

“你不願意嗎,甜心,隻是給他們痛快?”

“我不會同情他們。”

織田作給予的回應很簡單。

他甩掉手裡的槍,抓小醜右手食指,用力上折。

骨頭移位的聲音響起。

小醜疼笑了,他就大刺啦趴在織田作肩頭笑。近距離的尖銳笑聲近乎戳穿耳膜,和嗡嗡的聲音疊加,簡直快要失聰。

“真是個狠心的小家夥。”

小醜笑夠了,把眼淚擦到織田作肩膀上,翻來覆去蹭乾淨。

然後另一把槍給滿地的傷員一個隨意結局。

無一幸免。

紅漿白漿撒了一地,流到固定椅的腳邊,黏糊糊的混在一起,血水中一坨一坨的腦髓結構從頭骨碎裂的大洞涓涓外流。

大概很長一段時間不想吃豆腐腦了啊,織田作想。

“他們都是替你工作的普通人,你把他們當什麼?消耗品?”

躲不過的腳底沾了個滿,一股暖流燙著單薄的皮鞋,織田作頭皮發麻,忍下反胃道,“不尊重生命,生命也不會尊重你。”

“或許吧,甜心,他們任務完成的很好,我讓他們多休息一會而已,不要過分嚴苛,”

小醜不以為意,順手拿起實驗台金屬架上的針劑。織田作往小醜手上看去,綠色半透明液體在針管裡來回搖晃,

“看到這瓶可愛的東西了嗎?它能讓你不再受奇怪能量的束縛,做回真正的自己。”

“呃…”

最脆弱的喉結被驟然靠近,紫西裝下,不遜色的結實小臂勒住前人脖子。織田作握緊扶手背,一雙汗水打濕的眉眼因不講道理的大力擠壓空氣痛苦萬分,皮鞋跟砸進地磚的血水裡,織田作蜷曲了腳趾,瞠目而視。小醜激動的笑聲近在咫尺,

“知道嗎,孩子,在今夜,我就是哥譚的上帝。”

小醜正握改反握,針管在手裡轉出花,細長針頭帶著寒光朝禁錮椅中發力掙紮的胳膊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