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掃工作輕鬆地完成三分之一,作出可疑舉動的家夥未能碰到自由的衣角便遺憾倒地。
也無需進行生命檢定,畢竟不管是白還是紅的色彩…都混雜著潑灑在了地麵上。
槍口的煙霧逐漸散去,毫不猶豫動手的代號成員將視線轉向追過來的守備人員。
“基地出口全麵封鎖,然後讓常駐以外的所有人到訓練場集合。”渾身浸染著殺氣的銀長發負責人,給出了不能拒絕的指示。
“是!”也迅速得到了響應,上級的命令就是絕對的。
該據點的駐紮人員們…雖然一時半會沒理解為何需要作出更麻煩的安排,畢竟逃逸的家夥已經結束了,但還是十分統一地立刻照做。
人員有序分散行動的腳步聲,伴隨著無線電設備溝通的話語遠去。
他們進來時的大門亦很快關閉起來,估計彆的出口也是如此。
琴酒的組織地位越來越高,負責區域已經不局限於小小的實驗相關了。
例如日本境內的任意基地,隻要他希望,就可以像方才那樣直接接管,不用現場給出任何理由。
對代號成員的任務征用也是同樣的道理,自主處理權都落到他手中,遇到疑似叛徒的家夥當然可以先斬後奏。
甚至隻要問題不大還不用給那位先生補報告,完全是會令某些人嫉妒的特權。
兩人越過屍體,熟門熟路地往總監控室走去,途中略過不少手上配置著武器在走道上穿梭的守備人員。
為何是兩人嘛…主要因為伏特加對這裡不太熟悉,沒有前二者的帶路,他說不定還得問問人,而且也才反應過來老鼠一號的意思。
“誒,剛剛那就是可疑家夥的其中一位嗎?”這人邊走邊詢問了起來。
長島冰茶倒也挺有閒心,很快便給予了解說:“沒錯,我們正要準備去確認二號和三號的位置。”
即使沒有決定性證據,但這種事情隻要把人帶到跟前,就是遲早的事。
“這……不用趕時間嗎。”伏特加覺得他們似乎越走越慢了。
“嗬,剛好省了功夫去揪出老鼠的尾巴。”這次是銀長發的代號成員接話。
他直到現在嘴邊還維持著一定的弧度,完全能看出他的心情如何:“給予足夠時間才好讓他們吱吱叫著東逃西竄。”
話語內容跟眼神語氣說明這隻是獵場玩鬨,或者也是某種惡趣味吧。
在人放緩腳步時立刻領會其用意的長島冰茶側過臉,將對方的情緒神色映入眼簾,隨後也彎了彎眉眼挪開視線。
好心情總是會傳染的,不是嗎?
發現自己即將被困的獵物,要麼想儘辦法拚死一搏,要麼就是認為自己尚未暴露,強裝鎮定地聽從命令前往指定地點。
但無論如何,結局都已經注定了,希望破碎的那刻才會令人產生最大的絕望。
純屬惡人的做法,比起這樣還不如被速戰速決呢,不過…叛徒和臥底也無法提前預知到這可憐的未來就是了。
短卷發的男性在發現基地似乎正在正式封鎖時就倉皇失措了起來,似乎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他可沒把握逃過組織的搜尋。
電腦裡動的手腳遲早會被發現,但跑的話他根本沒這個能力。
…怎麼辦,怎麼辦。
熱鍋上的螞蟻至少還會亂竄,但他像是被釘在了原地,沒被發現神色有異隻是因為這人又退回到了原本無人的房間裡。
等等,外麵是不是有什麼聲音,組織這麼快就已經鎖定他了嗎,難道自己的人生即將在這畫下句點……?
門砰地被打開了,而短卷發男性的心臟也猛地跳了一下,但卻不是預想中最糟糕的情況。
這人是…剛剛打過照麵的——
“沒時間解釋了!總之我是來幫你的,想離開就趕緊聽我說。”盤發的女性語氣堅定,“現在,立刻往四號出口那邊跑,儘快,外麵會有人接應的。”
唯一的聽眾睜大了眼,還未開口說些什麼…就被扯出房間並且往該方向推了推。
“我來引走他們的注意力,快走!”
也做了什麼手腳的家夥顧不上多叮囑幾句了,直接就消失在完全相反的走道轉角。
至於對方來不來得及反應過來,又能否順利逃脫,就隻能聽天由命了,至少她會儘量增加逃脫的機會。
總監控室的畫麵早就黑屏了不少,有些是信號乾擾,而有些則是設備損壞。
真是鬨騰的老鼠,數量不多卻很會搗亂,還跑得特彆快。
戴著兜帽的代號成員正坐在中央的位置上,十指翻飛,迅速地修正著程序被更改過的部分。
可惜重新亮起來的畫麵裡沒能發現可疑的事物,是在利用監控和人體感測失效的走道躲藏嗎。
不,並非毫無異常,某個可用熒幕的角落似乎映出了什麼一閃而過的事物。
“我去檢查看看吧。”伏特加將槍拿在手上,征詢了意見後謹慎地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