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年逍遙的日子,漸漸的也頓感乏味。
福伯偶爾把我帶出去嗮嗮太陽,這陣子,院內上下好像在籌劃著什麼。
也是許久沒有在看到那玉麵書生了,隻是那個小姑娘會偶爾拖著嫦娥仙子過來玩耍。每次豬八戒見了都要同我鬨上一鬨,他是恨我長成這般醜模樣,還換走了他的漂亮媳婦。
許久都沒有動彈過,我那隻傷腿也被換成了鋼架,戲偶鋪子的老板還專門為我打造了一副甚好的皮囊。
福伯雖然喜愛戲偶但卻從未開過嗓,我都懷疑他到底會不會唱戲。
秋風吹散了枝頭的思念,又是一年中秋日。
記得最近一次福伯帶我和那豬頭上街,又路過那家戲偶鋪子的時候,裡麵早已經被搬空,元帥不知道去了哪裡。福伯惋惜,終究沒來的急換下它。
“聽說了沒,咱們怕是要南下了...”我正窩在那裡曬著太陽,就聽見路過的丫鬟們在竊竊私語。
我瞧了一眼那豬頭,正憨憨傻傻的睡著覺。
也不知丫鬟們嘴裡的南下是要去往何處,難道這裡也敗落了?
半夜,我被一陣槍響聲驚醒,院子內外到處都是狗叫。我心裡默默的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最慘不過是在被人砍一條腿。
我聽見福伯慌忙的起來收拾東西,他把我和豬頭裝進了箱子,慌慌張張的出了門。
到處都是啼哭聲,一路上各種叫嚷。我在箱子裡晃晃蕩蕩,和豬頭撞過來撞過去,匆匆忙忙,福伯好像也隻帶走了我們。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也安靜了下來,隻聽到有汽笛的聲音在箱子外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