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拜堂 願意麼?(1 / 2)

“小湯圓,”燭輕舟臉帶笑意抽出來了在元一帆肚子裡的劍,溫聲哄道,“被嚇著了嗎?”

他的劍微顫了下,將上麵的血跡都甩乾淨了,那英俊至極的容貌沒受到絲毫的影響,反而更加溫和可親。

元一帆吐出了一口鮮血,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了身後的人。

燭輕舟?

他捅了自己,在完全沒聽自己辯駁的情況之下,就完全站在了元宵的那一邊?!

“對不起,是我沒說清楚,讓你難受了,”燭輕舟向前一步道,“當時我求娶的小公子就是你。”

“……”

元宵被這接二連三的變故砸得有點頭暈,他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一步,似乎有點恍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似的。

燭輕舟則是輕輕歎了口氣,無奈裡帶著些許的寵溺似的:

“是夫君錯了。小湯圓想要怎麼罰我都好,不想理我也好,我先將外麵這些人解決了,好嗎?”

“淩流,”燭輕舟唇角笑意未變,神色卻有些漠然,“你和金童玉女怎麼做事的?”

“……”

淩流剛想開口領罰,就忽然睜大了眼睛。

“忽”的一下,衣物的摩挲聲漸大。

燭輕舟若有所感地轉頭,知道自己的身後忽然撲過來了一個人,剛想打開雙手,就感覺自己的腰被攬住了。

元宵沒讓燭輕舟轉頭,反而是將腦袋埋進了他的肩胛骨旁。

悶悶的聲音響了起來:

“……對不起。”

燭輕舟啞然。

他小心翼翼地轉過身,微微低頭,單手托住了元宵的臀腿將他給托了起來,輕輕使了一點力氣迫使他抬頭望著自己,果不其然看到了一雙紅彤彤的兔子眼。

小兔子乖乖,一個人麵對這些不懷好意的家夥已經很勇敢了。

“為什麼,”燭輕舟伸手抹掉他的淚珠,潮濕的眼睫像蝶翼一樣上下眨了眨,“為什麼哭了?告訴夫君好不好?”

“可是,可是我不是小公子,”元宵紅著眼眶,“我是怪物,我會把你害死。你不要哄我,你的身體最重要。”

他沒忍住抽泣了一聲:

“沒事的,你不要將就,如果我會害死你,我就遠遠走開,隻要我知道你不討厭我就好,我以後隻遠遠地看你一眼就好……”

話音未落,他的腰就被燭輕舟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

燭輕舟的笑意微減,他有些心疼,輕聲打斷:

“你為什麼覺得是你會害死我?”

“……”

元宵滿臉都是淚,淚珠“啪嗒”“啪嗒”砸在了燭輕舟的手上,那張向來冷淡的小臉顯露出來了十足的無措,看上去竟然有些可憐。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隻能磕磕絆絆道:

“因為,你生病,我不是火雀,我是……掃把星。”

他的母親去世了,小時候的元宵還懵懵懂懂不知道什麼叫做生老病死和彆離,更不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錯。

但所有人都喊他叫掃把星。

他後來長大一些,上山走丟了,他以為自己找到了一隻能相依為命的小鳥,但他不知道小鳥的身份。

他隻知道小鳥走了,金雷劈下來,他再也沒了意識。

他唯一想要擁有的東西也沒了。

他的淚珠被燭輕舟輕柔地吻掉了。

一個個潮濕微涼的吻。

“你不是。”燭輕舟輕聲說,“你是我的小湯圓。”

是我的小寶貝。

元宵今天經受的壓力實在是太大,聽到燭輕舟的輕哄之後實在忍不住,依在他的肩頭將眼睛閉了,沉沉睡了過去。

燭輕舟並沒說話,反而伸手來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慢慢將他哄得眉頭展開,不再小聲抽噎。

片刻之後,他才略微伸手,使了個小法術隔絕了元宵的聽力。

俊逸的男人抬起頭來,微笑裡的溫柔漸漸收斂了,反而變得有些嚇人。

“讓我的小湯圓難受的是誰呢?”

燭輕舟向前了一步,問的是淩流:“淩流,你說。”

淩流冷汗涔涔,作為天下第一劍修,此刻他的手都是抖的。

“回先生。是火雀一脈,元府。”

“是嗎?”燭輕舟冷冷笑了一下,漫不經心,仿佛在說什麼小事似的,“從現在開始,我不知道世上有什麼元府。”

口吐鮮血的元一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眸。

不知是不是極強的求生欲,他竟然強行突破了封鎖,顫聲道:

“先生、先生……我才是火雀的嫡長子啊,原本應該是我,是他占了我的位置!!!”

空氣一片沉寂,在淩流提劍抹他脖子之前,燭輕舟開口了。

“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輕飄飄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