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有個雪中送炭的選項,該選哪一方…對你來說應該很好回答?”
組織裡當然有各種派係之分,隻要不猖狂到越過那位先生,除了地位相近的競爭對手以外無人會去乾擾。
而這位直到現在都沒有介紹自己作為組織身份的家夥,卻以二把手舉例,展現了自身的野心。
朗姆找過來的原因沒什麼讓人不解的地方,但鳩山蓮就不一樣了。
長島冰茶有什麼值得後者緊盯不放、不斷加碼的地方?隻憑那繼承下來的代號?
在隨後的談話中…更令人詫異的說辭出現了,能隨意提及朗姆的神秘家夥並沒有屬於自己的代號,分明在組織內卻格外不同。
要知道即使被傳言是那位先生最寵愛的女人的家夥,也有個屬於她的代號,貝爾摩德。
若是鳩山蓮能夠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充分展現出自己的價值的話…‘長島冰茶’確實會毫不猶豫地偏向與他合作。
然而這件事情想要順利發生,還得有另一個前情提要——那就是他不單止沒答應朗姆的招攬,還得不是琴酒派係才行。
在難以信任的老人跟老人裡麵,跑去選最年輕、有實力還長得好看的搭檔…才是正常人的想法,真是不懂人心。
總是把對方當做對金字塔尖座位毫無興趣的利刃,就很有可能會在哪天不小心被刺上一刀。
長島冰茶本身會位於這個組織據點,具體的原因是在忙著確認自己的人手是否還屬於自己。
會遇到不懷好意找上門的、估計也是組織乾部的家夥實屬意外。
好消息是最近到底是誰在關注他這件事成功解惑,壞消息則是從今往後他的安排必須更謹慎隱蔽了。
至於回答,他當然會答應,有利可圖為何不呢。
…隻是稍微會有那麼點點陽奉陰違而已。
“源君,我的服飾是有什麼問題嗎?”伊仲拓治困惑地停下了動作,向已經盯著他有一陣子的少當家問道。
要是有哪裡不夠得體,確實挺影響形象的,從來都對此很仔細用心的老人開始檢查了起來。
“不,隻是覺得人與人果然還是需要對比的,你看起來順眼多了。”黑發的青年語氣平平。
他低頭看向手中的杯子,溫熱的茶水毫無波瀾地映出了他的表情。
“是嗎,那真是在下的榮幸。”伊仲拓治笑了笑,沒有去追問比較對象是誰。
他還根據麵前之人的態度,十分合宜地略過話題進行彙報:“最近有不少前任家主的老熟人找上門,希望能夠與平安組的各位重新恢複來往。”
無論是在古杉雅人去世後立刻了無音訊的團體還是偶爾會聯絡一次的企業,十分統一地在同一段時間內來訪。
“我的要求一直隻有一個,讓他們自己甄彆。”古杉源對此並不感到意外,鳩山蓮既然主動提出要讓利,那肯定早有準備,
至於是示好還是藉此探底就見仁見智了,反正糖衣炮彈隻要足夠小心就能把糖衣吃下炮彈扔回去。
“我會轉達的。”老者點了點頭,看來很放心組內成員的判斷力,再度於短短幾句內結束了一個話題。
“對了,幸人有找我嗎?”自顧自決定行程出國又回國的董事,終於想起來被他丟在日本的可憐秘書。
“稍微問過我幾次,不過應該不用擔心,偶爾多鍛煉一下能力並不是什麼壞事。”伊仲拓治笑容不改,似乎一點也不覺得這是在給自己兒子增加負擔。
“他從小就很擅長籌備活動,現在在管理方麵亦做的不錯,隻是順風順水久了對意外事件的經驗不足,在下倒是希望能夠多給他一些挑戰。”
聽起來真是…和對待古杉源的態度差遠了。
如果在公司裡忙得腳不點地的秘書本人要是知曉這段對話,估計真的要到本人麵前抱怨到底誰才是親生子了吧。
“那正好,最近我的身體不適,為了養病有一段時間不能回到公司裡了,希望他能處理好積攢的要務。”看起來絲毫沒有病狀的健康青年單方麵地進行宣告。
又一個讓伊仲幸人情緒起伏不定的決定,好在對方應該是沒那個機會確認。
既然古杉源已經找到事情的頭緒,那麼無論是防備還是將計就計,都能夠提前作出準備。
他需要親自去管束自己私底下緩慢發展的親信…還有重新梳理情報網絡才行。
剛剛那個組織據點裡的成員已經沒有用處了,會暴露他行蹤的下屬毫無再重用的必要。
他總不能風雨欲來的時候,因為忘記檢查並更換損壞的門窗而遭受損失吧。
又不是朗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