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碟像極了黑暗料理的烘焙產物,最終還是落到了兩人的胃裡,非要評價的話…味道竟然還比商店買回來的要好上一些。
要說沒做過努力的話絕對是謊言,這家夥到底私下摧毀了多少食材才得到這份成功品。
因為某人一直在懷疑長島冰茶到底做了什麼手腳,那慎重的模樣顯得後者的表情更無辜了。
但這不都是因為喜歡惡作劇的家夥…過往累積了太多豐功偉業才導致的嗎,哪有資格理直氣壯地看笑話。
再者,味道方麵沒問題不代表沒彆的陰險設計,真虧對方明知道有陷阱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奉陪。
又挨了報複的黑發青年齜牙咧嘴地搓揉著手臂,隱約還能在他的口中看見一抹…偏紫的藍色。
若是這人吐舌做鬼臉的話,說不定能假裝自己是來自澳大利亞的蜥蜴。
又活潑又容易失去戒心的生物——特征為藍色的舌頭。
果然是該多去幾次訓練場才行,否則他遲早要避不開這毫不放水的反擊。
要不公司的事務處理時間再延後一些?長島冰茶這麼想著。
什麼?隻要不這麼做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那當然是沒可能的事情,反正對方就算再警惕也不會轉身就走,那四舍五入就是自願的。
若是輕易放棄機會,哪能見到他親愛搭檔的舌頭改變色彩,畢竟對方又不會去喝Slurpee.
嗯…現在對方一言不發倒也看不見就是了。
琴酒其實沒有親眼見證自己的變化,但在閒談過程裡另一人根本沒有要掩飾的意思。
隻要他在長島冰茶說話時瞥上兩眼,就能知道自己已經徹底中招。
可食用色素是否會滯留在口腔當中…得看具體材料。
銀發的代號成員沒有那個好奇心…去探知對方到底怎麼成功在曲奇裡加入這種素材,還比例妥當地恰好隻將舌頭染得特彆均勻。
不過會奉陪不代表他不會因此上手揍人,首席殺手的名號又不是徒有虛名。
“反正一兩天就會褪色,不用那麼擔心——”長島冰茶猛地住口,仰頭向後進行閃躲。
險而又險地避開直衝顏麵的攻擊,還差點咬到舌頭。
隻有些許發絲撫過了對方的手腕,也足以見得但凡慢一步,他這張臉就得破相了。
“兩天?”琴酒露出冷笑。
墨綠的眼瞳裡充斥著些許的怒意,但或許更傾向於某種惱怒。
“最差情況是兩天,正常的話一天吧。”看見對方開口說話的長島冰茶忍不住又笑了一下。
他選擇的顏色確實是按照藍舌蜥決定的,其實並不難看,也挺適合萬聖節氛圍,若是換一套裝束就更完美了。
舌頭被染色總好過牙齒被染了吧,他又沒把事情做絕。
琴酒自然看得出長島冰茶沒在想什麼好事,這人眯起了眼判斷到。
顯然不能就這麼放過對方,他重新伸手去按住了後者的下顎。
因為前者神色逐漸平靜了下來,動作稍慢亦沒有多用力。
所以長島冰茶沒選擇躲開,隻是很配合地張口向人展示那明晃晃的藍色,甚至調皮地吐舌。
先不說這算不算挑釁,顏色看起來還真的挺像藍舌蜥。
——然後放鬆警惕的家夥就吃到苦果了。
殘忍的首席殺手湊近觀察了這實在是足夠均勻的顏色,然後毫不猶豫地展現自己睚眥必報的性格。
也就是很簡單的…咬了上去,跟溫柔纏綿沒有任何關係。
黑發青年頓時吃痛,卻又沒法發聲,舌尖有一圈火辣辣的疼痛逐漸蔓延。
哪有人報複的手段像野獸的,這還真是下口無情,雖然力度不至於會導致出血,但語言能力得被封印一小陣子了。
另一人麵不改色地鬆開了口,他倒是隻品嘗到糖分殘留的甘甜,始作俑者那說不出話的慘狀姑且讓他消了消氣。
……也就一半左右吧。
琴酒掃視了一眼書架,除了桌上的幾本烹飪相關的書籍以外,剩下的幾乎沒有什麼關聯性:“找到了?”
像是言歸正傳那樣無縫轉接另一個話題。
長島冰茶用手捂著嘴,金眸裡全是哀怨之色,舌頭還有點麻…他這樣看起來像是能回答問題嗎?
若是多個觀眾的話,他也不介意再擠兩滴生理淚水來佯裝控訴,但隻有互相就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