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那語焉不詳的謎語終於願意給出些許的線索,讓好奇的受邀者不至於對其一無所知。
秘書為人傳遞的是一封不知何時出現在公司內的邀請函,因為出現的時間位置過於離奇…被仔細檢查過了,確認沒問題才謹慎地交托至老板跟前。
當時…神秘主義者將之稱為宴會的活動,可沒有她說得那麼輕巧。
會從東京灣區出航的豪華遊輪,裡麵聚集了所有被主辦方邀請的名流權貴,簡直是身份地位攀比的交際場。
單純是這張邀請函都在低調中透露著奢華,泛著黃金色彩的文字,材料確實為眼見那樣…是昂貴的金屬。
雖然邊緣深紅的花紋和純黑的底色莫名帶來了不祥感,卻也是該地具代表性的配色。
上麵除了他的名字和時間日期以外彆無他物,相當簡略,也相當神秘。
硬要說那是個出乎意料的巨型宴會也不是不行…總之,好歹是有調查的方向了。
遊輪名為渡鴉號,作為在日本最受歡迎的鳥類,用於取名倒是常見得很,畢竟是帶來好運的象征。
展現在公眾麵前的資訊描述行程是七日,途中不停任何港口,出海後環繞一圈再回到原本位置。
分明做了表麵功夫,卻還用奇怪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出邀請函。
這算什麼怪癖嗎。
等先前反殺叛徒的女性——也就是水無憐奈,成功得到那位先生的賞識並獲取代號之時,長島冰茶早就已經位於三日後的遊輪房間當中了。
所以他也無法就著這件事,跟時常聯絡的搭檔發表什麼意見。
是無法,而不是不能。
因為登船時遇到了讓他最為不快的情況。
“十分抱歉,船上禁止所有拍照和攝影行為,為了眾位貴賓的隱私著想,信號也會被中斷,若是希望進行任何聯絡,請使用船上特彆設有的通訊室。”
帶領他們的服務員略微低著頭,十分客氣地說明了情況。
仔細思考下來並不完全合理,卻又符合擁有奇怪執著的財權兼顧者思維。
雖然沒有強行收取設備,卻也擺明了態度。
黑發的青年在笑著表示明白後,回到房間內立刻開始確認,一圈檢查下來並無發現監聽或監控設備。
但通訊裝置在出航之前分明還能使用…現在完全斷開了,還不是程序能繞過的程度,而是麻煩的信號乾擾。
讓一位慣於利用網絡的情報人員離開自己最擅長的領域,無疑是將蜘蛛趕離自己辛苦編織的堅固絲網。
為了讓客人能夠沉浸於愉快的人情來往,主辦方可真是費儘心思。
這下確實沒法將注意力分散到彆的事物上,他略微眯起了眼,注視著那幾乎變成廢鐵的物品。
不過背後神秘的邀請人亦尚未登場……
那就稍微先出去逛一圈好了,主動送上來的禮物沒必要拒之門外,拓展交際圈總不會是無意義的浪費時間。
至於彆的雜項,交給利用隨從名額跟他一起登船的秘書就行,既然都跟著他從北海道跑到東京了,那這些就都是對方的本職工作。
不止長島冰茶發現了信號中斷的情況,另一邊看著短信突兀地停在某一條的被騷擾者,也察覺了事情的不妥。
銀發的代號成員在發出一個句號後,眼見對麵還是毫無回應,這下確實是有什麼狀況了。
保時捷的後座車門被打開,金發微卷的女性很自然地入座,還將散落在肩頸處的散發撩到背後。
“又見麵了,希望這次沒有我登場的餘地呢。”她笑吟吟地對著前座的兩位說到。
畢竟有叛徒以活蹦亂跳的姿態逃出了掌控,最近組織內外都在動員清洗,過段時間就會出現需要行動組的劊子手任務。
數次的任務對她而言已經算得上頻繁,加班總是會令人不情不願。
嘛,基安蒂和科恩他們兩位狙擊手倒是相當來勁。
“哼,要是不情願的話現在就能打道回府了,有我跟Korn在,也用不上彆人。”深藍色的跑車逐漸與保時捷平行並停下,車窗緩慢地沒入車門。
眼角處紋有鳳尾蝶刺青的女性毫不客氣地接上了話。
“我也,這麼認為。”她身旁戴著護目鏡的男性給出了一樣的回應。
“哎呀,那可真是可靠。”貝爾摩德一點也沒被這種話中帶刺的發言影響,不存芥蒂又遊刃有餘,“那我就在觀眾席輕輕鬆鬆的等著了。”
“嘖。”基安蒂不爽地咂舌,然後掃視了在場的成員。
她伸手按了按耳麥,忽然想起上次被耍一道的事情:“對了,琴酒,那誰……長島冰茶?他這次沒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