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西樓人跡絕 麵不改色心不跳,泰山……(2 / 2)

山*******枝 為伊妃。 3353 字 11個月前

“噗一一”我一口茶噴了出來,一是不知道錦衣竟也會撒嬌,二是這後一句話我怎麼聽不懂呢?

我很迷茫:“我有什麼好事,我怎麼都不知道?你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我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呀,“有人上門提親了?!”

這次換錦衣噴茶了,隻不過她運氣沒我好,嗆著了。她咳嗽了很久,都咳出眼淚了才停下。(妃子:小葉子,你確定她不是笑出眼淚的咩?>_<)

“把你美得你,還上門提親?人家一不知道你的家底,二不知道你的品行,三不知道你有什麼優點,怎麼上門啊?”

“……那你是從哪聽到的謠傳啊?那些嚼舌根的話你也信嗎?”錦衣姐笑得太春風得意了,看起來又招惹了一個。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自然是已經看到了證據才敢下定論的呀。放心,我還沒告訴彆人呢。”

我更迷茫了:“什麼證據?怎麼弄得跟提審犯人似的。”莫非還有什麼蛛絲馬跡、人贓並獲?

“你就彆不承認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的客房裡不還掛著人家的畫像呢嗎?昨日去看你們回沒回時發現的,畫功也十分了得。”錦衣一臉捉/奸在床的看好戲表情,我卻隻覺得心血來潮這個玩意兒不是個好東西,看吧,現在也沒法解釋,誰讓那畫就是我畫得呢?

美、人、聞、菊、圖!

天作孽尚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我不應該被美色所惑畫下這副後患無窮、引人猜測的圖並且將它掛置在顯眼的地方,藏起來也好呀。這下誤會大發了,也不知於何處開始解釋,無從下手呀!

見我慌亂,錦衣仿佛心情大好,真真是把我這罪名坐實了。無論如何我還是要申明“我跟他的關係很普通”,但是錦衣顯然是不信的。把我推出門的前一刻還在說:“我就不妨礙你們倆把酒言歡了,快回去吧。”

鬱結得走在回客棧的路上,一路倒也沒碰見清詩她們,這讓我心裡不覺好受些許。

“柳軒這個人其實也不錯的吧?”我捫心自問,而答案是確定的,他很不錯。

“如果當初海棠樹下遇見的是他柳軒,那麼我今天會是如何?”答案是不知道,假設本就沒有意義,卻讓我心慌意亂。

亂於自己不堅定的感情,亂於對柳軒莫名生出的好感,亂於會將蕭亦與他作對比……

不知不覺,又是念泗河堤旁,夏天出行的遊人大多是在水上漂泊,岸上安靜如舊。忽然懷念起那個聽著渺渺簫音如癡如醉的黃昏,暮色蒼蒼,人海茫茫中就是那麼一張薄唇。那日的記憶現在想來都還太過清晰,高低浮動、清冷蕭瑟的樂聲,還有我猜測的所謂佳人。或許他也會是江湖中人?或許也會是經商之人?

如今細想來,竟是都不知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昨日種種,太像黃梁夢一場。我想醒來,卻又不舍其中的一些人、事;我不想醒來,卻又害怕自己越陷越深。

我需要一束足夠衝破一切的陽光,攜我走出這人跡已無的夢境。

簫聲適時得響起,略帶些歡快的輕鬆,那吹簫人的煩惱解決了嗎?除卻了嗚咽的哀怨,簫的纏綿也如久經留戀的醇香美酒一樣迷人,盤旋於頭頂的三尺方寸間。

再望過去,熟悉的薄唇,熟悉的身形。我很想撥開他遮掩的神秘,但是又惟恐這樣太唐突冒昧,會驚擾了印象中風華絕代的仙人之姿。思索良久才意識到簫聲已停數久,側耳細聽,隻剩柳條波動、水麵粼粼的聲音。再去尋時,已無蹤跡。

果然,已經走了嗎?剛才的一切,又象一場美夢,虛幻縹緲,獨我一人清醒、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