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他 怎麼雙修(2 / 2)

自己不是。

這樣想著,元宵幾乎是眼眶驟紅,有些無措地瞧向了燭輕舟——在想要懺悔坦白的瞬間,他發現燭輕舟極其蒼白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抹奇異的血色。

元宵一怔,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前,伸手扶住了燭輕舟的身體。

身下的身體堅實可靠,肌肉線條透過了薄薄的外衫燙進了自己的手心,元宵敏銳地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不對勁。

怎麼好好的人話說著說著就變成了這樣……

元宵慌了,他聲音有些顫,緊張兮兮地抱緊了燭輕舟:“你、你怎麼了?”

早就冒出來、生根發芽的念頭愈發濃厚,元宵心頭一震,他想……是不是因為他不是燭輕舟要的那個人,才會讓他這些天身體越來越差?一直到現在這個模樣?!

“……無礙,小湯圓。”

燭輕舟其實身體並不難受,隻是身體內剛剛收回來的那股聖火似乎燃燒了起來,這股邪火在他身體裡麵亂竄亂鬨,到處點火。

燭輕舟略咬牙,他的喉結上下微滾,這火點的……他現在險些控製不住自己溫聲對元宵說話,隻想堵住他那張柔軟、甜蜜、潤澤的唇瓣。

他原先還沒想通,正視了自己的欲望和渴求之後才茅塞頓開——元宵身上的合歡花氣息確實是被封住了,然而聖火與合歡花糾纏相依這麼些年,早就已經深入骨髓了。

就算燭輕舟法力高強,他能夠解決合歡花的影響,可催|情的效果已經起來了——還是在心愛的人麵前!

“小湯圓,小夫人,”燭輕舟溫柔喚他,額上一層薄薄細汗,微微敞開的領口處皮膚已經變成了粉紅色,“……扶我暫且去休息片刻好麼?”

他的聲音還是有些啞,勉強壓抑著自己的心思,調動體內洶湧的靈力調息:“……我隻需,休息一瞬,便可……”

話還沒完全說完,就被流著淚的元宵湊上來親吻了一口。

“不要難受,”元宵喃喃,向來冷漠如冰霜的麵具出現了裂痕,惶恐從底下露了出來,顯得整個人是這樣的生動、柔軟,“……輕舟。”

元宵難得說話,更是難得叫他的名字。

“輕舟,輕舟,”他重複道,“我可以幫你嗎,我怎麼樣才能幫上你?”

燭輕舟的胸口似乎是上下劇烈地起伏了一瞬,像是要將濁氣全部吐乾淨了。

兩人剛剛唇相觸的位置還有著淡淡的餘溫,潤澤甜蜜的溫度久久未散。

“……小湯圓,”燭輕舟的聲音壓抑著,“你確定嗎?”

“……”

不知道為什麼,元宵覺得這一句話燭輕舟問的十分鄭重,仿佛元宵說的不是“幫幫他”,而是彆的什麼重要的事情。

在這一瞬間,初見時候的抱扶、特意製作的八寶飯、任他使用的書房、隨口一提就記住的彩羽衣……

元宵覺得,自己遇見燭輕舟之後,什麼都在變好。

可是燭輕舟似乎因為自己變糟糕了。

他不想這樣,他一點都不想。

“我確定。”

元宵說。

他顫著嗓子,看上去有點難過:“我知道我幫不上什麼忙,可是、可是如果能幫上,可不可以直接告訴我?”

“什麼都好,”他喃喃。

他不想要燭輕舟離開。

燭輕舟似乎是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他溫柔卻也強硬地將元宵翻了過來,幾乎下一刻就將他給壓上了書房的美人榻。

元宵一臉茫然。

“什麼都好?”燭輕舟重複,“你知道我現在想要乾什麼麼?”

燭輕舟的衣領散亂,領口的皮膚顏色更深,原本溫柔的麵龐也越來越奪目耀眼,眼尾上揚,成了吸魂奪魄的妖精似的。

“我想同你雙修。”

他語氣輕柔卻又不容置喙。

元宵愣在原地沒有動。

空氣靜謐,隻有男人的喘息聲愈發濃重,似乎正急切地等著一個答案。

“……”

“……無事,”燭輕舟輕歎了一口氣,他知道約莫是因為現在他還是太著急了,恐怕是將元宵給嚇著了,“是我不好,我……”

燭輕舟打算起身。

在他滾燙的氣息離開的前一刻,袖子忽然被人拉住了。

“不是!”

元宵急急道:“我沒有不願意……”

他伸手將自己的外袍給脫了,或許是因為動作太著急了,他不小心將自己的領口給撥開了,一大片白皙透亮的皮膚簡直讓人挪不開視線。

他的鎖骨微微彎,盛著一彎月光似的。

“是我……”他臉通紅,聲音幾乎小得讓人聽不見,“我不知道該怎麼雙修,所以……”

元宵抬起頭來,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從來都是冰冷的臉上含著幾分羞澀的笑意,小聲道:“……你教教我。”

燭輕舟呼吸猛地一窒,他剛剛強行壓下去的洶湧愛意和情意重新爆發了出來,幾乎是燎原之勢,占據了全身。

怎麼這麼乖。

“我來教就好,”燭輕舟靠近元宵的耳畔,呼吸熱燙,“我的小湯圓現在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