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地北雙飛客 我們都相同,而又太不……(1 / 2)

山*******枝 為伊妃。 3947 字 11個月前

其實昨日晚上我睡得並不安穩,甚至做了一個夢。數不出有多少年記不清前晚的夢究竟如何,而這次卻是曆曆在目。

說起來,其實稱之為夢魘更合適,就算背景是繁華的街道和雲霧繚繞的仙境。或許有時候我們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內心,就如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與外人道時要說雙八年華的我會變得有了絲滄桑。

其實偶爾自問想不想再過像原來那樣純真快樂並無顧忌的日子,答案是既想又不想。想回去,不用在整日有所愁苦;不想回去,隻因了看懂了太多原來的迷惘。現在才知道,原來無知者無畏是可悲與可喜的糾結。

人說經曆過生死得人至少會在一方麵大徹大悟,那麼我呢,是終於懂得的江湖?抑或是追逐中沒有希望卻要堅持的喜歡?

逐漸走向成熟的心智教會我喜怒不形於色,雖然偶爾也會被柳軒氣得跳腳,雖然心底依然有著一片起伏地漣漪。心境終究還是不同了。

成長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是昨日夢到的墜落懸崖的兮竹姐姐在化成清風遠去前留下的唯一言語,我很驚訝地是,明明自己在夢中,卻感覺是個局外人一般清醒,仿佛一直飄浮於虛空之中,找不著落腳點。縱然多想靠近,也是頹敗。似乎與這夢境格格不入的是我。

之後我還夢到了蕭亦,他隻是那麼靜靜地望著我,立於鬨市之中而渾然不覺。一雙清亮的眸子靜靜地凝視著我,然後離我越來越遠,我伸手去抓卻怎麼也抓不住。我沒有驚醒,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他轉身一步步離去。何其殘忍的夢境,讓我清楚地知道這是夢卻逃脫不了。

一直都以為做不了就是殘忍,現在才明白明知該怎樣做卻隻能束手就擒才是殘忍,而看著他人的背影或是永遠站在他人的身後才是殘忍。

不過最為神奇的是我竟然還夢到了那個吹簫人,待要看清他的容顏時卻是模糊不清,隻感覺有笑意在他嘴邊蔓延,依然是單薄卻如刀刻一樣清晰的唇形。有那麼一刹那的恍惚,我想到了柳軒,一樣可以算作是唇紅齒白的男子,一樣的青衣。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否則那小子在我多次提到吹簫人的時候怎麼除了揶揄的笑就沒其他反應了?

不過他這人雖然整天掛著風情萬種的笑裝無害書生,骨子裡卻一定是涼薄淡漠的性子,不然為何那雙眼睛總是蒙上了一層霧氣,深不可測。據說看不透的人鬥有故事的人,那麼他……

剛剛想得稍微深入並且開始浮想聯翩之時,又聽到了吃吃地笑聲。轉頭惱恨地瞪向始作俑者,然後愕然看到他今日竟然穿了一身黑衣,顯得身姿挺拔,姿容如畫。

“姑娘莫要再瞪了,眼睛這樣鍛煉反而會變小呦~”柳軒邊說邊坐在了我床前的椅子上笑吟吟地看著我,“再不起床,徐伯父可就要認為我把你拐賣了呢!~”

如此挑釁,現今不反唇相譏更待何時!於是……

“柳公子倒是好雅興,一大早上闖了兩次閨房還在房裡陪一個衣冠不整的女子談天說地。”(妃子:孩子你確定你是在罵他咩?!-_-|||)

柳軒笑得更春風得意了,鳳眼一挑,脖子一歪,盯著我一字一頓道:“是、嗎?原、來、如、此。”

“嗖--”

“咣鐺--”

“啪嘰--”

第一聲是我的枕頭呈拋物線的弧度向柳軒砸去;第二聲是柳軒急中生智地飛奔出去關上了門;第三聲是枕頭打到門上繼而滑落地上。然後這個屋子終於清靜了。

這次沒有尖叫就解決了問題,總體而言我還算滿意。雖然我發現這次問題出洋相的是我,而且為啥我一見著他那點抑鬱那點深沉那點冷靜那點理智就全沒了呢?!當然,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重要的是這小子怎麼跑地比兔子還快啊?!

穿戴好後下樓用午餐,定定神,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下安靜地坐在柳軒的對麵吃完了足夠填飽自己的分量。雖然背後如若芒刺一樣難受,但是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因為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對於柳軒這個人,隻要我先開口,保準吃虧。這是總結出來的經驗,也是與他的相處之道。

可是在我剛放下筷子進行著最後一件用餐事項拿紙巾擦嘴的時候,我苦心經營才得以維持地淡定表象又被打破了。

“姑娘昨夜睡得可好?”發音圓潤,吐字清晰。引起了滿大堂人士的熱烈討論。這次我可真是不自在了,雖然剛剛也有些膽子大的小聲嘀咕兩句,再不濟也就是三倆一堆得竊竊私語下,現在可好,簡直是正大光明了!

我咬碎了銀牙也沒敢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最後隻得作罷,小小聲地罵他:“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