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編,我就沒聽你說過幾句真話。”
“怎麼會!除了我媽曾經去蘇聯留學過,我的背景簡簡單單清清白白,而且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啦?就算全都是假的,起碼我說讓你跟我回家這是真的!隻要你願意嫁進我的山寨,我把家底都給你保管好不好?”
“……”他看了看扔在桌子上的車鑰匙,沒說話。嗯,還是那句話,我舅的錢和我有什麼關係?
總之,那位先生沒說他在南海經曆了什麼的驚心動魄的事,但最終並沒有得到長生不老藥,而是風塵仆仆地回到了日本。每次提起來的時候,他都會說那是一段相當波瀾壯闊的旅程,現在都時常想起,當初那位跟他一起去,卻舍生取義、義薄雲天死在南海的年輕人更是讓他難以忘懷。
幾年後,他找到了那位年輕人的兒子,對方得知他是當初給錢治病的人後表示非常感激,詢問他能做點什麼來報答,那位先生說沒必要,你的父親已經支付了所有的價格,或許我還應該幫你點什麼——那位先生必然是個生意人,他想要的更多,所以他表現出好意,實際上讓老友的兒子為他工作,最終一點點建立了當時還叫做鐵嶺分部的上海分部。
因為世代都有著牢固的關係,且還有一段漫長的相當讓人懷念的過往來作為基石,不過那位先生對這個分部還是保持相當謹慎的態度,直到年輕人的兒子死去,他派遣了一位自己培養的心腹來到中國,接手了分部管理者的位置。至此,從組織的角度來看,上海分部完完全全是他忠誠的部下。
“……”
“你那是什麼表情?”師兄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
是的,我現在的表情大概非常糾結,因為這跟我聽來的版本不是特彆一致,畢竟當初跟那位先生去南海的老同誌,大概十年前還活蹦亂跳的,他的葬禮我甚至有出席。
而所謂那位先生的心腹、組織上海分部的前任領導者,我也見過,師兄說他死在了清除組織叛徒的鬥爭裡,BOSS至今都有點可惜,但事實上,他現在還在那個自來水公司掃地,代號是雪花啤酒。
至於,上海分部的現任領導,據說是從小就被組織派往美國留學,回來在組織總部曆練一段時間後前往上海分部的,嗯,茅台先生……據我所知,此人上學的時候經常被語文老師批評,他的母校裡到現在都放著他的零分作文。
我緩慢地倒了杯茶,說:“維薩裡奧,你有沒有覺得BOSS有點可憐?他這組織裡除了臥底就是廢物誒。”
師兄就看著我,表情一點點變得冷了下來,問:“那我是什麼?”
我說,好的,除了你就隻有臥底和廢物,而我就是那種什麼都不會隻能給組織討債的廢物,劍南春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的代號是劍北春,魔王小兔劍北春。
師兄看了一眼手機上收到的消息,站起來拿外套就要往外走,邊冷淡地對我說:“彆把組織想的太簡單了,他做了幾十年的研究,從世界各地找來科研人員為他工作,到現在烏丸集團的勢力已經遠遠超出你們的想象。”
“你們的國家,隻是……他出於某些理由沒有滲透的地區而已,他也不覺得那裡能為他帶來什麼。”
我說是嗎,我覺得他就是年輕的時候產生了心理陰影,再加上需要收買人心所以玩了一手欲擒故縱。我尋思他不可能對分部的情況一無所知……吧?應該吧,畢竟上海分部也是出過叛徒的,還是我熟人呢。
師兄說隨便你怎麼想,但今晚你就待在這裡彆出去,你們分部的人一直在試探那位先生的底線,也是時候收手了吧。
我說好的,嗯嗯,我怎麼可能亂跑呢?我肯定會待在這裡的,所以你是有什麼任務嗎?
師兄說組織綁來了個研究員,這事常有,CIA的人想要攔截,那位先生讓他去看看。
他說完就走了,我盤腿坐在沙發上,想起領導之前跟我說的,因為要做某些研究的原因,組織確實會綁架一些掌握特彆技術的研究人員,好消息是短時間內他們不會小命不保。
“哎,看來要做掉這個組織還要很久啊……”
我乾脆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靠在沙發背上,剛想給上麵打電話問問有沒有什麼指示或者情報,就看到領導打電話過來了。領導說,夏夏,你有你弟的消息嗎,他幾天前失蹤了,很有可能被綁架了。
我緩慢地抬頭去看師兄消失的方向,沉默了一會兒,說:“領導,我們現在就把組織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