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地球另一側的同期或許也在做著類似的事情,為了搗毀吞噬人命的黑暗,總要有人舍身踏入險境。
並且還要摒棄大多數同理心,否則根本無法順利地‘融入’其中。
若是才加入沒多久,就因為受不了良心譴責而露出破綻…那就是個完全的笑話了。
當然…漆黑的烏鴉想來也很樂意得到白送的資源。
要知道培育一位精英所花費的人力物力可不少,組織非常歡迎這些‘正義之士’直接將成品送入虎口。
無論是為了挖掘更多信息而努力工作過後才暴露身份…遭到了處決。
還是在途中被沼澤淹沒後鬆開了那根牽著初心的繩索,徹底沉入黑暗。
總體來說組織都穩賺不賠。
至於有沒可能因為放任老鼠的到來而導致根基受損…風險多少還是會需要麵對的。
但事情可不是非黑即白,組織的關係網牽扯甚廣,越是正義的家夥越會麵對舉世皆敵的場合。
社會的蛀蟲們重視自身利益更甚於平民百姓,隻要將利益擺在眼前,無論是什麼事情…他們都會感興趣。
而一旦落入了組織的陷阱…就再也避不過被利用的命運了。
已經獲得地位卻沒能踏入權力中心的間諜、辛辛苦苦將自己染上一層黑色的臥底、尚在外圍打轉而找不到門檻的探員。
在這個一有不慎就會落入萬丈深淵的環境,他們能夠做到什麼…又會得到怎樣的結局呢。
……
讓我們重新將鏡頭轉回長島冰茶那邊,他似乎已經跟宮野誌保聊了有一陣子了。
後者耐下性子,跟這一位…至少看上去不難相處的家夥繞圈子,主要也是為了弄清楚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但不知道是因為某人實在閒得慌,還是跟她拉扯也算是工作的一環,總而言之他完全沒打算進入正題。
最初…宮野誌保隻是很敷衍地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並且偶爾諷刺一兩句來反向打聽,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下已經透露了很多信息。
應該在第一時間就拒絕交流的,她驚覺再這麼下去,彆說是研究內容,興趣愛好都要被旁敲側擊出來了。
褐發的少女認為不能再放任事情進展下去,於是很不禮貌地敲了敲桌子,發出了聲響來截斷對方似乎永無止境的話癆。
“你是沒事做嗎?”年幼的研究員給出了足夠直白的質疑。
未等人回答就自顧自地接了下一句:“就算你閒著,我也有自己的工作,現在能請你彆耽誤我的時間了嗎。”
既然得不到什麼還會受到損失,那還是儘快將礙事的家夥趕出去。
就差說一句‘你能不能快點滾’了。
可惜這個做法對死皮賴臉的家夥而言無濟於事。
黑發的青年用那雙金眸無辜地注視著眼前之人,他歪了歪頭表示疑惑。
“但你今天…隻是在適應新環境對吧,應該沒有要務才對。”這人像是一點也不會看氣氛,立刻就拆穿了對方趕人的借口。
宮野誌保用力地閉了閉眼,差點沒給氣得馬上給那張臉一拳。
她的情緒基本都擺在了臉上:“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跟那家夥一樣能夠乾涉我的行動?”
空降管理者已經夠讓人厭煩了,她可不希望又多一個。
對於本來就對組織沒什麼好感、隻是因為毫無選擇才要待在這的人來說,最好是能儘量少點被管來管去的。
雖然這個想法本身就很難被實現。
但說不定…在此時此刻的年輕研究員眼中,言簡意賅說完就走的銀長發代號成員——形象還意外變好了些。
嚇人但少管事的負責人,跟話癆得不行還可能指手畫腳的煩人牛皮糖,二選一並不是個困難的抉擇。
嘛,真要說的話,兩者無疑都進入了她的厭惡名單裡。
“不不,你怎麼能這麼比較呢——”長島冰茶誇張地瞪大了眼,迅速撿起他自己的設定,“都說了我隻是個傳聲筒而已。”
然後就像是說話大喘氣一樣丟出了轉折:“但你有什麼事情直接找我轉達也是一樣的。”
長島冰茶借用琴酒的代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更彆說是頂替對方完成任務等操作。
雖然這個做法放到被那位先生重視的研究員身上,可不一定能被寬容地許可。
但BOSS也沒說不行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