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沒獲得任何消息就得參與工作,大概隻有被萊伊埋伏那次才有相同體會。
“怎麼?大家都不知道?”良好的店內隔音讓他痛失先前對話的前因後果。
但隻是從那整齊劃一的目光判斷,他已經明白了自己有多‘受歡迎’。
“身上有嫌疑的家夥倒是一點也不客氣。”基安蒂率先開口諷刺。
她倒想知道剩下這瓶威士忌到底是個怎樣的性格,畢竟前兩位叛徒都見識過了。
“我能出現在這裡,就代表你說的話無憑無據。”冰冷的灰紫瞳與前者對視,有恃無恐地表達著自身的態度。
“分明什麼都沒做就被懷疑,我才是覺得冤枉的那一個好嗎。”
越是退讓就越是可疑,想去除掉這種落在身上的遷怒,積極證明自己才是最有效率的做法。
“但也沒能夠擺脫罪名…不是嗎?”基爾勾起了笑容,近似貓眼的雙眸裡全是審視。
並非為了述說友好,而是重新讓事情回到原點,想在組織裡麵證明自己確實無辜,比抓到犯人之後尋找證據定罪困難多了。
她加入組織的目的,最初可不是什麼扳倒組織,然而現在這份責任已經出現在自己身上,那就儘力一試吧,反正也沒有回頭路了。
波本…這人的傳言就連她都有所耳聞,再加上隻要順著基安蒂的性格跟人對談,就能輕鬆得到一些更近期的消息。
危險性極高的情報人員,要是頭腦發脹地小看對方,苦果隻會比想象得更難以下咽。
所以她很樂意繼續與基安蒂他們站統一立場,若是能直接促使他被組織清掃掉就再好不過。
棘手的家夥能少一個是一個,特彆是擅長搜集情報的烏鴉。
才打了個照麵,劍拔弩張的氣氛就已經飛速擴散。
“我當然會用行動證明。”本就處於劣勢的金發青年眯起了眼,倒是還很冷靜。
若是連這點理智都維持不了,他也爬不上代號成員的位置。
需要在意的是組織的做法而不是個彆成員無關痛癢的挖苦,如果真要將他打成叛徒,那彆說是參與任務了,被關起來的時候就該血濺當場。
這是組織給予的機會,嘛,換句話說亦是方便進行處決的位置。
波本隻能規規矩矩地跟著行動組進行任務,若是在這段時間裡保持老實…或許還能減輕懷疑。
相反,但凡作出任何被判定為不夠妥當的舉動,那未曾謀麵又擁有絕對決定權的代號成員——琴酒,肯定會二話不說地將槍口對準他。
彆說是消息靈通的情報人,就連普通後勤都知曉這位組織尖刀的部分風評。
他還以為能在這間酒吧裡印證上述傳言,卻連人影都沒見著,這算是好事嗎?
好吧,至少不用擔心剛見麵就被了結。
……
黑色的保時捷停在人來人往的路邊,駕駛位的司機心不在焉地滑動著手機。
偶爾閃過的文字似乎都是閒聊,這人或許又在刷他最常待的內部論壇了吧。
上司戀愛物語越是更新就越是心虛,但若不找個地方隱晦地吐槽,他可能就要在樹洞前麵說國王長著驢耳朵了。
而另一位銀長發的代號成員…又一次沒有坐在副駕駛,應該說根本就不在車內。
視線需要稍微轉向狹窄的小巷,裡麵的空間勉強能容許一人通行。
他半倚在牆邊,從大衣口袋裡取出了煙盒,將最後一支煙置於嘴邊,十分隨意地咬著濾嘴。
火苗剛從打火機上竄起,煙卷尚未觸及那能夠點燃自身的溫度便被迫離開了原位。
有人毫無社交距離地伸手抽走了他的煙,然後更過分的闖入了一般人不會越過的界限,在前者稍微抬眼看過來的時候順勢湊了過去。
該說是突然偷襲作戰大成功…還是單純地辨彆出來者而選擇了默許呢。
一上來就熱情地使用貼麵禮打招呼的青年沒有眷戀的回退,然而他明顯犯了些小失誤,正確的禮儀是不會讓嘴唇真正碰到臉頰的。
這家夥單手轉了轉手上奪得的那支煙,重新拉攏了因為動作而露出些許發絲的兜帽。
“一周不見,有沒有很想念我。”熟悉的聲音與泛著笑意的金眸出現在琴酒眼前。
明明已經提前在手機短信裡嘮叨了一路,卻還一點也不膩味地在麵對麵時進行重複發言:“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話我會很傷心哦?”
說是以退為進又過分刻意了,不打算還給人的煙是個明晃晃的示意。
隻是想藉此提神的殺手乾脆地收起了已經派不上用場的打火機,比起回答那明知故問的話語,行動總是更能表達一切。
嘛,反正眼中隻有搭檔的兩人…壓根不去考慮過剛巧看見這邊情況的司機會產生什麼想法,這都能稱之為慣例了。
伏特加默默地收回目光,他再度及時地抓穩定了手機,沒讓其砸在方向盤的喇叭位置。
要是真敲上去被以為是有什麼意見怎麼辦。
現在…或許點開熒幕上的欄位開始義憤填膺地傾訴,會是個緩解情緒的好方法。
[又被上司談戀愛痛擊了怎麼辦,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