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 搞事(1 / 2)

196.

幾個腦袋湊上一塊,蘇格蘭抬頭問,

“五條,你看到織田手指動了?”

“保真哦。”

五條有骨感的手指指節上鉤,指向被眼罩遮蓋的六眼。這可是咒術界數百年一遇,無數人趨之若鶩的天賦技能。

它具有的超強洞察力,使得屋內任何動靜逃不過這雙眼睛的捕捉。

就是真正意義上‘六眼之下,無所遁形’。

“所以,你眼睛沒事?”

紅頭罩不了解咒術,但能聽出五條口吻的篤定,不由多看五條眼罩幾眼,試圖找出眼罩外偽裝的縫隙。

可惜,紅頭罩失敗了。

五條所帶的眼罩跟多米諾麵具不同,那是一種密不透風的材質,渾然一體緊貼於眼球之上。

不存在作弊行為。

“織田,醒醒。”

蘇格蘭顯然也想起六眼的奇特之處,手推織田作肩膀,嘗試呼喚,

“織田,能聽到嗎?醒醒。”

“昨天,正聯給出的檢測結果顯示,織田作大腦皮層異常活躍,超出普通峰值1.5倍。由此推斷,織田作困在夢魘裡的可能性很高。”

太宰坐回原來的位置,將紙質報告遞給蘇格蘭。

“啊,火星獵人嘗試進入織田夢境喚醒意識,”宿儺補充道,“不過遭到精神壁的強烈抵製隻得作罷。”

“我們昨天以類似方式試過,希望小織聽到聲音儘快蘇醒。不過,看起來效果不大。”

琴酒過了一會說到。

一時間,病房隻有檢測報告的翻頁聲。

蘇格蘭藍灰色的眼睛落在一係列專業術語之間,長篇英文看得人頭暈,不過勉強能讀懂其中想表達的意思。

和太宰他們說的差不多。

大腦皮層的異常活躍是織田作遲遲不能蘇醒的關鍵因素。報告最後的結論:人體進入深度睡眠或者創傷性應激狀態。

但既然織田作手指動了,說明織田作本人也在有意掙紮吧?

蘇格蘭將那份報告攥在手裡,原本褶皺眾多的紙頁發出清脆聲響。

“織田昏迷多久了?”

“兩天。”

“不管他夢到什麼,不能再乾等下去,”

蘇格蘭將貝斯放置在牆角處,手伸向依舊挺立不倒的琴包,“單靠織田自己醒,不是太無助了嗎?”

“雖然這樣說…”

蘇格蘭的舉動引得幾人注意,在蘇格蘭碰到琴包之前,蘇格蘭大腿和胳膊上突然多出幾雙手。

離得最近的太宰抱住蘇格蘭左胳膊,驚慌大喊,

“不行,不能放棄治療啊!”

琴酒拽住右胳膊,著急勸道,

“蘇格蘭,小織還有救,不必拿狙!”

宿儺抱住蘇格蘭大腿,也高喊,

“我是複活藥,不行讓我來!”

“我可以和褲子同歸於儘!”

宿儺喊的同時,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也跟著喊。

宿儺衝整個盤蘇格蘭腿上的五條豎了大拇指。

這家夥真敢說啊。

“??”

蘇格蘭拽著極速下墜快崩掉的皮帶,微笑咬牙道,

“鬆手啊,你們眼中我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所有人迷之沉默。

紅頭罩以手扶額。

197.

眾人緊張的視線裡,蘇格蘭從琴包裡掏出一個黃白相間的大喇叭。

隱隱約約能看到包裡錄製視頻用的折疊金屬架。

原來,琴包撐起來的那個形狀不是狙擊槍,而是金屬架和大喇叭組成的。

虛驚一場嘛。

摁開電源,熟稔拍了拍喇叭嘴,拍打聲音從闊口處穿過來,蘇格蘭清清嗓子,對病床大聲喊話,

“織田,織田,這裡是蘇格蘭,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好像也不太行?”

宿儺幾人屏息凝神了半天,織田作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蘇格蘭見病床毫無反應,略一思索,換了種喊話方式,

“織田,趕緊起床,宿儺脫單啦!”

“嗬,這一聽就是假的吧?”琴酒

“這是可以說的嗎?”太宰

“因為明知道不可能的吧…”五條

“噗。”紅頭罩

“喂,你們想打架嗎?”宿儺

“看來,不發大招不行了,”

蘇格蘭眼睛閃過一道精光,沉聲道,

“三年一班織田同學,三年一班織田同學!團長給你帶了你最愛的激辣咖喱飯,請儘快到校務處領取!請儘快領取!”

超市大甩賣風格的喊話裡好像聽到特定名詞,床上掀起一股超音速的颶風。

“boom!”

呆毛一豎,人直挺挺的坐起來了,那一刻,織田作以驚人的毅力彈射起步,簡直醫學奇跡。

“在哪呢?”

織田作霧藍眼睛這一刻好像在綻放光芒,期待又因為大家好像凝固的氣氛,疑惑中帶有一絲小心翼翼看向新出現的蘇格蘭,

“呃,團長,激辣咖喱飯?”

“…織田你啊,”

一圈豆豆眼當中,蘇格蘭好氣又好笑的捏了下鼻梁,溫和道,“算了,醒來就好,我這就去做。”

“麻煩借一下廚房。”

蘇格蘭推門,對不明真相聚在走廊的人說著話,門跟著閉合了。

“激…激辣咖喱?!”

太宰細長的眉毛跟著跳了幾跳,嘴巴像癟了氣的皮球,“這不是完全沒有可比性嗎?”

“能量不足,需要吸一口織醬補充糖分。”

織田作視野裡出現一撮柔軟的白毛,是五條的腦袋從後抵在織田作肩膀上。

加入這個世界後,六眼將堪稱恐怖的信息彙入大腦,又經過超長時間待機,確實需要好好補充糖分了呢。

“嗯,五條,你還好嗎?”

織田作側臉問道。

“還好哦,”

五條吊兒郎當的回答,“我可是最強啊。”

唔,這話一聽就在逞強嘛。

“辛苦你了,悟。”

以後多做些甜品補償他一下吧。

織田作反射性伸手rua了一下湊過來的白毛,啊,手感超棒誒。竟比五咪的貓毛還要蓬鬆柔軟一些。

不過他還沒忘方才大家奇怪的表情,一個不太好的假設在織田作腦海裡形成,

“我睡了很久。”

織田作肯定道。

“!”

後腦勺撞的一痛,是背部靠上來一個人,琴酒壓低帽簷,鬱悶有餘凶狠不足的聲音傳過來,

“小織,咱倆1:1扯平了昂,誰再作死誰是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