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問歸期未有期 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1 / 2)

山*******枝 為伊妃。 3953 字 11個月前

那日柳軒說完那句話後,我便嬌羞地捂上了臉,這種時候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能夠不保持矜持呢,所以我在深思熟慮了半晌後,眼珠子一轉,給了柳軒一個大大的擁抱o(≧v≦)o~~(妃子:你丫的到底是不是我親閨女,她爹,咱不會抱錯了吧>_<)

柳軒當時的身形一僵,然則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的自然很快便恢複了往常的淡定。一手攬在我腰上,一手在自己懷間摸索了幾下,掏出了什麼東西擺弄了幾下,擱置在了我的發間。我怔愣片刻,傻傻地問道:“這是,你送我的首飾?”問完便不自然地低下了頭去,手緩緩撫上他置在我發間的物什。觸指冰涼,轉而又有了絲溫潤之感,頂端隻是一摸就能清楚地感知到雕工的細致。未敢取下來細看,我害怕這一拿下來,忍了許久的淚水頃刻決堤,在他麵前,我從來都隻能展現出如斯脆弱的一麵。

“怎麼舍得送這麼貴重的禮物給我?”悄無聲息地抹了一把眼睛,再抬起頭時儘量裝得若無其事。發生了這麼多事,感動也不是一兩次了,可是那句話卻像直戳我命門要害的尖銳,讓我瞬間繳械投降。

“這是我們柳家傳給媳婦信物。”柳軒調整了一下身子,讓我舒服地靠在他的肩上,隨後繼續用那清朗中略帶點喑啞的聲音解釋道,“我是個窮人,沒有什麼珍貴的名物可以贈與你,更沒有八抬大轎將你抬回家裡,這簪子就當是聘禮吧。”他緩慢地說完這一切,我默然不語,沉下的眸子緊緊地盯著他的腰間懸掛的那一枚玉佩。似乎是被主人精心護養過的樣子,玉佩比買來時更為溫潤透徹,垂下的穗子有條不紊地墜著,而那穿著玉佩將之掛在柳軒腰帶之上的繩索卻是……我親手編織的同心結。

“柳軒,我這同心結編的如何?”我翹起唇角,就等著他輕拍我的頭輕啟薄唇誇獎我一句兩句。

“難看死了。”他卻嫌棄地揪著我不熟練的做工,“看看,這都沒係緊,兩邊的洞還一大一小的,真是太沒水準了……”

我當時一臉挫敗地看著他信以為真:“真的……有那麼差?”他看著我小心翼翼的眼神笑著點了點頭,我便隨手把同心結扔在了身後。隻是現在,那同心結卻已變得規矩輕靈起來,漂亮的手法、高超的技巧,還有那淡淡的清香。

垂下眼簾,強忍住睫毛的跳動。柳軒卻好似有些慌了,聲音一下子沙啞許多:“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我可以將它取下來。”言罷即刻開始行動,動作到一半便被我攔下來,毫無形象地攔腰抱著他,將臉深深地埋進他的胸膛裡,嗚咽出聲:“柳軒,你這輩子都歸我了……嗯,下輩子還是我的!生生世世,我賴定你了。”他悄無聲息地為我布置好了一切,在我的身後靜靜地看著我在前方樂此不疲地折騰著,然後一點一點地為我收拾好瑣屑。我們相識在暮春時節,相知在落葉時節,相愛在花開時節。

所有花謝花開,終究不是夢、不是夢。這愛恨恢恢的天網,到底疏而不漏。

==================================山有木兮木有枝================================

柳軒看著眼前矗立著的奢華成風的錦繡莊,抿緊了下唇。他到底還是沒能夠聽葉兒的話讓自己置身事外,到底還是忍不住過來一探究竟。雖然覺得有些可笑,但他確確實實隻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葉兒的命。邁步進入廳內,那立於大堂之上的掌櫃的用一雙精明的眸子迅速地上上下下打量了柳軒一番,一咧嘴扯出了個笑容:“公子稍候,東家已經等候公子多時了。”然後油光滿麵地伸了伸手,示意他從樓梯而上。他踏在低調著奢華的木梯上,雖腳步沉穩,心卻已然兜轉了數圈。

這錦繡莊的東家究竟是何許人也,而這錦繡莊的背後又暗藏著怎樣的勢力?他的心一點一點下沉,果真,早就被盯上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還未行至最頂端,狂妄肆意的大笑便已傳入柳軒的耳朵,竟震得他步伐微微一滯。

“柳公子果然不是常人,不僅膽識過人,連動作都比我預料得快了數天呢。”此人不勝唏噓地搖了搖頭,“本以為還可以再過些安生日子呢……”然則眼中閃出的卻是狠辣與譏諷。

柳軒不說話,靜默地打量著眼前的人,一身華服加身,與身形極為合帖的外衫和那臉上睥睨萬物的神情,讓人不覺間落了下風。

柳軒調整了下呼吸,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好纏:“有客自遠方來,難道不應該好生請進屋招待一番嗎?”

司徒玩味地看著眼前尚還年少的男子鎮定的模樣,笑得更為燦爛:“是在下疏忽了,柳公子請。”說罷,大手一揮、豪氣乾雲:“來人,上茶!”轉身,隨柳軒進了屋去,身後的門悄無聲息地合上。

“柳公子找到在下總不至於就是為了到在下這兒討口茶喝吧?”早前他將眼前之人的八輩祖宗都查得清清楚楚之時,並未想到文武雙全的顧二公子不僅精通商道,竟還如此聰慧,聰慧到讓人膽寒。到底要怎樣精密的計劃才可瞞過他呢,他可是好奇得緊呢……

“司徒先生既已知道我來此的目的。”柳軒抿了口茶,熟悉的明前碧螺春味道,“我們不妨把話挑明了說。”司徒給了他一個繼續的手勢,他便繼續下去。

“我的身份一貫招風,隻是沒想到這一次似乎真的連累了旁人啊。”柳軒的眼神涼涼地拋了過來,司徒卻穩如泰山。

“那次雲葉聽牆根的時候你們便發現了吧?”司徒笑眯眯地點了下頭:“她實在是太不小心了,也太……單純了。”