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育季?”十七號的神情微訝,道:“那是什麼?”
我的耳朵火燒火燎,大腦也在發熱發燙。
可話都開了頭,總不能說一半不說了。
“就是……咳,長翼星人會有的一個特殊時期,”我抓緊被子,支吾著道:“你知道長翼星人的正常壽命是要比一般地球人高的吧?”
由更高的壽命衍生而出的問題是更加困難的繁育方式。
長翼星人的子嗣後代並不繁盛。
我們無法像地球人一樣想要什麼時候孕育生命就什麼時候孕育生命,隻要身體處於成熟且壯年的階段。
“我們……我是說長翼星人,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有一個固定的時期,專門繁衍後代、孕育子嗣……”
我低低地埋下頭,羞恥的心情快要淹沒我的聲音,小聲哼哼道:“大概幾十年一次,這樣……”
我這麼說。
拉彼斯明白嗎?
“……”我的聲音一停下,木屋裡立刻安靜到落針可聞。
我可以清晰地聽見十七號平穩緩慢的呼吸聲。
他摘下手套的左手覆住我的手背,體溫較我稍高一點,以不輕不重地力度握住我的手。
“拉彼斯……?”
他一直不說話,我心下忐忑得厲害,忍不住悄悄抬眸去看一看他。
卻見一貫平靜稍顯冷淡的戀人,少見地出現凝眉思索的神情。
他低垂的眼睫一抬,直直地看向我,問道:“我需要做什麼?”
誒?
誒?!!
我的臉頰一下爆紅,抓緊被子的手下意識想抽回,又被他稍稍加重一點力度握住。
“5號不是難受嗎?”十七號的臉逐漸在我的視線內放大。
他靠過來,額頭抵住我的額頭相貼,清透的藍眸映出我呆愣臉頰紅紅的模樣,道:“我做什麼,你會好受一點?”
“我……你……”
我支吾著說不出話。
滿腦子都是拉彼斯靠過來的氣息。
他的呼吸聲。
他的體溫。
甚至是他平靜之下,關切看過來的眼神都能讓我渾身發燙,翅膀都羞澀到炸開羽毛,試圖以此散去身體的熱度。
“5號?”十七號輕聲呼喚我。
我的手指顫抖一下,忍下羞恥之心,握住他道:“留下來……”
輕到仿若是從喉嚨中擠出的聲音。
令我自己都快要聽不清。
“陪陪我就好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是不是帶著羞恥到快哭出來的哭腔。
但十七號隻是輕頓一下,依著我的意思,輕輕地擁住我。
溫柔的拍撫落在後背。
他抱住我,體溫隔著薄薄的衣衫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
“好暖和……”
我忍不住呢喃著靠他更近。
緊緊抱住他。
生在耳朵處的附羽又熱又燙,軟和到快要融化。
“……5號?”他的聲音有點訝異。
我愣怔一下回過神,驚詫地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吻住十七號。
柔軟微涼的唇瓣,不似十七號的體溫一般溫暖。
可卻莫名讓人舍不得離開。
“啊!”我在想什麼?!
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推開十七號躲到床的另一側,死死捂住自己發燙的臉頰。
我到底在乾什麼?
剛剛怎麼突然就親上去了?
我收緊翅膀,死死裹住自己,羞恥到無以複加。
剛剛的我……
簡直就像個女流氓。
突然親上去。
拉彼斯都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